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方少,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走了,希望您能儘快找一個得心應手的保姆。”看着方時佑慢慢便僵的表情,寧夏心裡一下子樂開了花。
什麼D城權少,什麼D城的商業霸主,其實就是一個心胸狹隘、尖酸刻薄又狂妄自大的無賴,她纔不怕他,大不了不在D城呆了就是了。
寧夏的話,說出口就沒有後悔過。她扯過手提袋,把吃完的外賣盒往裡面一扔,臉上帶着的笑容卻甜的能膩死人。
寧夏轉身,變了個滿臉不屑要出門。身後的方時佑卻沉沉開口,輕輕的喚了一聲,“寧寧…”
寧夏身形一頓,驚異的回頭,看着那個喊着自己的‘寧寧’的男人。是的,沒聽錯,病牀上方少爺在用一種連寧夏自己都不曾想過的方式喚自己。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我並沒有這樣針鋒相對吧。”方時佑擡起眉梢,似乎是以一種回憶往昔的狀態跟寧夏說話。
寧夏靜默了一剎,面容緩和了幾分。
“我想,方少想的太多了。我到現在也沒有針對您的意思。”
“如果,我有什麼地方讓方少以爲我動了什麼歪心思,那方少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寧夏只是個來打工的,心思力氣如果多早就用在工作上了。”
“若我的一些作爲您看不慣了,或者說是誤解了,那一定是因爲我們所處的階層不一樣,可能有些事情,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眼裡,普通男女眼裡並不是什麼特別不入流的勾當。”
“好在,萬幸的是,方少您,與我只是幾面之緣,否則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礙了方少的眼,荼毒了方少的心靈。”
寧夏不想說太多,也不願意解釋的太明白。畢竟方時佑如何看自己,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只是此刻他態度緩和些了,那麼自己也應該以禮相待,柔和相應。
“幾面之緣?寧寧,你可真是自欺欺人…”方時佑突然笑的別有深意。
“寧寧,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那天晚上是誰在我懷裡溫柔的像只貓咪,一聲一聲的嚶嚀讓我現在想想還心潮澎湃……”方時佑輕聲的笑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燦若桃花。
那晚…溫柔…嚶嚀…
寧夏的腦海裡閃現出幾個場景,那個讓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記起的夜晚又在她的記憶力捲土重來了。
“方少,說這些,您是什麼意思?”寧夏忍不住脣角抽搐,緊緊的抱住雙臂。
“您是不是覺得每一個跟您睡過的女人都應該隨叫隨到,應該被隨意的呼來喝去?”寧夏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窩囊。“方少,陪您睡過的女人應該很多吧,如果每一個都來纏着您,您有多少房子也住不下吧。”
寧夏明白他們這種人把女孩子當成什麼。寧夏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喬湛良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禮,誰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更何況這個方時佑方大少爺。
“辭了工作來伺候我到出院?”面對寧夏的質問與憤怒,方時佑似乎已經預料其中。他眉梢輕挑,接着道,“哦,忘了說,我的佣金比你們公司給的可要多的多。”他眼神中的輕蔑那樣的刺眼,彷彿這一刻寧夏已經是他的專職保姆女傭。
“辦不到!”
寧夏也擡了下頭,狠狠的瞪着一臉看好戲表情的方時佑。
“你走出這個門去試試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辦到。”似乎寧夏的話只是無謂的掙扎,方時佑自若的坐在自己的病牀上,看着寧夏像只頻臨死亡的魚,而只有他,只有他有水。
“方少,這算是報復麼?”寧夏的目光望着病牀上的男人,看着陽光在他的身上籠上一層金沙,細碎烏黑的髮帶着強迫的氣勢。縱使周身都是雪白和消毒水的刺鼻卻也擋不住他身上壓迫。“是嗎,是報復嗎?報復我戲弄你,弄傷了你?”寧夏苦笑,“方少,這樣的報復真不如你把那個花瓶扔到我身上來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