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圍在主臥裡看她不言不語的只維持着自我保護的動作蜷縮着,都是乾着急沒有敢上前的。
左氏夫婦站在一邊也是手足無措。
無論問她什麼都跟聽不見一樣,好像陷在了一種極端的恐慌之中。
正在書房裡跟國外分公司開視頻會議的左翼辰一聽說蘇黎出事了,連視頻都顧不得關直接起身走人。
“她怎麼了?”
男人邁着長腿風一樣的走着,焦急的問道傭人。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正打掃着衛生忽然聽到少奶奶尖叫了一聲。”
左翼辰急步走到臥室,伸手撥開圍在門口的人,皺着眉吼道,“讓開!”
蘇黎聽到男人的聲音本能的擡頭看過去,這時左翼辰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到牀前,矮身坐到牀邊一把將人摟在懷裡,柔聲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聞到熟悉的味道,蘇黎下意識的用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衣,將腦袋深深埋在他的懷中,彷彿這樣就能減少她身體裡的恐懼。
左勝轍和左夫人看到如此情景不禁鬆了口氣,揮手帶着衆人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左翼辰抱着懷裡的人輕撫着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的哄問道,“好了,沒事了,睡了這麼久餓不餓?晚飯是去餐廳吃還是在房間吃,嗯?”
蘇黎沒有說話,只是更深的往他懷裡鑽。
只有這裡最溫暖最安全,他纔不會做那些事,肯定是她今天太累了纔會夢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呵呵…”睨着她依賴的動作男人低笑出聲,“你再鑽就鑽我身體裡了啊,這麼黏我看來明天我得帶着你去工作,最好是有個機器貓,把你變成小小的蘇黎,然後我就可以把你裝在口袋裡,走到哪帶到哪。”
左翼辰難得的講個冷笑話想緩和一下她繃緊的神經,可是並沒有預想中的效果。
又過了很大一會兒,蘇黎纔在他懷裡悶悶的出聲,“我剛纔夢見李媛了。”
男人修成的手指曲捲着她的長髮把玩着,並不甚在意,“夢她幹什麼,她害你還不夠?有夢到她的時間不如夢你老公我。”
“我夢見她渾身失血,慘不忍睹的樣子,瘋一樣的撲向我,向我索命。”蘇黎沒理會他的調侃,也沒有察覺到他身體突然的僵硬,繼續說道,“她說她那副樣子全都是因爲我,是你爲了我才那樣報復她的,她說她沒有了做母親的資格我也別想做母親…”
聽到這左翼辰的瞳孔忍不住劇烈的收縮,以致蘇黎後面的話他都沒有聽清。
怎麼可能?
當時李媛被南宮昱槍殺了以後蘇黎因爲這件事受了刺激,後來他們找了一個心理醫生幫她催眠了那部分記憶。
爲什麼現在突然會夢到這些?
還是說她被催眠的那部分醒了過來?
蘇黎從他的懷裡擡起臉盯着他繃緊的下顎,“你沒有那麼做對不對?她是在牢裡死的,不可能是我家人殺的她對不對?”
左翼辰回過神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翹起一抹很淡的弧度,“當然,她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