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巖見她撞得狼狽,不由笑說:“你怎麼了?那邊是牆,自己不知道?”
“要你管?”許晚晴再度大嚷,“你閉嘴,不許說話!”
蕭卓巖以爲她是因爲自己此行沒成功,而心裡鬱悶,嘴動了動,終於還是老實的閉了嘴,可是終究心裡不爽,於是又咕噥着說:“好男不跟女鬥!”
電梯到了住的樓層,許晚晴拿出鑰匙開門,他卻還是在後面跟着。
剛想也進門,就聽大門咣噹一聲,關上了!
在他前方一釐米處關上了,鼻尖碰到了鋼鐵的大門,撞得發酸發癢,可能是碰到了淚穴,唰唰的掉下眼淚來。
這一掉,居然一時半會兒還停止不了,也不知到底是門的事,還是他自己心裡確實不舒服,那淚奔涌而出,無可遏制。
他一個大男人在那裡抹着眼淚,卻見門忽地又打開了,卻是許晚晴,拎着他那雙男式拖鞋,狠狠的塞到他懷裡,他忙不迭的接過來,許晚晴不經意間,見他眼圈發紅,也陡地瞪大了眼睛。
兩人無聲對視十幾秒。
然後,門再次關上了。
這一次,卻輕柔的很,帶着說不出的軟弱和拖沓,緩緩的合上了,他站在那裡,抱着拖鞋,只是直直的憂傷的看着她,一語未發。
一滴淚,落進許晚晴的心裡,蕩起無數漣漪。
許晚晴只覺心亂如麻。
蕭卓巖,蕭卓巖怎麼會掉眼淚呢?
而且,他的樣子,就像一個被人誤解被人責罵委曲至極的孩子!
忽而,她又一臉歉意地打開了門,有點怪怪地說:“蕭卓巖,那個……對不起。”
“嗯……補償。”
“怎麼補償?”
“我餓了,還沒吃飯。”
“一碗泡麪?”
“不——”
“不要就算了!”她作勢剛要關門,卻讓他按住。
“好,有得吃總比沒的好。”
“……”
道歉結束,一碗泡麪而已……
時間轉眼過了兩天。
鄒燁磊的案子,馬上就要庭審了。
許晚晴心急如焚,決定再去找一次陸盈心。
到了醫院,陸盈心不在,只有陸風愣愣的坐在病牀|上。
許晚晴推開病房的門,還沒來得及說話,陸風看到她,卻是咬牙切齒的衝了過來。
“許雨君,你這個臭女人,你到底跟盈心說了什麼?她爲什麼非要主動去撤回告訴?爲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許晚晴被他扼住脖子,幾乎無法呼吸,哪裡還能再回答他的話?
只覺得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沉重,只差翻白眼了。
隱約覺得有人一陣風似的從門外衝進來,一把推開了陸風,並將她護在安全的位置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那人關切的盯住她,問:“怎麼樣?沒事吧?”
“還好,還好。”肺部進了新鮮的空氣,那種不適感很快消失,她咳嗽一聲,說:“陸先生,你差點掐死我了,你要是掐死我,你也要去坐牢的。”
“哼!”陸風不理她。
但許晚晴的心裡卻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