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霜盯着他手裡的玻璃杯看了一眼直接將臉轉到另一邊,合上了眼皮。
南宮昱,“……”
都是爲了她好,怎麼感覺他端着毒藥似的。
南宮昱端着水杯又站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一點要喝的意思,最後只能作罷。
擡眼看了看架子上快打完的藥水,換上另一瓶後才退出臥室。
掐算了一下輸液結束的時間南宮昱拿出手機給負責人又撥了一個電話,讓他通知廚房做一些清淡的湯水和菜晚一點送到他的房間。
不喝水多吃點湯也行。
夕陽西下的天邊已經披上一層暮色,房間裡也跟着暗了下來,南宮昱起身將室內的大燈打開,光線瞬間照的如同白晝。
不經意的擡眼間視線掃到那枚精緻的錦盒上,是霍啓延讓他轉交給傅霜霜的那個,他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傅霜霜一個發燒攪得一團亂。
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錦盒的邊緣打開,裡面是一條細細的鏈子,精緻不奢華,即使再不喜歡霍啓延,但是在首飾方面不得不承認他的天賦。
正在出神間,放在紙袋裡傅霜霜的手機響了起來,南宮昱合上錦盒隨手將鏈子扔在了茶几上去拿手機。
屏幕上顯示着親爹來電,南宮昱揚了下脣角接聽,
“傅叔叔…”
“小昱?”傅醫生看着牆壁上的鐘表,時間已接近晚上七點鐘,疑惑的問道,“霜霜怎麼和你在一起?”
早上走的時候不是說約了別人嗎,兜兜轉轉又和這小子在一起了。
南宮昱朝臥室的門瞅了一眼淡淡的嗯了聲,“下午的時候碰巧遇見了,不過…發生了點小意外,今晚不能回家了,對了,傅叔叔你幫她在醫院那邊請幾天假吧。”
“怎麼了?”傅醫生脊背瞬間僵直,臉上也掛上了擔憂,“怎麼還要請好幾天假?你們現在在哪?”
傅醫生一連好幾個問號,恨不得自己能穿透手機知道他們到底在幹嘛。
“霜霜下午打高爾夫把手磨傷了,又受了風寒在發燒,不過已經在輸液了傅叔叔不用太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你明知道她的手要做手術你帶她打什麼高爾夫!”傅醫生一聽女兒出了這麼多問題甚至都忘記問清原因就開始責備起來。
南宮昱張了張嘴想要說不是他帶的,但是想想不管是誰帶的傅霜霜受了傷是事實,於是順着傅醫生的話默認了下來,語氣低沉誠懇,“對不起傅叔叔,是我沒照顧好她,等明天回去我向您請罪。”
傅醫生無奈的嘆息了聲,也不能全怪他,他女兒什麼樣的性格他知道,緩了緩又問,“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我們在城郊的山莊,沒在醫院。”南宮昱拿着手機輕輕的走進臥室,伸手探了一下傅霜霜的額頭,繼續說道,“她的溫度已經退了多半,輸完液估計就退得差不多了,這麼遠您就別跑來了,我會好好照顧她。”
傅醫生斟酌了下,點頭,“好,麻煩你了,等下我給他們院長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