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一邊找着喬沐希,一邊將計就計,他不知道那個假冒希希的女人是誰,但他知道只要她參與了這件事就是秦拓的同謀!
他想出了一個周全的計劃,讓裴大找關係,對華悅欣的看管鬆一些,他知道華悅欣肯定是不甘心的,然後再用些別的辦法。
華悅欣當然不甘心,她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有着富裕的家庭,華家大小姐的光環,在外面她是被追捧的對象,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她是一個人上人,可現在落得這種地步,她又坐了牢,她能甘心就怪了,可是她不會服輸,她一定要讓別人看看,她華悅欣是不會倒的,她出去後要重新取得成就,把仇人人都踩在腳下。
其實剛來的時候這裡欺生很嚴重,有一度她幾乎堅持不下去,就想要自殺了,可是她一想到父親晚年的打擊慘死,還有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心裡就堅強起來,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
她慢慢的熬過來,成了這裡的老人,這纔不再受欺負。
她出身高貴,覺得很看不上這些犯人,所以十分不合羣,每天都是獨來獨往的。
有一天她回宿舍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聊天,她沒在意就想繼續往前走,可是她忽然聽到“裴默”二字,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站在門外把耳朵貼過去聽,裡面兩人聊着,“你說的我纔不信,喬沐希是裴默的嫂子,裴默怎麼可能追她呢?”
“你不知道?最近新進來的一個人說的,她以前在裴氏上班,裴氏裡面誰不知道裴默對喬沐希的心思?現在你別看喬沐希生了孩子,裴默還沒放棄呢,據說當初裴默對華悅欣那麼狠也是因爲裴默想跟喬沐希在一起,可華悅欣又是喬沐希的敵人,於是裴默把華悅欣給算計進來了!”
“不能吧,當時華悅欣不是還懷了裴默的孩子嗎?裴默能下的了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要是無情起來那可真是無情,那孩子就是裴默爲討好喬沐希給弄掉的,可憐華悅欣還被蒙在谷裡呢……”
後面的話華悅欣沒聽進去,她只覺得自己腦中嗡嗡的,耳邊也是嗡嗡的,她的孩子……喬沐希……她恨啊,爲什麼?如果不是喬沐希的存在,秦拓就不會與自己爲敵,沒準她現在已經跟秦拓結婚了,如果不是喬沐希,或許她和裴默還在一起,她的孩子也出生了,她今天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敗喬沐希所賜,她的男人怎麼就全被喬沐希給搶走了呢?
她眸中散發着恨意,咬着牙說:“喬沐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綠依打了個冷戰,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覺得很冷,這兩過她過的挺痛苦,裴逸傳出緋聞,大家都跑來安慰她,她已經很煩的了,這是她的事怎麼你們都那麼關心啊,熱心過了頭吧!
還有她的腿又開始沒日沒夜的疼了起來,當初爲了模仿喬沐希,她身上動了多處手術,像把身上的痣什麼點掉那是最簡單的,最大的手術莫過於她的身高了,她比喬沐希要高,於是她的腿被敲斷把骨頭給截下去一點,雖然後來骨折算是好了,但落下了後遺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疼的要命,以前還可以吃止疼要,可後來懷孕就不能吃了,只能忍着,真是痛不欲生!
現在她腿疼的要命,因爲在餵奶也不能隨便吃藥,還有她必須要忍着,因爲喬沐希之前是沒有腿疼的毛病,所以不能被羅萍給發現了。令她不安的是司徒遲,爲什麼他不來看她呢?是真的忙還是嫌她生孩子了?
抓不住裴逸,那剩下的只有司徒遲了。
羅萍天天在家呆着,她也沒法打電話,根本就沒辦法跟司徒遲聯繫,就算聯繫了,有羅萍在也不安全,可是如果不跟羅萍一起住的話,那孩子誰來帶?真是麻煩啊!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羅萍出去住?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辦法,最後只能是把她經常支出去,於是她跟羅萍說:“媽,我看天氣好的話時不時帶孩子出去轉轉啊,要不總在屋子裡憋着會病的!”
羅萍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孩子百天之內最好少出門。”
綠依掩嘴笑,“您那是老理論了,現在沒這樣說的,孩子多出去抵抗力會增加的!”
羅萍知道喬沐希博學多才,聽她這樣說了,忍不住問:“你從哪看的?真的?”
