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出什麼事兒呢,也不能透露嗎?”
“少爺如果出事兒,我們會解決了,少奶奶不要擔心,少爺沒事兒,只不過m國那邊事情太複雜了。”小黃有口難言,不知道如何說纔好。
安小檸眯眼,沒再多問,離開了維尼小區。
車停在路上時,安小檸給顧北城打了個電話,“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靳傾言在m國除了酒店之外會住的地方?”
“好……”
她開車回家,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不親眼看到靳傾言,她不踏實。
等了幾個小時,顧東城這邊有了消息,說m國某莊園城堡是靳傾言常去的地方,那是靳家的地產。
並且告訴了她準確的位置。
她看着手腕上的gps,需要靳傾言的指紋才能解開,除非毀壞。
想也未想,她找到很專業的人士,支付了高昂的費用,將這gps給整個拆除了,耗了很長的時間。
拆除掉並未遭到損害,維尼小區那邊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塊gps的定位方位。
回到三橋小區,她將這東西放在了自己的牀頭櫃中。
帶了兩身衣服乘坐傍晚的航班去了m國。
從上飛機,她就開始睡覺。
一直睡到下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m國這邊還處於凌晨的狀態,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這邊下了暴雨。
她在機場的洗手間裡,戴上了漂亮的面具和長假髮。
這邊畢竟是dk的總部,她可不想在這邊頂着自己的真臉招搖,防一點比較好。
買了一把傘,乘坐出租車抵達靳傾言所在的方位,出租車行駛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抵達。
從出租車上下來,她舉着一把黑色的雨傘,望着昏亮的天空。
在大雨的洗禮下,一座有些年代的城堡高高的駐紮在她眼前。
這個地方,她是第一次來。
位置處的有點偏僻。
趁着天還沒有完全亮起,安小檸找了一個牆位,翻到了城堡內。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還以爲這裡面會有不少人看守,其實不然,不知道是不是下大雨的緣故,沒瞧見幾個站崗值班的。
只是唯一的出口,站了兩排人。
個個舉着黑色的雨傘,筆直的相對而立,如雨中的守護者一樣。
安小檸想進去,如果不跟他們發生衝突,根本進不去。
她在暗處又撥打了一遍靳傾言的號碼。
一如既往的沒人接聽。
他就這麼忙嗎?
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見他。
要不要扯掉面具露出真面目呢?
思量再三,她覺得先觀察。
從城堡的院內退了出去。
在外面的一顆又粗又大的樹上空,因爲有鬱蔥的樹葉做遮擋,人不往上細看,根本瞧不見有一個人在樹上。
天終於亮透了。
安小檸從包裡拿出望遠鏡來,她找的這個位置,正好能瞧見院內正門的情況。
在等待的時候,她仍不忘在網上查找這城堡的消息,看看有沒有別的門路進去,比如招打掃衛生的丫頭之類的,令人感到遺憾的是,沒有。
目前除了硬闖進去,只能乾等查看形式了。
等了三個多小時,雨停了。
一輛豪車從遠處開來,停在城堡大門外,很快裡面有人打開大門,車緩緩的進去了。
安小檸拿着望遠鏡仔細的盯着進去的車。
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範世辛,儘管相距不近,在望遠鏡的窺探下,仍然可以看出他行色匆匆,很着急的樣子。
往常情況下,範世辛都是淡定自若的樣子,很少有這般模樣。
她的心裡越來越沒底了。
是不是傾言真的出什麼事兒了啊?
真想進去看上一看。
沒過一會兒,範世辛又出來了,上了車。
看他的車要出來了。
安小檸從包裡拿出一個小東西,當他的車出來的時候,安小檸將手上的東西仍在了車尾的地方。
看着車行駛不見,她從樹上下來。
沒繼續在城堡門前,而是返回市區。
她要好好看看範世辛到底在幹什麼?
租了一輛車,安小檸查看手機上的定位,她扔在範世辛車尾上的東西是一個能自動緊貼在車上小定位器。
跟她手機連着的。
根據這個小定位器,她準確的知道了範世辛目前的所在地,並找到了那輛車。
那輛車停在一家夜場的停車場。
小定位器從他的車尾上拿下來,在車內靜候範世辛回來。
讓她無比鬱悶的是,範世辛接下來,從這個夜場出去,前往另外一個夜場,又從另外一個夜場,繼續下一個夜場,像是在找人。
這就讓她很不解了,他在找誰?
跟了他一整天,她飢腸轆轆,餓的前胸貼後背,連買東西吃買水喝的時間都沒有,唯恐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傍晚的時候,他的車又重新回到其中停駐過的停車場。
安小檸見他進了夜場,趁着這個間隙,自己趕緊去買了吃的喝的,邊吃邊喝的也進去了。
震耳欲聾的dj歌聲,快把她的耳朵給震聾了。
很多人羣魔起舞舉着手盡情的嗨皮跳舞。
還有很多人在喝酒摟着女人興致高昂。
她不知道去哪兒找範世辛。
只能先進去尋找。
一雙眼睛在人羣中勘察。
人太多,彩燈暗,她上了二樓,拿着望遠鏡一片一片的掃描。
突然,她的手頓住。
手中的奶茶杯啪然掉落在地,未喝完的奶茶賤到了她的鞋面上,徒然增添了一層白色的液體。
她毫不在意,眸子裡聚焦在一處偏暗的地方,有一張俊美的容顏在燈光閃耀下闖入了她的視線。
那張臉化成灰她也識得。
是那樣的熟悉。
不是她的傾言是誰!
顧不上什麼,匆忙跑到一樓,擠過重重人羣,終於來到剛纔望遠鏡掃到的地方。
她扶着一處高椅,視線落在不遠處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辣妹談笑風生的男人。
男人一襲紅衣,修長的身影立在那裡未免有些扎眼。
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是上揚着的。
視線忽然就模糊了。
他在m國不回去,不接她的電話,是來這兒找女人玩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