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狠狠的撞擊在牆上,喬楚翰一腳將門給踹開。
“是你?”眼神迷離間,好不容易保留的清醒,看見進來之人,白雪的一直提着的心,頓時感到心安。
喬楚翰一眼就看到牀上的白雪,晚禮服略爲有些凌亂,眼神迷亂,面色潮紅,大口喘着氣,嬌胸不斷的起伏。
“該死!”
看着眼前的一幕,喬楚翰心中一陣不爽。
被人中途打斷的顧天睿也好不到哪裡去,不耐煩的起身,定睛一看,也是一愣。這個人不就是自己在天山宮殿裡看見的那個男人。
“私自闖入似乎很不禮貌!”顧天睿陰沉着臉道。
喬楚翰懶得跟顧天睿廢話,一拳頭直接朝着顧天睿的臉輪了上去。
畢竟是當過兵的人,這一拳頭的力氣可想而知,顧天睿一個不穩,踉蹌的後腿,扶住身後的牆。
意思血絲從顧天睿的嘴角處流出。
“現在給我滾!”打完一拳,喬楚翰沒有繼續打架的意思,冷厲的眼神掃向顧天睿。走進牀邊,仔細看白雪有沒有什麼傷害。
白雪見喬楚翰走近,虛弱的擡起手,一把死死扣住喬楚翰的手。迷離的眼神,潮紅的臉色。讓喬楚翰看着心裡一痛。
“你以爲你是誰!”顧天睿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年輕氣盛,從小到大還麼有人這麼對待自己,一下子氣頭上來了。
“顧天睿,顧青蘭之子,白雪名義上的哥哥。”喬楚翰冷厲的說出,剛想衝過來的顧天睿立馬停滯住了腳步。一個陌生人,卻知道自己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若是現在知道我是誰,我保證,你這一生都將後悔!”冰冷的話語,讓人不能靠近的寒冷。
在上市那次醫院爆炸事件之後,自己在席老的住處見到白雪之後,喬楚翰就令安華對白雪家調查了一番,不調查還不知道,沒想到簡單的家庭關係下會有這麼多複雜的東西。
顧天睿憤恨的立在原地,雙眼冰冷的看着喬楚翰:“你知道她中了什麼嗎?”
喬楚翰沒有應聲。
顧天睿突然冷笑道:“是媚藥,怎麼,你幫她解?”
“安華!”沒有理會顧天睿,喬楚翰直接就將屋外的安華叫了進來。
一個眼神,安華立刻就會意,反扣住顧天睿將其弄出去。
“放開!我自己會離開!”顧天睿一把甩開安華的手。深深的看了眼牀上表情痛苦的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氣,面色冰冷的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安華跟出去,確認顧天睿離開後又再一次回到房間。
“少爺,你該不會真的想幫白小姐解毒吧?”安華現在自己也爲難了。
“趕緊去找船上的醫生!”喬楚翰着急的看着牀上躺着的安華,頭也沒轉就衝着安華說道。
看着白雪整個臉紅彤彤,喬楚翰本來打算起身幫白雪倒杯水,但是白雪的手死死扣住自己的手。
“不要走。”
白雪閉着眼睛,呢喃到。手中傳來的溫度,自己還想要更多……
“我不會走的。”看着白雪精緻的小臉上佈滿了潮紅和痛苦,喬楚翰的心莫名的感到一抽。
白雪閉合着的雙眼緩緩的睜開來,緊緊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喬楚翰。
身體現在是潮熱沒錯,但是就在剛纔緊握住喬楚翰的瞬間,她能感受自己體內原本積鬱混亂的能量開始慢慢平緩,就連身體的潮熱也不再是像之前那般讓人呻吟難受。
“抱我……”
黑泉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氤氳,但是白雪現在的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
至今爲止,她還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打從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卻是莫名的相信他。
喬楚翰聽了白雪的話,顯然一愣。難道藥性太強,這孩子根本的抑制不住嗎?
