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電梯終於降至底端。
“這裡……”一出電梯,衆人再次驚歎,與先前的古香古色不同,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西歐建築,整個大廳金燦的耀眼。
“這酒店是在山裡?”井良完全是看呆住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大家從山上面下來,電梯是不會轉彎的,那也就是說現在大家在山中!
“是啊,今晚咱們就住在這裡!”唐老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似是這裡是他家開的一般。
“先生,小姐,請出示邀請函,我將憑邀請函爲您們安排房間。”
剛出來沒多久,一個穿着制服的服務人們很是恭敬的走了過來。
白雪和唐老都各自將自己手中的邀請函遞了出去。
若是說剛纔的宮殿上人少,這會兒,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全都是一些西裝革領的商人,還有一些身着長袍的老者,就像唐老一樣。
白雪他們的房間在二層,倒是很快就到了。四人都分在不同的房間,但是好在都是挨着的。
“各位,今晚是海上盛宴,到時候還請各位光臨!”說完,侍者很恭敬的就退下了。
“晚上還有宴會?”聽了侍者的話,白雪不解的問唐老。“還是海上宴會?”
“難道我沒說過嗎?這天山是靠着海邊的,晚上的海上盛宴可是天山賭石盛宴的第一道大菜,要知道,每一次所有的參與者幾乎都會上船,這個時候是認識人的好時候,要不然等過幾天,以賭石爲主的場子,你再想認識更多的人,就不好說咯。”
聽了唐老的話,白雪猶豫了一下,本來自己今晚只想好好休息的,本來之前已經能量空虛的身體就已經倍感不適,剛纔在上面雖然是吸收了很多玉石的能量,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的消化過來。
看着白雪小臉糾結的模樣,唐老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半眯着眼睛狡黠道:“丫頭,你不會是在糾結晚上的宴會沒有好看的衣服吧!”
“啊?”衣服,這個自己還真沒想到,自己就帶來了兩套正裝,就算是有兩件衣服可以替換了。
畢竟自己一米六的身高,這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再把頭髮都放下來,除了臉上有些稚嫩外,和普通上班族無異。
“來來來,我就知道你們都沒有準備,趕緊的,都到我房間來。”
唐老的房間內有一個巨大的行李箱,二話不說,直接打開,之間裡面整整齊齊放着三套女士晚禮服,還有三套晚宴的男士禮服,旁邊還有四個盒子,一看就是搭配的鞋子。
“師傅,這都是你準備的?也沒看你拿箱子啊!”井良立馬就蹲下身子,細細的摸着衣服的料子,不用說,這衣服就是把自己買了,自己也是買不起的。
“你小子不是廢話,我是誰,你以爲就憑你小子還知道去準備這些,這衣服是提前空運到這裡的,晚宴可不比平常,一定得重視!”
井良的衣服的型號還是唐老特地找白雪要的,本來還以爲白雪會去讓井良量好了數據給自己,結果白雪就直接把所有的數據都報給了唐老,說是自己用眼睛估算的,唐老半信半疑的就直接用了這組數據。
井良接過衣服,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師傅,你果然是親的,真合身!”
唐老聽着又是嫌棄的望過去:“得了,你少拍馬屁,這衣服的量裁的數據都是白雪告訴我的。”
“白姐?”井良驚訝到,兩手捂住自己的胸前,這西服誰不知道,必須得要十分精準的身體數據才能做到最合身。
“你幹嘛呢,我只是眼光獨到罷了。”好笑的看着井良的動作,真是的,把自己想成什麼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拿着衣服回房間,沐浴更衣,兩小時後大廳見!”
海上盛宴在三小時後開始。大家一行人大清早就出發,再經歷了一路顛簸,又是爬山的,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了。白雪倒還好,身懷異能的她早就發現自己有自我淨化的本事,不管多累,都是神清氣爽。
二樓的每個房間都不是很大,但是卻是足夠的豪華,提及這一點,來的路上唐老就已經哀嚎很久了。說什麼自己的地位還是太低了,只能住得起二層樓。
這天山酒店共六十六層,越往上,所住的人物就越是尊貴。整棟酒店鑲嵌在天山之中,但是絕非封閉,三面靠山,而另一面靠的卻是大海,環山靠海而建,宏偉之狀可想而知!
