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沒上前,她還沒吃完手中的食物,可突然胃裡不覺得餓了。
像是瞬間被一團氣給充滿了。
這種感覺,讓她驚愕的說不出一個字,雙腿發軟的厲害。
見他摟着那位辣妹朝着一邊兒走,她惶惶然緊跟上。
他們沒走樓梯,而是進了電梯。
安小檸也緊跟着進去了。
她仔細的看靳傾言,聽到他和辣妹交談的聲音,她就已經確定,這就是靳傾言無疑。
電梯上升到三樓。
見他們進了一間包廂,安小檸再也忍不住了,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那位辣妹。
“找誰?”
“剛纔那個男人。”
女人回頭沖洗手間喊了一聲,“henry,有人找你。”
靳傾言少刻出來,“誰?”
女人指了指安小檸,“她。”
“我不認識,你找我?找錯人了吧?”
安小檸儘量壓下心口的呼吸,看着眼前一身紅裝又化眼線又戴耳鑽的男人,她實實在在的道出自己的聲音,“是我。”
他再三看了看她的五官,眉頭輕佻,“小姐,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
“靳傾言!”安小檸怒了,直接走進去了。
女人見她進來,擋住她說,“henry都說不認識你了,趕快出去。”
安小檸擡手給了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動用了一點內力,一巴掌將女人給打暈了。
她將門關上,冷然凝視着眼前的男人,“不認識我?你來m國就是爲了泡妞的?”
“我不是靳傾言,你找錯人了。”他坐下,一臉無畏,抽出一支菸來點燃。
“你不是靳傾言,那你是誰?”
“啊……我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他的口氣十分慵懶,活脫脫的像真的跟她不認識一般。
“什麼?!”安小檸皺眉反問,“雙胞胎弟弟?你就一個妹妹,哪兒來的雙胞胎弟弟?靳傾言,你是不是瘋了?”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上來一巴掌就把我的女人給打暈了,破壞我的好事,怎麼你是想親自來替地上的女人補償我?”
他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徑自站了起來,朝着她步步逼近。
安小檸眼淚譁然掉落,看着他如此陌生的看着自己,心仿若被人撕開,鮮血淋漓,刺痛的她無法呼吸。
看見她哭了,他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露出幾分厭煩不耐之色,冷厲了幾分,“滾。”
安小檸怒氣橫生,擡腳給了他一個迴旋踢,一腳踢在了他臉上,連帶着他整個身子都倒在了沙發上。
她沒有給他還手的機會,一掌將他給蓋暈了。
有鑰匙扭動門的聲音,她來不及躲,只得依靠在沙發邊裝死。
眯眼正瞧見範世辛的身影進來,他試探了一下靳傾言的鼻息,他迅速的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的功夫,門外來了四個男人。
都是靳傾言的保鏢。
其中兩個架起靳傾言,一行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也隨即睜開了。
迅速的開門跟上。
見他們的車朝着城堡的方位開去,安小檸突然停下了車。
她靠在椅背上,想到剛纔在夜場的種種。
逼迫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
平常的靳傾言根本不戴耳鑽的,更不用說穿一身火紅的衣服,眼線更不用說了。
這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可明明就是他,這又該作何解釋。
自己的聲音他不會聽不出來,更不會聽出來還能如此淡漠。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打了一個問號。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反差這麼大?
除非他不正常。
靳傾言肯定有事兒瞞着自己。
安小檸不再猶豫,開車直接去了城堡,將面具假髮一併扯掉,給範世辛打了個電話。
“我在城堡大門外,開門。”
範世辛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聲音完全沒異樣,“好的,馬上開。”
安小檸真是佩服範世辛的定力,不過他要是沒這定力,還真的不配做靳傾言的心腹。
開着車進去,“這車是我租來的,明日你派人給我還回去,車裡有名片地址。”
“少奶奶,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昨天晚上來的。”她笑眯眯的看着範世辛,“跟蹤了你一整天了,剛纔包廂裡,有一個女人就是我。”
這笑容讓範世辛頭皮發麻,“不然他和那個女人怎麼會被打暈?”
她從車裡拿出面具和假髮來給他看。
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看她手裡的東西,範世辛一時間啞口無言,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少奶奶,跟我進來吧,針對這件事,我單獨跟你說。”
“好。”她跟着他進了城堡。
內部裝修奢華到令人咋舌。
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鉅款。
跟着他上了旋轉樓梯,範世辛把她領進了一間房內。
“少奶奶,你坐。”
安小檸坐在椅子上,“你和靳傾言合起夥來蒙我,我先不跟你們倆計較那麼多,我就想聽實話,世辛,我是什麼人,你多少也瞭解一些,別瞞我,一個字都不許給我撒謊。”
範世辛嘴裡吐出兩個字,“不敢。”
“不敢?”她嗤笑,“我問你他爲什麼不跟我聯繫,你說他手機丟了,手機真的丟了?”
“沒有。”
安小檸不免冷哼了一聲,“他今晚怎麼回事,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範世辛聲音壓低,“少爺他生病了。”
“什麼病?”
“少奶奶聽說過雙重人格嗎?”
轟!
有一道炸雷在安小檸的腦中炸開。
“你說傾言是有雙重人格嗎?”
範世辛點了點頭,“是少爺親口告訴我的,我們從v國回來,他告訴我的,首先發現他這種異常的是小黃和小綠,後來少爺查看了監控也發現了,還找了醫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發作了,少爺不讓告訴你,理論上這是不可治癒的,但醫生卻說不一定,因爲這只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如果克服了,並不是沒有痊癒的可能。”
安小檸呆若木雞,“他不想告訴我,可是他以爲能瞞我多久?”
“少爺是打算能瞞一時就瞞一時,少爺說你若是知道了,心裡會不好受,怕是再也不能開心的笑了,他更怕這成爲你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