“真的,以前電視裡播的!”她說。
“哎,你不是從不看電視嗎?”羅萍奇怪地說。
綠依心裡一緊,趕緊說道:“是專門講照顧幼兒的,也就看了看這個。
當初羅萍也不是專盯喬沐希的,懷孕的人自然會對這些多關注,沒什麼可奇怪的,羅萍一聽她這樣說了,就帶着孩子沒事兒跟劉嫂出去轉悠。
家裡只剩下綠依一個人,她也跑出去到附近打電話。
司徒遲正跟裴逸在國外找希希呢,看到是個陌生來電他有點激動,光想着這個是希希打來的該多好,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接聽了,期待地“喂?”
綠依聽到司徒遲的聲音很輕快,顯然心情不錯.,她張嘴說道:“司徒遲啊,我是喬沐希,你在哪兒呢?”
“喬沐希”這三個字深深觸動了他的心,可他聽出來這個是假的,他冷冷地說:“我在忙,回頭再說吧!”然後把電話給掛掉了。
雖然聲音很像,但到底不是喬沐希,他真不知道自己當初吃錯.藥還是怎麼着的,居然會認錯人,還那麼長時間都認錯了!
綠依聽到電話被掛了,有點不明白,他怎麼這樣冷淡啊?難道他看出自己是假的了嗎?不會啊,如果看出來了依着他的性格肯定跟自己沒完,那還是生她什麼氣了?她好像沒得罪他吧,難道是嫌自己生了孩子胖,不好看了她想來想去覺得是最後這個原因,於是決定減肥。
齊瑤緊張極了,她快速地翻看董彥的手機,短信沒什麼可疑的,可是有個文件夾是帶鎖的,她打不開,她又把最近的來電都看了一遍,除了自己的電話最多,別的還真沒什麼,眼看着他快出來了,她只好把手機趕緊放下。
董彥換了衣服出來,一碗熱湯都灑在他身上,這裡又沒有他的衣服,只好在下面圍條浴巾算了。
這是在齊瑤家,而董彥是來嘗齊瑤的手藝,齊瑤現在哪裡有閒心跟董彥約會?她這樣做就是爲了支開董彥,然後趁機翻看他的手機,因爲裴逸對董彥的電話進行了監聽,根本就沒發現董彥跟秦拓聯繫,所以她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她覺得那個帶密碼的短信肯定跟小姐有關,可怎樣才能把密碼給弄到手把他衣服弄溼這樣的辦法時間太短了,有什麼辦法時間能更長些?
董彥出來了,他又坐回椅子上,雖然光着上半身吃飯有點彆扭,但現在也沒辦法,齊瑤的目光瞥到架子上的酒,有主意了。
兩人本來是在喝紅酒,齊瑤拿出架子上的白酒說:“你可別感冒了,咱們喝點白的吧,暖暖身子。”
董彥作爲男人他當然願意了,說實話這樣的場合本來就有些曖昧,兩人關係又是情侶,他不介意再往前進一步,反正他是想着要娶她的,可是她說這樣的話就不太符合常理了,難道她就不怕發生些什麼?
他一想她這是頭一次戀愛,興許對男女之事不那麼清楚呢,也是有情可原的,但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齊瑤啊,你就不怕我喝醉了對你做些什麼?”
齊瑤白他一眼問:“你覺得我會怕你?”
他摸了摸鼻子,他怎麼忘了,他根本就不是齊瑤的對手,到時候就算出手了也是他慘敗。
齊瑤拿的是洋酒,本來就烈,再加上她不斷的勸,董彥沒什麼防備的,她一個女人都不怕醉,他大男人更不怕了。
於是董彥喝醉是很正常的,他醉了自然會做些難以控制的事,俗話說酒後亂性這都是男人的通病,也能看出來對於男人來講酒跟性是連在一起的。
他情不自禁地將齊瑤壓在牀上,齊瑤皺眉,“你放手!”
“我不放,我們本來就是在戀愛,你給我吧,我們結婚好不好?瑤,我好想要你!”他激動地說。
齊瑤挑眉,“你確定不放手?”
他無賴地說:“不放!”