每四年對外營業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封閉式的,具體是誰在操控,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知道這個地方的,怕是除了華夏高層,和曾經到來過的人,怕是沒有人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裡。
凡到過這裡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保守着這裡看到的一切,否則自己講永生不再會有機會參加盛宴。讓這裡更像是一個秘境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白雪親自來這個地方,她真的不敢相信在九十年代的華夏,竟然會有如此讓人驚歎神奇的去處。
四人各自回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兩小時準時在大廳集合。
唐老晚禮服着身,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老學究,倒是有模有樣的,只不過那撇小鬍子依舊讓人齣戲。鄭樹明也是,西裝革領一上身,小油頭一梳,倒是有幾分商人英姿。至於井良,毛孩子還是毛孩子,衣服倒是合身,但是怎麼看就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開的小孩子。
至於白雪是四人之中最晚下來了,一出現瞬間晃瞎了在場大廳所有男士的眼,一抹淡黃色的抹胸長裙席地而來,頭髮高高的挽起,臉上粉黛未施,卻是似乎一點就破的肌膚,在大廳金黃色的燈光照耀下,更是閃耀動人。宛若金蓮,在再黑夜中悄然綻放。
要說唯一的缺陷,那邊是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裝飾,所有的閃光點全來自自身和其獨特的氣質。
“現在走嗎?”看着眼前的三人盯着自己看,白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頭看着自己是不是有哪裡不得體。
“走!再不走,我的寶貝徒弟就被人看光了!”唐老最先反應過來,一把護住白雪往大廳外走去。
心裡一直憤憤的,自己幹嘛要選這麼個晚禮服啊,應該選那種全部裹起來的,反正徒弟人美,怎麼穿都好看。
聽了唐老的話,白雪無奈的笑了一下。剛纔在上面換衣服的時候,唐老給自己準備的三件衣服除了身上這件,一件是純白,還有一件是粉紅。對於白色,白雪是不考慮的,而粉紅色,白雪自我的心裡定位是,自己已經是20多歲的老女人的,穿粉紅色等於裝嫩,然後果斷選擇了淡黃,結果這個顏色在燈光下的效果簡直好到不行,再加上衣服上鑲着一些碎鑽,一出場立馬成爲全場的焦點也不奇怪。
白雪現在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到的衣服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顏征服了在場所有的男士,雖毫無裝飾,未施粉黛,卻依舊止不住大家投來的目光。
“我靠,白姐,要不要這樣打擊人!”當白雪走到井良身邊的時候井良算是反應過來,剛纔被白雪驚豔到離不開眼,這會兒走進一瞧,算是傻掉了。
穿着高跟鞋的白雪整整比自己高出一個頭!
“你確定你比我小嗎?”井良現在開始自我懷疑以來。
白雪莞爾一笑,沒多說什麼。高跟鞋自己前世並不陌生,但是這一世還是第一次上腳,走起路來難免有些不習慣,不過還好,唐老一直站在旁邊扶着。
“我看你呀,乾脆別當我徒弟了,當我孫女得了,你說這拉出去溜一圈,多長臉!”
挽着白雪的唐老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讓白雪樂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拿到更多好處呢。”
“哼,小樣!”想來因爲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白雪可沒少從自己這裡揩油。
離開大廳,漆黑的夜卻在各種燈光的映襯下看着如白晝一般奪目,四人被侍者領上了船。
整個船上足足有四層之高,今晚一整晚上,所有的賓客都將在船上度過。所有人到齊,汽笛聲鳴起,船也開始漸漸駛離岸邊,朝着海中游去。
白雪一路走來,倒是看到了不少前世的大佬級人物,這其中甚至不乏外國人。不由的更加感慨此次宴會的等級之高。
四人上船便各自拿起一杯香檳,即便不喝,也要拿在手上,以免待會兒有必要應酬的時候需要。
鄭樹明雖說憨厚,但是畢竟是生意人,什麼背景都沒有,卻是一上船就已經和船上的一衆大佬們聊了起來。
深知這一次是個機會,一早就準備了一疊名片,前綴自然是璨世珠寶的總裁。
衆人沒有一個人知曉這家公司,更是沒有一人知曉鄭樹明這個人,但是能登上這艘船的人都不能被小覷,保不準哪一日便是人家高過你!
