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都不肯示弱的吵了一會兒,終於寧夏夏先停下了。
陸明還在一旁和寧夏夏說着什麼,可是寧夏夏根本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的腦袋裡只有一片空白,她真的不想在和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多說一句話。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剛剛兩人好好說的話也不是沒有解釋的機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和他聊着聊着,聽着他的語氣,寧夏夏也就不想和他好好說話了。
“陸明,我現在很累,所以你能不要再纏着我,讓我好好休息嗎?”早餐還沒有吃,寧夏夏忽然踩着拖鞋,又咚咚的往樓上跑去,她隨後又蓬的一聲,用力將門帶上,關上門誰也不想見。
寧夏夏不想在聽見陸明的聲音,更不想在見到他,沒想到,陸明居然一直跟在了她的門口,錘着門,讓她開。寧夏夏卻死活也不開門,在房間裡催促着讓陸明離開。
可是陸明卻一直遲遲不肯離開,寧夏夏只好再三催促,卻看到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寧夏夏便在門內,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陸明怎麼可能會走呢?只不過沒了聲音,寧夏夏以爲陸明已經離開了,她打開門,卻見到陸明從門外突然闖進了她的房間。寧夏夏還來不及將門擋上,陸明便站到寧夏夏的面前,寧夏夏看着陸明比她高着一頭的身高,雖然陸明身高上比寧夏夏佔的優勢多,但是怎麼說,寧夏夏也不會在他面前低頭。
陸明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寧夏夏沒有說什麼,但是寧夏夏卻一眼都不想再看見眼前的這個人了。
她一把拽住陸明的胳膊然後把他往外推,陸明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寧夏夏給拽着往外推,自然心裡也是沒有什麼防備的。
等到陸明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寧夏夏推到了房間外面,陸明心中很是不滿,看着眼前的寧夏夏剛要說什麼,寧夏夏便一把將門關上,陸明就只能看到自己的面前只有一堵牆了,所以也只能把剛剛憋在心裡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寧夏夏關上門後,便倚在了門後,她知道陸明力氣比她大,自然能拗得過她便順勢用手將門反鎖上,陸明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門上用力的拍着,然後一邊拍一邊說道:“寧夏夏,你給我開門!”
寧夏夏皺着眉頭實在不想和門外的這個人多說一句話,可是自己門外的人又偏偏這麼令人討厭的拍着門。
寧夏夏直接去了門邊,她想靜一靜,聽着門外還在不懈的敲着門的陸明,寧夏夏終於忍不住了,她朝着門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後喊道:“喂,你這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不可理喻。我都說了,不想理你,可是你爲什麼就是纏着我不放?”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但依舊拍着門,寧夏夏知道現在陸明心裡還有怒火,自己也不想惹到一身是非,便只能喊道:“陸明,我想我們兩個人應該靜一靜。”
陸明剛想要說什麼,寧夏夏便繼續她的話道:“彼此靜一靜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我們之間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陸明冷靜下來沒有再繼續敲門,可是他的心中依舊有一絲絲的挫敗感,想到了寧夏夏剛剛把他推出門外的樣子,他的心中就一陣陣的煩躁。“寧夏夏,你開開門。我有話要和你說。”
他也知道既然寧夏夏已經把他推出了門外,肯定也會順勢鎖上門,自己再怎麼在外面敲門這個女人也不會開的。
想到這裡,陸明心裡的怒火就更加嚴重,他對着屋內的寧夏夏喊道:“寧夏夏,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開門。”
寧夏夏聽到後將手捂在了耳朵上,然後大聲喊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是彼此好好冷靜冷靜吧。”
陸明放棄了敲門也放棄了讓寧夏夏自己爲他開門,既然屋內的人不樂意開門,自己又開不了門就只好找別人了。
陸明轉過身去撥通一個號碼後便說:“過來我家把我的一個門給打開,地址在...”
