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姿態明顯是怒上了頭,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獸。
“呵,沒想到,我們的寧小姐,還如此的有骨氣…”方時佑輕哼。
“只不過,我倒覺得,讓你你在這裡伺候我總勝過回公司給喬湛良陪說賠笑陪吃飯。”
方時佑回頭,雙臂展開籠在頭頂,以及其舒適的姿態睥睨着寧夏,令寧夏的心裡一陣陣發毛。
“寧寧,你上了我的牀就是我的女人,在我沒鬆口之前他喬湛良敢碰了你就是犯了大忌。”
“懂麼?”
“方少,你們之間的遊戲請不要拉扯上我,我可陪你們玩不起。”寧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大忌?他們之間的大忌是彼此睡過的女人碰不得。可這他們之間的忌諱,又爲什麼要牽扯上自己這個無辜?喬湛良是自己公司的金主,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在喬湛良和顏悅色邀請自己用餐的時候甩人家大嘴巴子說不去。
寧夏明白,他們這種男人,要多少女人沒有,燕瘦環肥的,可在此刻,女人也不過就是個幌子,是他們的面子,這些男人們間的較量,早已蔓延深入到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思維以外了。
‘橫刀奪愛’的戲碼,在此等公子哥的手裡,就是一場暗戰。
想起那些富麗堂皇下的衣香鬢影,寧夏突然覺得一陣惡寒。這世上所有的風花雪月,淪落到最後也不過一場讓人作嘔的交易。
寧夏咬住脣,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自己不過一個打工仔,用不着跟這種大少爺大老闆置氣。
方時佑好像根本不關心寧夏此刻的表情,只顧着自己凌駕於人之上的快意。“寧寧,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挑眉,方時佑對寧夏的反應饒有興致。
“方少,請你不要把這種在您的世界裡根本算不得什麼的事情弄得好像我很在意一樣。”
“您睡過那麼多女人,你需要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麼?”
寧夏上前走了兩步,不服氣的盯着方時佑。
“呵,太好笑了對不對方少爺!”
“您是我第一個男人又怎麼樣呢,方少爺,您是想對我負責,還是想把我擋槍子擺他喬少爺一道?”
“我不知道您和喬少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但我可以告訴您的是,喬少和我在公司碰見純屬巧遇。一來,我相信喬少不會像您這樣心胸狹隘,打個招呼吃個飯也能生出些是非。二來,方少,我勸您,您想小題大做最好也換個人。我看了自己二十多年,尊容什麼樣我自己門兒清,用我這樣的做槍子,您也不怕說出去了被人笑話?”
寧夏恨恨的咬着牙根,一面拍拍自己的臉,一面看着方時佑。她怎麼也不會料到,那個被衆星捧月一樣的男人,竟然會卑鄙齷齪到這種地步。
說喬湛良怎麼樣也就算了,自己這老實巴交的人竟然也躺了槍,還什麼陪吃賠笑陪聊天,這不是變着花的罵自己是‘三陪’嗎?
寧夏氣的摔門而出,迎面過來看熱鬧的護士長臉繃的跟面牆那麼硬。
“我說這位小姐,注意點兒素質,這裡可是醫院,當時哪兒的菜市場是怎麼着啊~”
“呵,小姐,您親纔是小姐,您全家都是小姐!”
對於見怪不怪的狗眼看人低,寧夏本應該十分淡定的對待,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衝着抹着一張大白臉的護士長就開火了。寧夏不是不知道自己背地裡被那些小護士說成什麼樣。這特護病房的護士跟住這裡的人一樣讓人討厭!
以前的時候,寧夏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人家怎麼說自己該來醫院的還是得來。現在好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自己都徹底的解放了。
對於護士長接下來的發飆狀況寧夏理也沒理,一路殺回公司,還隱隱的覺得心裡的火發完,嘴脣都變了色。同事們都以爲寧夏壓力太大,都勸她回家休息,可寧夏心裡明白,自己真的犯不着爲了那些人生氣,而且,她的工作再不抓緊就要落下了
臨近下班,寧夏伏案忙碌,連擡頭喘氣的功夫都沒有,直到急促的高跟鞋聲在寧夏的身後戛然而止。同事們喚寧夏,寧夏纔回頭,發現劉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臉色陰沉沉的讓人不寒而慄。
“小寧,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