殺人者人恆殺之!
慈悲小和尚咀嚼這其中的意味,不由得暗暗嘆息,終究逃不過的是又一場殺戮。
兩人沉默起來,各有所思,慈悲小和尚挑了幾樣素菜,放在嘴裡,覺得,這便是人生百態。
蕭九歌一口酒飲下,沒有柔,唯有辛辣,這是他的人生百態。
“龍首城城主白元,前來拜見武侯。”
不多時,有人敲門,傳來聲音,渾厚的聲音中全是肅殺的味道。
“總算是到了!”蕭九歌低沉地輕哼了一聲,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老者,已是滿頭華髮,一身素白的長衫,有着幾分儒雅,只是臉上的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殺機,卻透露出這是一個久經戰場的人物。
從容不迫的笑容下,隱藏着一顆殺伐果斷的爲將之心。
蕭九歌滿臉笑容,微微行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老將軍,請進。”
白元跨門而入,慈悲小和尚點頭示意,算是打了招呼,沒有說話,並不打算有深入交流,起身向外走去,臨走道:“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蕭九歌點了點頭,將白元引到桌子旁邊,親手拉開一張椅子,恭敬道:“老將軍請坐。”
白元坐下後,細細打量蕭九歌,說道:“本以爲武侯少年得志,有幾分傲氣,沒想到如此平易近人。”
蕭九歌一手拿過酒壺,細心爲白元斟酒,輕輕放在白元面前,笑嘻嘻地道:“老將軍,想我這種人,怎麼會沒有半點傲氣,只是這傲氣要分人,分事,分時,在老將軍面前,九歌怎敢有半點傲氣?”
白元訝然失笑道:“沒有想到,武侯的口才也這麼好。”
“過獎!”
蕭九歌貌似很受用地誇張抱拳,拿起酒杯,敬酒道:“不知老將軍來此,所爲何事?”
白元身子前傾了一下,酒杯與蕭九歌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低聲道:“老夫只是一城守將而已,總不能等武侯親自登門吧?”
蕭九歌笑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好處多多,既然白元已經猜出了自己的意思,自己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沒有任何意義。
他笑了笑,目光逼視着白元,低沉地問道:“那麼,老將軍,能告訴我什麼?”
白元道:“事情就是東王府和丹心宗逍遙峰做下的。”
蕭九歌皺了皺眉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能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測到一些,只是,老將軍,是否清楚,他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所圖爲何?”
白元嘆了口氣道:“先人層預言,今時今日,是大爭之世,是大亂之世,東王不僅是封疆大吏,更是大唐王族中舉足輕重的東王,他之所圖,便是更進一步,而逍遙峰之圖,便是秘法和功法。”
蕭九歌眯了眯眼睛,東王已經是蒼龍州的王,所謂更進一步,便是登上大位。
修者雖能飛天遁地,看似無所不能,卻也在朝廷制衡之下,那個位置,算得上是大唐最有權力的位置,掌管天下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