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無法開口說話這件事情任蔚然似乎比滕御想像中要冷靜許多,在醫生爲她檢查期間,她一直都只是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醫生站直了身子面對着滕御的時候,她才把那伏在被單裡的拳頭慢慢地放鬆。
她不曉得結果如何,只是倘若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她想她也該去接受!
啞巴有什麼不好呢?什麼都不再說,那滕御便什麼都逼她做不得的吧。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滕家也不會容得下一個殘廢的人,她便可以離開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家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看着醫生轉身凝視着自己,滕御立即便道:“她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講話?”
“滕少爺,不如我們到外面去聊聊吧,別耽誤了少夫人休息。”醫生恭敬地手心一翻,示意着滕御與他一併外出。
滕御倒沒有太多的異議,反倒是彎下身子往着任蔚然的額頭位置落下輕輕的一吻,柔聲道:“蔚然,我去去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
等?
不需要吧,其實看那醫生的神色表情以及想瞞着她跟滕御說話的態度來看,她便知道了自己的狀況肯定很嚴重。再怎麼等,最後還不是隻會給她帶來一些壞消息!那麼,就沒有必要等了。
她闔了雙眸,懶得去理會滕御。後者看她那麼冷淡,也沒有說些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醫生正候着他,看到他出現以後,便立即開口道:“滕少爺,少夫人的問題頗爲嚴重。之前我其實也有考慮過這件事情,不過我當時以爲她只是舌頭受損,暫時不能夠說話太過清晰而已,卻沒有想到過她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她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了?”滕御冷着一張臉,那濃郁的眉毛斜起,態度很是惡劣。
“她的聲帶沒有受損,不過舌頭卻受了重創。往後能不能說話,只怕……也說不定。”醫生垂下了頭顱,道:“真抱歉,當時我們應該要好好跟你說這件事情的——”
“夠了,我只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做這個治療!”滕御直截了當地打斷了醫生的話語,道:“我警告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幫我把她治好,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手心已經探了出去揪住了那醫生的白色外袍,冷冷地警告道:“聽到沒有?”
醫生被他的氣勢震懾到,一時間哪裡還顧得上這種事情到底是否能夠做得到呢?他急切地點了點頭,看着滕御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滕御把他往着長廊的牆壁位置狠狠一推,輕哼道:“還有,在我太太面前,你必須要告訴她,鼓勵她,她很快就能夠說話,她情況嚴重的那些事情,不允許你告訴她!”
“是!”醫生忙不跌地應了聲。
可惜,便在他們對持間,滕御便已經覺得身後有一道身子佇立着,冷眼看着一切。
他轉身,看着那嬌小的身子站立在眼前,濃眉便是一愣。
沒錯,此人便是任蔚然,她已經聽到了一切!只是,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對着那醫生淡淡地凝過去,對着他點了點頭,便折回了房間裡。
滕御這回哪裡還理會得了那醫生,急忙轉身跟着任蔚然走了回去。
女子因爲之前受了傷,此刻腳步有些慢。滕御加快了腳步,很快便直接摟抱起了她,隨後往着牀榻位置移步走去。
任蔚然也不掙扎,也不看他,只任由着他抱。直到男人把她放到牀上以後,她便立即轉過了轉過了身背向他。
“蔚然,相信我,你會沒事的。”滕御從後方伸手往着她的肩胛位置輕輕地揪了一下,聲音溫和:“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爲你治療——”
他的言語才說到這裡,便感覺到任蔚然的身子蜷縮了一下,整個人都沒入了被單裡,完全再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感覺了。
滕御心裡七上八下,眉宇間不免帶了些怒意。對任蔚然於他的疏離冷漠,他絕對無法忍受。他很快便伸手揪住了她的臂膊把她使力一扯,讓她整個人都倒入了自己的懷裡。
臉頰貼入了他的胸膛,那種心跳的聲音很劇烈。他身上傳來溫度同樣很暖和,但任蔚然的心卻依舊沒有辦法溫暖起來。於是,她只是閉了閉眼睛,把自己的頭顱也往着外面移開。
不掙扎抗拒,並不等於說她接受!
任蔚然的反應令滕御心裡鬱悶,他低垂下頭顱,脣瓣壓到了她的髮絲。慢慢地,往着她的額頭吻過去。
他的吻,輕柔而霸道,帶着專屬於她的味道,是那麼的熟悉。可是,相對於她而言,卻又已經陌生。
心裡的矛盾在不斷的撞擊着,任蔚然感覺到很辛苦。她掌心猛地往着滕御的胸膛狠狠一推,欲要從他的懷抱裡面退出來。
但滕御並沒有相讓,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把她撈回了懷裡。他把她壓制在胸膛與手臂間,眸光定格在她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冷聲道:“任蔚然,不要挑釁我,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任蔚然彎了一下嘴角,那精緻的臉,佈滿了譏誚的神色。
那麼的淡然,好像他們之間除了威脅與仇恨以外,便什麼都不存在了。
滕御的心裡極不好受,他一咬牙,再度狠狠地壓住了女子的脣瓣。
這一回,他的動作不如上一次的溫柔,顯得有些粗暴。而任蔚然的反抗卻比上一回激烈。她的掌心握成了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滕御的胸膛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感覺到她身子的反抗與怒氣,滕御知她不會願意順從自己,唯有把心一橫,把她整個人都壓制住,沉聲冷喝道:“任蔚然,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惹火我,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不過如果你現在給我乖乖的不要動,我就什麼都不會做!”
果不其然,他的話語一出口,任蔚然整個人便都安靜了下來。
於是,滕御按照原來的承諾放開了她。
卻不意,任蔚然纔得到自由,便直接舉起了纖細的手臂,直接往着他的臉頰便狠狠地甩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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