齊瑤擡手一劈,他只覺得頸後一疼,眼前一黑就軟軟的趴在了齊瑤的身上,齊瑤把他推開,臉色緋紅,一個大男人光着膀子趴她身上這還是頭一回,她也會不好意思,可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拿着他的手機就試起密碼來,她試了幾個都不對,最後只能求助於裴逸。
裴逸一聽這個重要線索眼睛都綠了,馬上派人帶上儀器過去,讓齊瑤確保董彥不會醒來。
齊瑤看着牀上的董彥有點犯愁,如何才能確保他不會醒來呢?她可沒把握啊!她知道如果董彥萬一醒了發現她做的這些事,沒準會報告給秦拓的,萬一到時候秦拓急了再傷到小姐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她拿出針,走向趴在牀上的董彥,扒下他腰間的浴巾,照着他臀上就是一針,這一針麻醉下去,估計沒幾個小時他是醒不過來的。
過不多時裴逸派的人來了,對方一進來就抓緊時間,接上董彥的手機破解起來,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鎖着的那個短信箱被打開了,裡面是一串數字,別的什麼都沒有,裴逸得到這串數字之後想了一會兒百思不得其解,沒從數字裡看出什麼,他吩咐道:“找一下|市的所有銀行把這數字用一下,看是不是密碼之類的?”
董彥醒來後天都黑了,他摸摸發疼的後頸,他對自己做的事還是有印象的,苦笑一下,想硬上齊瑤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屋子裡很安靜,他坐起身這才驚覺手機沒在身邊,他快步出了屋,看到手機還在飯桌上放着,似乎是沒有動地方,他拿起來,打開看了看沒什麼問題,然後尋着聲在廚房找到了齊瑤。
“怎麼又做飯?”他問。
齊瑤沒有回頭,一邊炒菜一邊說:“你看看天都黑了,不吃飯嗎?”
他還真沒覺得怎麼餓,齊瑤此時說:“你的衣服我已經洗了,烘乾了,你去穿上,別凍着!”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低聲問她,“瑤,你真不想跟我在一起嗎她揮了揮手中的鏟子,“這回可是用這個了啊!”
他只得放開她,悻悻地去穿衣服,估計不等到結婚,估計她是不會讓自己碰的,在這點上她跟喬沐希怎麼出奇的相似?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僕人。
齊瑤心裡也不好受,估計這次找回小姐之後她就算不跟董彥算帳也不會跟他繼續在一起了,她不會找一個利用她的男人,就算利用過也不行!
喬沐希生孩子之後裴成方跟裴貴鐸都去看過,唯獨裴曾海沒有,盧綵鳳看他這些天都悶在家裡,忍不住說他,“你去看看孩子也不代表什麼啊,你這樣不去不是顯得你小心眼嗎?”
裴曾海煩躁地說:“我怕看到那個小東西會忍不住掐死他!”
盧綵鳳沒在意,以爲他在說氣話,隨意地說:“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呢?”
裴曾海想到縈繞在他腦中多天的想法,有點陰森地開口說:“不然……我真掐死他算了!”
盧綵鳳嚇一跳,轉過頭看他說:“你瞎說什麼呢?”
他的眼都快滴出血一般,“我沒瞎說,我是認真的!”
盧綵鳳有點慌,“那只是個孩子啊,他是無辜的!”
裴曾海惡狠狠地說:“孩子?可他的出現讓我失去了家主之爭的資格,我努力了一輩子,難道就這樣算了?”
“可……可是這種辦法……”盧綵鳳覺得太殘忍了,她把孫子一手帶大,總覺得自己也有孩子的,她下不去手。
裴曾海的聲音很低,狠狠地說:“不用這種辦法用什麼辦法?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只要那個孩子一死,裴逸就再也沒理由阻擋我競爭家主,喬沐希不是不好懷嗎?估計等她再能生出來,我也爭上家主了!”他一向認爲裴逸那個小孩子不是他的對手,他也就打了個盹的功夫,裴逸怎麼就上位了?他當時還想着笑看裴逸下臺的,沒想到裴逸上去了就再也沒下來,裴氏出現亂子的情況也沒發生。
盧綵鳳看着丈夫陰沉的臉感覺到一股害怕,她這個人雖然尖刻一些卻並不心狠手辣,她覺得丈夫此刻真的很陌生。
裴曾海想了想,上次那些混混不成事,還沒怎麼着就把裴向東給招了出來,他不能再找那些人,再說還有司徒遲保護喬沐希呢,他想來想去問:“你看你們盧家誰適合做這種事?”
