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御怎麼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她這樣甩一記耳光。所以說,她對他有多憎恨,從這裡就能夠看得分明。
他原本已經從臉上消散的怒氣瞬時又凝聚了回來,大掌使力一壓她的肩膀,眼底便涌出了無數的暗光。看着女子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的指尖很快便使了些力量強行探出去與她十指交握住,道:“任蔚然,我們是夫妻,就算你怎麼抗拒與不滿,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現在,他才知道他們是夫妻嗎?那麼之前的算計與傷害,他可否又記得?
任蔚然沒看他,只眨眨了那空洞的眼睛,依舊保持着她木偶般的狀態。
到了這個時候,滕御覺得自己的火氣已經被完全地壓了下去,因爲這樣的女子令他明白了一點:他好像已經沒有了可以生氣的權力。他害她流產,親手扼殺了一條原本可以令她在成爲一個母親的小生命。而且,如今她無法說話也全因爲他!所以,的確是該打的。可讓他心裡難受的事情是……爲何她的眼睛裡,到了此刻竟然沒有了一點點的光亮呢?
她只是暫時說不了話,並不是從此以後都啞了,更不是瞎了啊!
“蔚然,給我一點回應好不好?你要真生氣,再打我一巴掌也是可以的。”他握住了女子的手,往着自己的臉頰便揮了過去。
卻只惹得女子闔了眼皮,好像是對他這樣的舉止感覺到厭煩的模樣。
滕御他臉色雖然有些冷沉,但出口的聲音卻絕對是溫柔的:“蔚然,我知道你累了。休息吧!”
她自然是累了,但也不想想這些都是誰逼的!
任蔚然對他這樣的寬慰話語只報以漠然態度,她轉過了身,對他完全地置之不理。
滕御伸手從後方環過她的纖腰把她整個人都抱到了懷裡,徑自也往着牀榻位置躺了下去,靜靜地陪伴着她。
不再有言語上的交流,同時也感覺到那女子的身子極想往後蜷縮過去避開他,但他卻不讓,硬是以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身,讓她無處可逃。
可他心裡卻終究疑惑着一件事情:留得住她的人,能留得住她的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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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蔚然在醫院裡面住下的第三天,有不速之客來造訪。
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卻是樓悠悠。
她來的時候,正巧滕御出去與周烈商量事情,守在病房門前的保鏢沒有攔住她。當然了,她進入病房以後,任蔚然也沒有理睬她。
樓悠悠似乎並不介意於任蔚然的疏冷,佇立在病牀前沿靜靜地看着她好一會。在任蔚然準備闔眸休息的時候才忽然開了口:“我來找你不是落井下石的。我知道現在滕大哥很迷你,可你以爲自己能夠得到他的包容多久?”
任蔚然撐開了雙瞳,目光淡淡地凝着她,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意願。
“任蔚然,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幸運,竟然可以讓滕大哥連事業都放棄,而陪在這裡守着你。”得不到任蔚然的把反應,樓悠悠很生氣。她忽然便傾身,伸手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位置一扯,拉着她的衣領把她揪了起來,對着她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令人討厭,我真的覺得你這次應該去死——”
“放開她!”樓悠悠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一道冷沉的聲音已經從背後傳了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子,自然便是從外面沒了進來。他的臉色冷峻,眉宇間隱隱着怒氣,盯着樓悠悠的眼瞳裡,陰戾氣息把整個空氣都凍到僵冷。
樓悠悠聽到男人的斥喝,嚇得手指一鬆,任蔚然整個身子便重新地陷入了牀榻裡。她眼睛是張着的,但卻沒有焦點,飄忽得好像整個世界裡所有的東西都與她完全沒有關係。
“誰讓你隨便進來打擾我妻子的?”滕御聲音頗冷,一步一步往着樓悠悠踏過去的時候,垂在腿/側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看着他好像要對自己出手襲擊的產模樣,樓悠悠整個人都嚇得僵直了身子。她搖了搖頭,往着牀頭位置後退而去,小臉一片蒼白,道:“滕大哥,我只是……不想你爲了她而荒廢自己的事業罷了——”
“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事情需要你來管了?”滕御冷譏一聲,掌心已經壓上了她的肩膀位置把她往着房門口位置狠狠攥過去。
肩膀好像快要被他捏碎一樣疼痛不堪,樓悠悠整張小臉都絞結在一起。被男人從推開的那道房門裡丟了出去,她痛呼一聲,驚叫道:“滕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滾!”換來的,卻是滕御毫不憐惜的一個字。
隨着房門“碰”的一聲被滕御合上,樓悠悠的身子便被隔絕在門外。
男人轉過身,去看任蔚然,卻見那女人已經把自己埋入了被窩裡。他濃眉一橫,跨步走了過去。
坐到牀榻上,指尖伸過去往着任蔚然的肩膀輕輕地碰了一下,那女子卻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反應。
一天一夜了,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怎麼着好像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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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好些天,任蔚然都依舊留在醫院裡,而同時,滕家裡也有人來造訪了。可是,無論是誰,都無法讓任蔚然有任何的情緒反應,縱使是平時與她關係最要好的滕悅也是一樣。滕御爲此無奈,諮詢了醫生,後者卻只讓他盡是地多陪在她身邊,而且,鼓勵她說話。
可惜,結果都只是徒勞。她對他始終都是不理不睬的態度。這事情令他很懊惱,但卻沒有辦法。
這天,醫生建議她出院回家裡休養,滕御也從了。只是,任蔚然的態度依舊,他的耐性便受到了挑釁。
“任蔚然,你要是再給我鬧小性子,我可不會再客氣了,懂嗎?”當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以後,任蔚然卻好像無意要隨他回去,滕御不免又了火氣,低聲警告道:“還有,給我張開你的嘴巴說話!”
他的指尖,強行地壓住了她的脣瓣,欲要扳開。
換來的卻是任蔚然牙關闔合,竟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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