該死!這安華到底在幹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將船醫找過來。
手心傳來的溫度莫名的讓白雪感到異常的平靜,想要汲取更多……
“你在等一下,醫生馬上就到了,不會有事的!”喬楚翰用自己的手輕撫白雪潮紅的臉頰。
白雪現在想要的只是喬楚翰的溫度,這個溫度讓自己感到很舒服。
喬楚翰卻沒有更多的接近,喬楚翰心裡清楚的很,白雪身中媚藥,此時挨着更近,白雪只會更加的難受,爲今之計,只能等醫生來。即便是用冷水降溫,這一關就算過去了,怕是對身體造成的影響會更大,這不是喬楚翰願意看到的。
“抱我,好嗎……求求你了……”白雪能感受到身體在好轉,但是卻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喬楚翰只當是白雪的意亂情迷,細軟的輕哄:“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
“求求你了……”
望着白雪黑泉的眼眸,喬楚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在想什麼,竟然還不察覺的就將白雪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體內的潮熱瞬間土崩瓦解,白雪順手環上喬楚翰精壯的腰線,小腦袋無力的搭在喬楚翰的肩上。
雙手更加用力的環住喬楚翰,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溫度。
喬楚翰沒有任何動作,就默默的坐在牀邊,任由着白雪抱着,懷中的小貓依舊在大口喘着氣。
白雪不安分的在喬楚翰的懷裡扭動,弄得喬楚翰都有些招教不住。喬大少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意亂的滋味。
“該死!剛纔就應該忍住!”
可是現在再想把白雪從自己的懷中扯開,卻幾乎是不可能。
白雪緊緊的環抱着喬楚翰,虛弱無力的說道:“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喬楚翰的手僵停在那裡,半天沒有任何動作。
他能感受到懷中的小傢伙開始慢慢靜下來,就連身上的滾燙也慢慢的減弱。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那雙一直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整個房間裡除了白雪虛弱的喘氣聲,一片寂靜。
喬楚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對於自己而言,時間說是金錢都不爲過,若是出去與那些大佬應酬,自己的上市的任務未完成的更加輕鬆,但是現在自己卻在這裡抱着一個至今爲止第四次見面的小姑娘。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剛纔還環住喬楚翰的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喬楚翰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白雪,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竟然睡着了,失聲的笑道,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難道這般就讓白雪的媚藥給解了?
細細打量懷中的丫頭,頭髮依舊是凌亂,細長的睫毛軟軟的搭下,小巧挺拔的鼻樑,嬌嫩的薄脣,瓷白無暇的肌膚。
倒也是奇怪,每一次見到這個小傢伙都是不一樣的面貌,倒是還從沒這般仔細的看過這個小丫頭。
已經陷入睡眠的白雪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最舒適的位子繼續窩在喬楚翰的懷中。
“喬總,醫生來了!”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安華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病人在那裡?”隨即闖進來的也是一個年輕人,揹着個藥箱子,火急火燎樣。看樣子便是這艘船的船醫。
許是外界的吵鬧,白雪又是不安的在喬楚翰的懷中動了動。
喬楚翰狠狠的瞟向安華。
安華一見面前的景象,一陣莫名其妙。不是中媚藥了嗎?怎麼就這樣抱上了?
但是一接收到喬楚翰的目光,下意識的後退。遭了,又得罪喬大少了,壞了人家的好事。
但是還是沒辦法弱弱的補充一句:“喬總,這個就是醫生。”
喬楚翰擡眼看向安華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懷疑審視。這樣年輕,真的是這艘船上的醫生?雖然他相信天山賭石盛宴的規格,一切都會是最好的,但是面前這個人看上去,依舊讓人不放心。
那年輕醫生一眼就看穿了喬楚翰的心思,吊兒郎當道:“不相信我?那我走了。”
說完,轉身欲離開,喬楚翰直接就將其喊住。自己怎麼這個時候犯傻了。華夏最不缺奇人異事,現在卻在糾結天山盛宴的醫生的年紀問題。
“你等等,先把脈。”
喬楚翰輕輕的將白雪平放在了牀上,在年輕醫生走上前之前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白雪的身上。
就算現在的白雪只是一個十三的小孩子,也沒什料可以看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年輕醫生聽見喬楚翰叫自己去把脈,眉尖一挑,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個中醫?
喬楚翰走到一邊,把位子讓給年輕醫生。
剛剛還不正經的臉,坐定後立馬嚴肅了起來。細細的從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一塊絲巾放在白雪的手腕上,閉眼診查。
脈搏很正常,跳動平率,走向都是一個正常人的特徵,而且還是一個正在熟睡的正常人的特徵,但是不對!
爲什麼還有一種跳動……
看着年輕醫生的臉糾結在了一起,喬楚翰也不由得額擔心起來:“怎麼了?”
醫生沒有回答,更加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去感受白雪的脈搏。這確實是正常人的脈搏無誤,但是總覺得這跳動上還貼附着什麼。
探索許久,卻沒有半點所獲,醫生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着熟睡的白雪。
“她沒事……”平靜地說道。
要說沒事,自己都很難相信。剛纔那個叫安華的人來找自己的時候就說過了,白雪的是中了媚藥,自己也從她的脈搏裡感受大了這些,那麼一般情況下若是不行男女之事,根本無可解之法。
但是現在一個正常熟睡的人平躺在自己的面前又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