話落,陸明便直接掛掉了電話靜靜的等着開門的人來。
而寧夏夏剛剛回完陸明的話便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她根本聽不到自己房間外的聲音。
一直到了好一會兒,終於開門的人來了,陸明毫不猶豫的衝進門去,第一時間便要將寧夏夏拽下樓。如果不是因爲有開鎖的人在,他就早已經這麼做了。
所以當陸明有些得意的從外面“光明正大”的進來後,寧夏夏也並沒有察覺到。
陸明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那一團,他直接拽住了被子的一角將被子給掀開了,寧夏夏原本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是忽然眼前卻一亮,猶如從黑夜來到了白天。耳旁也嗖嗖的颳着冷風,她被他這一舉動給嚇到了,直接就坐到了牀上。
她想幹嘛?簡直是個瘋女人,陸明心裡想,自己簡直是瘋了,所以纔會這麼多管閒事。
當寧夏夏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特別不滿的對陸明說:“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不可理喻。”
陸明心裡也是不滿,怒火正在慢慢上來:你以爲只有你自己有脾氣,我就沒有了嗎?他好心的勸她,看見她沒有吃飯,就想把她帶去廚房,可是她呢?怎麼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陸明想到這時,心中便非常的不滿。
寧夏夏從牀上站起來看着陸明,臉色明顯就不好看了:“陸明,你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你不知道未經別人允許找人打開我房間的門是不禮貌的嗎?”
陸明聽到後臉色一沉,看着眼前寧夏夏他只是覺得她有點太猖狂了,便說:“哼,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寧夏夏,你以爲你是誰啊?還有這裡,你的房間?這整個家都是我的,哪來的你的?”
寧夏夏心裡一涼:“是啊,是啊,我什麼也不是,這裡是你家,你愛去哪裡去哪裡,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管不着。”
陸明接着她的話也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都已經說我不禮貌了,我是不是也應該譴責你一下呢?如果說不禮貌也是你不禮貌在先,你先不尊重的我好嗎?”
寧夏夏想到剛剛是自己把他推到門外便沒有說話,但臉色依舊還是沒有變樣的不好看。
陸明看着寧夏夏現在不說話都樣子就氣打一出來,他看着寧夏夏喊道:“寧夏夏,你眼裡還有我陸明嗎?還有這些規矩嗎?你不過就是我情婦裡面的之一,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寧夏夏本來沒有太在意,她覺得這裡確實是他的家,而自己剛剛做的也的的確確是不對的,所以纔沒有開始反駁陸明。
但當她聽到“情婦”兩個字從陸明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陸明的確扎到了她的心。
她的臉色比之前更不好了,之前是看到陸明所以臉色一沉,但是現在的臉色是無比的難堪。
寧夏夏的眼睛也突然一紅,棕黑色的眼球上好像突然就覆蓋上了一層說不上來的液體,她努力睜着眼睛不想讓眼淚留下來,也更不想讓陸明看到她的眼淚。
“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你知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失望!”陸明繼續說,他還沒注意到剛剛說到“情婦”這兩個字的時候寧夏夏的面部變化。
寧夏夏將自己的頭憋到一邊,陸明注意到了剛想要說些什麼,便看到了寧夏夏眼眶中那一抹的憂傷,只是稍縱即逝。
現在的氣氛很是尷尬,陸明知道自己剛剛的那兩個字好像說重了一些,可是話已經出口了就像已經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來。
寧夏夏低着頭什麼都沒有說,陸明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他知道自己剛剛無意說出的話確實重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雖然陸明並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就向寧夏夏低頭,可是他真的有點後悔,後悔把他剛剛那兩個字說出了口。
兩人站了一會兒都沉默着沒有一個人說話,陸明也注意到現在連空氣中的溫度都在一步一步慢慢降着溫。
他又看了寧夏夏一眼,現在寧夏夏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她的睫毛有些溼潤,就連眼角也有好似淚水流過的痕跡。
陸明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沒有再看寧夏夏一眼後便大步離開了。
寧夏夏沉思:是啊,陸明,我又算是你的誰?你說的沒錯,不過就是你情婦中的之一,可能有的時候我連你的情婦都算不上了吧。
寧夏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她笑了出來,眼睛裡卻跑出了一滴滴的眼淚。
而此時的葉子暄正抱着孩子,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物件便放到孩子的眼前逗逗他,不然,就是想方設法的吹着口哨,想要孩子笑起來,沒一會,孩子便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葉子暄看着自己懷裡的孩子,用手摸了一把孩子嬰兒肥的小臉蛋,父愛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