盧綵鳳嚇一跳,忙說:“曾海啊,你清醒一點吧,盧家沒人能做這樣的事!”
裴曾海更加暴躁,“沒有?你不是說盧家要大力支持我的?就這樣支持盧綵鳳都要哭了,“盧家支持還不夠嗎?你的賣場全靠盧家撐着,現在盧家所有的人上上下下無論吃穿還是用的都從你賣場裡買,現在有不少人都有意見了,你這關能過不都是靠盧家,現在你還想幹什麼?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咱不能做啊!”
“哼,婦人之見!”裴曾海氣的跺了跺腳,又接着吼道:“賣場那關能過完全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你們盧家是幫了點小忙,怎麼把功都給搶走了?”他根本就不肯承認自己無能,也不肯承認自己的成功都是靠盧家的。
其實盧家那些購買力對於零售店來講也算不上什麼,裴曾海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但現在兩個人都認爲功勞是自己的。
盧綵鳳心有點涼,可以說這次盧家對裴曾海真算是盡最大努力了,可裴曾海竟然這樣說,她都有點擔心以後裴曾海萬一成功了,她能不能跟他一起享福。
爭執中,裴明超回來了,這個話題自動結束,裴曾海認爲這個兒子跟他就不是一心的,所以他的事也不會對兒子說,他將來的一切是留給孫子的。
雖然盧綵鳳沒同意裴曾海的計劃,可裴曾海卻把這個計劃印在了腦中,決定一定要完成。
喬依雪離了婚,身上又沒有錢,永冠傑也找不到人,她真沒法在@市呆下去了,她不得回了|市。
她去找自己的媽媽了,好歹那裡還有個住處,雖然破點。
展霞看到女兒淚當即就下來了,她抱着女兒哭着說:“依雪,你可算回來了,媽對不起你啊!”她真是瞎了眼,那個兒子就靠不住,她住院的時候兒子不說來看一眼,現在回來了就知道要錢,然後有了錢又不知道哪裡鬼混去了。
喬硯雄不接她的電話,步生蓮又不給她錢,她爲了生活不得不去幫人洗衣服,她的手都裂了好幾個大口子,每天疼的她不行,現在她纔想起女兒的好。
喬依雪也很傷心,想她這段日子就像做了個夢,最後什麼都沒了,怎麼走的怎麼回來的,她雖然怨可也沒辦法,眼下最要緊的是生活下去。
喬一峰這陣子苦惱極了,他沒控制住自己又賭輸了,還是在馬胖子那裡,馬胖子捉住他說這回估計得把器官全賣了也還不上債,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讓喬依雪來陪客,什麼時候錢還完什麼時候算,二就是讓他綁架喬沐希勒索一筆錢。
馬胖子最後還說喬依雪好歹是他妹妹,不如去綁他媽媽情敵的女兒。
喬一峰哪敢綁喬沐希啊,不說別的,喬沐希身邊有裴二裴三他就不敢惹,借他倆膽也不敢,更不用說司徒遲了,可自己的妹妹大着肚子,他更不肯了,這下可麻煩了。
他本來想回家讓媽媽給想辦法的,不行再去喬家要點,可回去一看到喬依雪眼前一亮,這丫頭怎麼肯回來了?再看她肚子,平了,算一下沒這麼快生啊,他忍不住把她拉到一邊問:“哎,我聽人說你不是懷孕了嗎?孩子呢?生了?”
喬依雪一聽這話就哭了,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喬一峰馬上就抓住了關鍵所在,氣的直咬牙說:“md,竟然敢玩我妹妹,不行,我饒不了他們!”
喬依雪看哥哥這種表現心裡感覺挺溫暖,她就是因爲在a市沒有給她撐腰的人所以才被人這麼欺負的,如果哥哥當時在的話她也不至於成這樣。
喬一峰想了想說:“孫光偉現在進去了,咱們也夠不着他,他暫時算了,可永冠傑不能就這樣算了的,你說呢?”
喬依雪點點頭,永冠傑這個負心漢,當時說的好聽,可一出事人都跑沒影了。
喬一峰罵道:“上個雞還得給錢呢,他白玩我喬一峰的妹妹這麼長時間還想不給錢?”
喬依雪聽了怎麼覺得這麼不舒服?可是一想哥哥這是爲她好就不計較了。她問道:“哥,你想怎麼着?”