白雪對應酬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覺得腦袋有些沉重,這天山那條道上的玉石都是擺放在那裡已久的,不僅是包含了自身蘊藏的靈氣,就連這天山的靈氣也是吸附了不少,雖然只是一條道路,但也就是這一條道路的能量,讓白雪精神很是不濟。白雪並沒有發現,自己在吸收打量的天山玉石能量之後,自己的皮膚較之前更加的透亮,吹彈可破。
一個人就拿着酒杯靠着船邊看着風景,中間也不乏有名流前來搭訕,但是都被自己周旋了過去。
唐老一上船就和一幫老人家聊得開心,井良自然不用說,死死的跟着唐老,自封唐老弟子,唐老倒是也沒否認。
“啊,對不起!”
正當白雪覺得眼睛脹痛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迎面擦肩撞過來,之後連忙道歉說對不起。
白雪現在只覺得心情煩躁,擺擺手說沒事便離開了。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來參加這個晚宴。不過好在船上有住的地方。
晃動手中的香檳,在燈光下倒是讓人感到莫名的誘人,本來白雪沒打算喝酒的,但是想起自己前世酒量還不錯,便是舉杯一飲而盡。
一不小心撞到白雪的那人離開後,看着白雪喝光自己杯中所有的酒,往休息房間走去,嘴角挑起,從衣服口袋裡拿出電話,按下號碼。
船角另一頭,喬楚翰也正忙着應酬,自己上市的任務,想要更好的完成,現在的應酬是必須的。
“喬總,你看那個人的背影怎麼像那個小姑娘。”安華閒來無事便四處張望,眼尖的看着往休息處走去的白雪,只看見了一點側顏,雖然不能肯定就是白雪,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打斷了喬楚翰和他人的應酬。
喬楚翰聽了安華的話,轉眼看了過去,只剩一抹熟悉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搖搖晃晃的。
是有些像,但是卻不能確定。
本來走路還算穩健的白雪,路走到一半,便開始覺得身上有些乏力,本以爲是因爲現在的身子還小,不勝酒力,扶着牆也沒有在意,慢慢的往房間裡走去。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喬楚翰自己都不確定那就是白雪,但是卻鬼使神差的跟眼前的衆大佬們告別,朝着休息處疾步走去。安華緊緊的跟在喬大少身後。
“不對!這不是我的問題!”白雪已經感受到身子在慢慢發熱,這種感覺……
腳已經開始有些發軟了,穿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根本就走不動。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架住自己,用布將自己的眼睛矇住,嘴巴也被捂住。
想反抗,但是渾身上下根本就使不上任何勁兒,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
白雪是擁有透視的,即便雙眼被矇住了,但是透過布,架住自己的這個人的樣貌,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是他!”
又是他!那個第一次給自己注射毒品的黑衣人,最後讓自己喪命的黑衣人!
是顧青蘭派來的!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參加天山賭石盛宴!白雪的腦子飛快的運轉,最後只想到一個人,那邊是馬芳姿!
看來昨晚小樹林她還是聽見了,並且已經和顧青蘭站到了同一陣營。
想明白了,白雪也沒有在掙扎了,掙扎沒有用,浪費自己的力氣,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想好應對之策!
剛纔撞自己的人是另外一個人,怕是就在那時,自己的酒出了問題!根據現在身體的反應,白雪幾乎是確定,是媚藥!
白雪被帶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空無一人,自己則被一把扔到了大牀上。
身上沒了束縛,但是依舊提不起半點力氣。
這顧青蘭到底想幹嘛!找人強姦自己?