“咱們把他綁了,弄一筆錢出來!”喬一峰說道。
喬依雪嚇着了,小聲說:“哥,這是犯法的啊!”
喬一峰滿不在乎地說:“你要是這樣想那這口氣就忍了吧,你放心,他心裡有鬼,肯定不敢報警!”
喬依雪猶疑不定,讓她忍?這口氣很難忍下!可是讓她做違法的事,她又不敢,怎麼辦?
喬一峰一看妹妹猶豫,又補了一句,“這樣吧,你就告訴我他時常出現在什麼地方,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如何?”
喬依雪一想這樣可以,她又不參與,也不會覺得不安心。
馬胖子那邊被訓了,他拿着電話一個勁兒地說:“是、是,魚已經快上勾了,只要喬一峰綁了喬沐希,我們馬上就在裡面做手腳!”
對方很不高興,“我養你們不是吃白飯的,要不是我,你們現在早在局子裡了!”
馬胖子連連賠禮,還答應現在就再給喬一峰加把火,這樣對方纔算暫時罷休。
馬胖子掛了電話就讓人把喬一峰給帶來了,他吊着眼斜看喬一峰說:“這都多長時間了,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我可是聽說你妹妹喬依雪回來了,你不動手的話那我們動手了,說吧,選哪條?”
喬一身趕緊說:“我已經決定了綁人,現在正籌劃着呢,您先緩我兩天啊!”
馬胖子一聽選擇綁喬沐希,心裡很滿意,大度地說:“要是需要工具的話我們可以暫時借給你!”
喬一峰哪敢要,連連說:“不用、不用!”
馬胖子這邊逼的緊,喬一峰迴去後沒敢耽擱,帶着喬依雪又去了a市!
永冠傑得知喬依雪回s市後就從外地回來了,他這還是頭一次跟少婦搞偷情惹出麻煩的,還好沒出什麼事,他也小擔心了一下。
秦拓覺得喬沐希變了,彷彿又變到他和她在一起時那個豁達的女人,她照顧他還照顧着孩子,她說話又是那樣的溫柔,她不再排斥他,可又沒有給他接受的信號,這樣的她使他根本就做不出侵犯她的事,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尊重她。
現在的傷都是她來換,她總是很溫柔,比家庭醫生做的要好,還會柔聲地問他疼不疼,他覺得這個時候就是一種享受。
他不放心,又把kian找來,讓kina看看她是不是什麼別的病前兆,她怎麼突然就變了呢?難道是因爲看到裴逸的緋聞死心了?可她一點也看不出傷心的痕跡來,不合常理、十分的不合常理!
kian仔細地觀察了喬沐希,還跟她聊天,秦拓看着kian臉上浮過不同的表情,他有點害怕,難道情況很嚴重嗎?
喬沐希進去喂孩子的時候,秦拓終於忍不住把kian給拉來問:“到底怎麼樣?”
kian嘆氣說:“我算知道你們都喜歡她什麼了,她沒事,很好,並且比以前還要清楚自己在幹什麼,秦拓啊,這樣有主見並且能克服各種情緒而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的女人我見過的她是第一個,從心理學角度上來看,這輩子用這樣的方式,你想讓她愛上你的可能幾乎爲零!”
秦拓愕然,瞳孔忍不住劇烈收縮了一下。
kian看着好友的表情也挺不忍,但還是繼續說了想說的話,“你也別怪我打擊你,她認準了一個人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除非是那個人背叛了她,可就目前來看,她對裴逸的的信心不是用緋聞就能破壞掉的,她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如果她一直思慮過甚的話,恐怕……活不過五年的!”
“什麼?”秦拓忍不住驚呼。
kian是有點誇張了,還不至於五年都活不過去,但他不想看秦拓這樣,以喬沐希的性格,秦拓其實不是她的對手,這樣兩人誰也無法快樂,還不如讓秦拓放手,試着找尋他自己的幸福。
kian拍了拍他的肩說:“一般醫生是不會跟你說實話的,你好自爲知吧!”說完他轉身走了。
秦拓還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回神,喬沐希出來了,孩子吃了奶睡着了,她看客廳裡就秦拓在門口站着,忍不住問:“咦,kian走了?”
秦拓驚醒過來,隨口應道:“嗯,他先走了!”
“哦,我看你臉色好差,不舒服嗎?還是傷口又疼了?”她說着走過去看他後腦,紗布好好的,沒有流血的跡象。
“沒事,我就是……有點餓了!”他找藉口搪塞。
“那我去幫伯母做飯,你聽着點孩子的動靜啊!”
他看到她的臉上是慣有的能讓人安心而舒心的微笑,她走進了廚房,最近她爲了解悶在跟他的媽媽學做飯,說實話她做的不好吃,可他卻吃的很享受。
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如果活不過五年……他腿一軟,扶着牆坐到了沙發上,心臟痛的一直在抽,白琴此時出來瞄了一眼,嚇一跳,趕緊跑過來問:“秦拓,你怎麼了?”
“媽,我好心疼!”他的聲音哽咽。
“心疼?怎麼回事?我叫醫生?”白琴着急了,不會得什麼心臟病了吧,好容易這些日子兩人不打不鬧消停下來了,怎麼又讓她揪心了呢?
“不用!”他按住母親的手,緩了緩說:“沒事,我去看看她!”
走到廚房,他看到旁邊的鍋在燒着,她手裡拿着菜刀有一搭無一搭地切着,在走神,他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菜刀。他故意忽略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看着外面或是看着孩子發呆,他也故意裝作沒看到她的黯然神傷,他怕自己心軟。
她嚇了一跳,看是秦拓,笑道:“瞧我不專心,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有傷的人就要休息,你去跟寶寶一起歇着吧!”
“沐沐,不開心的時候可以不用笑!”他直神着她的眼睛。
她的笑淡了下來,轉過身攪和鍋裡燒的菜,背對着他,“秦拓,其實就算咱們當初分開了,我一直是希望你幸福的,如果你認爲這樣是一種幸福的話,那我們暫時先這樣過下去吧,苦總有一個人要吃的,如果我們都不開心,那就沒什麼意義了,你說是不是?”
“沐沐,你沒必要這樣,你可以對我發脾氣,可以給我使臉色,我是男人,你的情緒應該我來承擔!”他有點急切。
“秦拓,其實我們的過去我一直都記着,我雖然忘不掉你給我帶來的傷害,但同樣也沒忘掉你給我帶來的溫暖,我不是一個喜歡記仇恨的人,我一直記得你給了我生活的希望,使我相信世間有溫暖的愛存在,就衝這個,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她低着頭,他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他聽出她語氣的真誠,他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說。
白琴站在門口,心裡也有點感觸,此時她才明白兒子錯過的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她當時怎麼就蒙了心呢?用兒子的幸福來報恩,她真是最蠢的人了,如果時光能重來,哪怕她屈於華飛震的淫威下,也願意兒子幸福。
秦拓心裡複雜極了,她的話不是沒有觸動她,可是要讓他放手,還是有些難度的!
喬依雪跟喬一峰到了a市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永冠傑給抓住了,永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也沒結下過什麼仇,所以並沒有什麼保鏢,永冠傑又喜歡勾搭個少婦,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喬一峰也就一個人在偏僻的地方給了他後腦一棒子,永冠傑就到手了。
喬依雪本來想着回s市的,可一聽見永冠傑被抓住了,還是想去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的,難道他對自己就一點留戀都沒有?
永冠傑醒來之後知道自己被綁了,他看着喬一峰一個勁兒的求饒,“大哥,您饒了我吧,要多少錢我跟家裡聯繫!”
喬一峰看他主動提錢,心裡挺高興,不過他要讓這傢伙掏錢掏的甘願,於是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以爲我是來勒索你錢的?”
永冠傑不明所以,他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啊,他軟弱地說:“大哥,您提醒一下,我真想不起來啊!”
喬依雪有點失望,這個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就是那個曾經令她以爲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嗎?怎麼看起來如此窩囊?比孫光偉也強不了多少了。
喬一峰笑道:“妹妹,還不見見你的老情人?”
喬依雪本來猶豫要不要出來的,聽哥哥一叫不得不出來了。
永冠傑看到是喬依雪有些意外,他記得她跟家裡鬧翻了的,怎麼現在和好了?如果不是看中她沒什麼背景,他也不會對她這麼狠。
“依雪,怎麼說咱們都曾經愛過……”
“閉嘴!”喬依雪尖叫着打斷他的話,“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記着咱們有情嗎?你躲哪裡去了?”
“我不是正趕上出差嘛,等我回來你不見了……”他乾巴巴地說,這個理由連自己都無法信服。
喬依雪冷哼,“行了,我不是三歲小孩子,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她說罷對喬一峰說:“哥,我不管了,隨你吧!”