不,不會!沒有理由這樣大費周章,再說了顧天睿的心思她做母親的不會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麼!”望着面前的男人,白雪現在能做的只有儘量拖延時間。
黑衣人沒有迴應白雪,默默的走到了一邊,打開一個加密的箱子。裡面的東西白雪認識,並且很熟悉!
毒品!又來這個嗎?
黑衣人打開了箱子,卻又是遲遲沒有行動。
整個房間裡安靜無聲,黑衣人始終沒有說話,而白雪卻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身體裡的熱浪洶涌而來,她擔心自己會不自覺的呻吟出聲音!
怎麼可以!自己怎麼可以允許自己這樣!
另一邊休息處的門口,喬楚翰之前所處的位置剛好是這裡的盡頭,走了好一會兒纔到,剛到便遇上了先前在天山宮殿裡遇見的男人,顧天睿。
兩人目光相接,沒做任何停留。
顧天睿是被帶自己來這裡的叔叔給領過來的,說這是母親的安排。很快自己被帶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內。
“這是什麼意思?”看着空蕩的房間,顧天睿冷麪的看着身邊之人。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走在窗簾邊,直接拉開了。牆的另一面不是風景,而是另一個房間,不少有錢人喜歡的就是這種情趣。顧天睿皺着眉走過去,透過窗看過去,眼睛瞪的大大的。
驚訝!這不是白雪嗎?即便成人打扮,自己也能夠一眼認出來。
最重要的是牀上蒙着眼睛的白雪看上去很痛苦,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旁邊的黑衣男人背對着自己,看不見正臉,但是旁邊盒子裡面的東西,自己還是認識的!
不少富家子弟都會以玩這種東西爲榮!毒品!
“你們這是要幹嘛!”顧天睿狠狠的問道。
中年男人冷靜道:“夫人說了,白小姐如今的本事只會壞事,就憑能參加此次盛宴這一點,少爺你就應該清楚,那麼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狠狠的握緊拳頭:“什麼選擇?”
“一,讓她成爲你的人,從此被禁錮;二,淪爲毒品的奴隸!”
話說完,顧天睿沒有說話,緊緊的盯着牆那一頭的一切。
見顧天睿未有任何表態,中年人繼續提醒道:“你知道夫人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知道,你叫你們的人都出去!”毒品是怎樣的一個東西,顧天睿清楚的很,他怎麼可能讓白雪沾染這種骯髒的東西。
“既然少爺你已經有了選擇,還希望你能好好完成,白小姐身體怕是耗不住那藥性。”
提醒完後,便出去了,出去後打電話通知黑衣人離開。
像這種房間存在暗門,顧天睿轉動一旁的書櫃,一道連接兩個房間的門出現在面前。
喬楚翰緩緩踱步往前走着,細細的觀察着每一個緊閉的房門。
正當走到白雪鎖在的房門前,黑衣人和中年男人都同時從不同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如無其事的離開。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喬楚翰開始盯着面前的兩扇門,便是其中一扇了。
“是你……”聲音開始變得沙啞,帶着魅惑。
顧天睿看着雙眼矇住的白雪,先是愣了一下,既而很平淡的說道:“是我。”
“你依舊是要幫着顧青蘭嗎?”大口的喘着氣,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被裹上了一層紅暈。
顧天睿見白雪這麼直白的說出母親的名字,先是詫異,但是一想白雪能夠出現在這艘船上,也釋然了,坐在牀邊,輕輕的幫白雪摘下眼前的布,輕撫着白雪的臉頰,滿臉痛色:“如果你只是普普通通,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呵!真的就不會發生?”好笑道。
“嗯……”剛一說完話,身體的自然反應,讓白雪忍不住的輕哼到。
顧天睿聽了白雪的話遲疑了片刻,輕輕撫平白雪凌亂的頭髮:“你還那麼小,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你給我滾!”即便再怎麼渴望顧天睿手中的溫度,白雪依舊是掙扎的拼命離開。
“對不起……”
說話間,顧天睿一手扣住白雪的小腦袋,身子緩緩的傾下去。
就在這時,門“啪”的一聲,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