她不顧永冠傑在後面求饒,走了出去。
喬一峰弄了變音器,給永家打電話,要錢。
永家成了一團糟,最後永父還是報警了,對方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永家哪有這些錢啊?就算賣了公司也拿不出。
不是喬一峰貪心,是他欠了馬胖子一千萬。再少他連還帳都不夠,費這勁幹什麼?
永冠傑過了屈辱的幾天,喬一峰本着給妹妹出氣的心理,時不時對他拳打腳踢,沒事兒還拿他踢着玩兒,他身上被反綁着,喬一峰也不給他鬆綁,自己要是吃剩了就給他一口,吃不剩就沒永冠傑吃的,最噁心的就是他大小便都要拉在褲子裡,到後來喬一峰嫌難聞,幾乎都不進來,永冠傑不是餓死也要被自己給薰死了。
他真是後悔死了,要是早知道這樣他肯定躲喬依雪遠遠的。
喬一峰不是專業做綁票的,一點經驗也沒有,比起那些經驗豐富的警察來講根本就不是個兒,所以當他第一次跟對方約見拿錢的時候,看到從天而降的警察整個人都傻了,警察根本就沒費力,帶着他去把永冠傑給解救出來警察看這場面都快暈了,而永冠傑已經昏個半死。
最後喬一峰跟喬依雪都被抓進去,喬依雪你不能說沒親自綁人就不算綁架,她提供了消息並且在中間也出現了,永冠傑又一口咬定就是喬依雪要綁他的,喬一峰又不是傻子,這時候肯定不會主動把錯都攬過來,於是順水推舟,說是爲了給妹妹出氣。
結果喬依雪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主犯。
馬胖子這下慘了,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一個勁兒的在電話裡解釋,“我真以爲他是去綁喬沐希的,誰知道他綁什麼不想幹的人!”
“這點事都辦不好,也不知道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混什麼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訓道。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們馬上補救!”馬胖子道。
“你們怎麼補救?”對方問。
“喬一峰還欠我們錢呢,我們鬧到喬家去,當然不能讓喬家好過了!”馬胖子連忙說。
“哼!你以爲喬家跟喬一峰一樣好欺負?喬一峰都進去了,回頭喬家報了警,你們有好嗎?蠢貨,回頭少讓我保你們!”男人氣道。
馬胖子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頭疼地說:“那……那怎麼辦啊?”
“你問誰呢?我那些錢白給你了?我告訴你,喬沐希不死,她那孩子也得死,再磨嘰,小心我把你們都給關進去!”
“叭!”狠狠的掛電話聲音。
馬胖子苦着臉,這可撓頭了,他直接去刺殺喬沐希?他們也知道要是真這樣的話,司徒遲估計也不能放過他,可是如果有替罪羊那就兩說了,本來是想借喬一峰的手,沒想到那小子不上道,如今被抓反倒成了喬一峰的保護傘,他們是一籌莫展!
馬胖子這叫一個愁啊,整天陰着臉,旁邊的小鬍子天天看老大臉上烏雲密佈心裡也不好受,頭兒心情不好,他們也跟着倒黴。
於是小鬍子旁敲側擊地說:“馬爺,其實有個好辦法!”
馬胖子斜他,“有屁快放!”
小鬍子說:“我聽說裴曾海跟裴逸競爭家主呢,這也不是秘密,店都給開起來了,現在裴逸有了兒子,最想把那小子除掉的是裴曾海,我看咱們找人給透露一下,價格公道,相信裴曾海肯定動心!”
馬胖子眼前一亮,拍他一掌,“這麼好的辦法怎麼不早說?快讓人去辦最近裴曾海很氣憤,盧綵鳳很苦惱,裴曾海逼着盧家出手把裴逸的兒子給弄掉,盧綵鳳就是不鬆口,她不想經盧家帶來麻煩,如果這事被裴逸查出來,可不單單是吃官司的事兒,裴逸怕是要把盧家給毀了,就算裴逸不毀,司徒遲也不是好惹的。
畢竟是她的孃家,她的後路,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後路給堵死呢?
裴曾海正在沒辦法之際,突然聽到了有那麼一夥人心狠手辣,做個人還特便宜,還特仗義,小孩還能給打折,這心裡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