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露瑤對林奕飛說:“多謝你替我解圍。”
林奕飛看着於瀟雨的背影,對嚴露瑤說道:“於瀟雨也算個英俊多金的優秀男人,我聽說他這人對你很呵護,而且沒有什麼外遇,他的實力和能力我也很佩服,怎麼你真的和他離婚了?”
嚴露瑤淡然說道:“夫妻之間,哪有什麼對錯,只有適不適合。”
“我們明天約個時間談談怎麼樣,我知道你離婚連於氏的股份也不要,徹底脫離了於氏,可否考慮加盟我的公司。”
“你怎麼知道這麼細?”
“這也是和你學的,知已知彼,我一直在注意於氏,你也讓我好奇,不過我沒什麼惡意。”
“我最近……有許多私事要處理,恐怕沒有時間。”嚴露瑤說。
於瀟雨迎上張清,張清說:“你怎麼來了,我已經打聽過,你今晚根本不會出現,所以我才帶她過來,你剛纔把她怎麼樣?”
於瀟雨冷冷一笑說:“大廳廣衆之下,我能把她怎樣,你別神經過敏了,我本來有事不來,不過想起你會來,所以我纔過來,想和我的前妻道個別。”
張清臉上變色,連忙將他拉離人羣,直到周圍沒人,張清問:“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走?”
“你到這來,不過想讓人家看到你一切如常,不過博雨那邊瞞不了幾天,要結婚了,自然一環扣一環,一切緊鑼密鼓,汪家很快就會發現他什麼也沒準備,一旦攤牌,嚴露瑤自然是罪魁禍首,他們第一不會放過她,你當然要先帶她逃到汪家找不到的地方。”
“你既然知道,應該不會向汪家告密吧。”
“怎麼會,我到這來其實是想幫她的。”
“你怎麼幫?”
“我前些日子偶爾發現一個設計圖,原來我們家的別墅竟然是個堡壘,設有暗道,不如你讓她回家,明裡她還是我的妻子,暗裡那個別墅也利於她脫身,都有益於她的安全。”
張清一口拒絕:“不可能,我把她送回去,不是又羊入虎口,你現在還是不肯放手麼?”
於瀟雨惱怒地說道:“張清,我們都是男人,你憑心而論,我這個當丈夫的,除了最初的時候,那以後,我對她哪裡不好了?我現在只是不想讓她出事。”
“你對她哪都好,可她不喜歡和你在一起,她只想和於博雨在一起,所以你怎麼做都沒用,只會加深她的痛苦。”
於瀟雨回頭看向遠處的嚴露瑤,她站在那裡,亭亭玉立,這個世上他唯一心愛的女人,也許以後他很少能見到她,甚至永遠也見不到了,他的心裡,痛如刀絞。
張清要離開,於瀟雨說了一句話阻住他的腳步:“我對你有個忠告……”他注視着張清:“不要愛上她,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
張清的心像被一個大錘擊了一下,他說:“你只是太執着,註定不屬於你的人,又何必奢求,何不成全他們。”
於瀟雨冷漠地一笑:“你說得倒輕鬆,這世上也許只有一個人讓我們樂而忘返,一旦在你面前出現,你又怎麼能忍住想得到她的心。”
張清一時無語,他和於瀟雨積怨已久,此時卻感受到他深藏的絕望,他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走向了嚴露瑤,帶她離開了酒會。
張清和嚴露瑤坐上車,張清對嚴露瑤說:“我們現在就離開香城。”
嚴露瑤有些意外,問:“怎麼這麼急?”
“我們不能坐飛機,不然很容易就會讓人追蹤到,我準備從水路走,要多花些時間。”見她正往包裡放一張卡片,問:“那是什麼?”
“林奕飛給我的一張名片,他聽說我和於氏完全脫離關係,想讓我加盟他的公司,希望我有時間聯絡他。”
“他好像和你很熟,我記得他進入商界不是很久。”
“我揹着於瀟雨從他手裡買了一個小公司,在我的名下。”她象想起了什麼,問張清:“我們要到哪裡?”
“現在還沒確定,總之多繞幾個彎子,確認沒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再說。”
“我在英國朴茨茅斯有家小公司,一直沒有顧上打理,不如我們去那吧。”
“有人知道你在那裡有公司麼?”
“除了林奕飛,別人不知道,不過他是個局外人。”
張清思考了一下,說:“好吧,那裡山高水遠,估計他們想不到我們會去那,應該可以,如果有什麼異狀,我們再離開。”
他們回到寓所,簡單收拾了衣物,趁着夜半更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香城,踏上了奔赴他鄉之路。
汪坤覺得於博雨回到英國之後,一切正常得讓人懷疑,他問了酒店,酒店告訴他於博雨已經安排好婚宴的事,他的心腹定時向他交待於博雨的行蹤,也沒什麼異常。而那個女人,雖然和於瀟雨離婚,卻又和張清住在一起,兩人出雙入對,汪坤的人屢次看到張清牽着她的手,貌似兩人打得火熱。
想到他和嚴露瑤曾經刻骨銘心的深情,在她的離婚危機之後,於博雨竟這麼一切正常,正常到讓汪坤有些不安。
他給汪子墨打電話,問:“博雨這兩天都在忙什麼?”
“他在訂婚宴、婚禮佈置啊,還時常打電話問我的意見,公司的事他也忙。”
“公司裡他都忙什麼了?”
“就是那些日常零零碎碎的事。”
“到底是什麼,子墨,我早就讓你多參與一下公司的事,怎麼你越來越不上心,什麼都推到於博雨身上。”
“爸,你也知道,我是個女人,從小是你的乖女兒,那些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事,本來就不大適應,再說我就是個男人,博雨哥在這行的能力,我幹上三天不如他想上一分鐘,我就是和他一起管,也是一切聽他的,又有什麼用呢?”
“你啊,”汪坤恨鐵不成鋼,“男人的心靠不住的,你怎麼也是我們汪家唯一的繼承人,至於博雨,他精得要命,只有他和你生了孩子我才能完全信任他,你現在還是防着他點好。”
“爸,可我們十天後就結婚了,我給他看了張清和嚴露瑤接吻的照片,他完全沒反應,還說張清告訴過他他喜歡那個女人,博雨還說那個女人跟了張清比和於瀟雨要強呢。”
“真的?”汪坤有些不信。
“真的,爸,今天應該是我們去挑婚戒的日子,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一會兒過來接我。”
“哦……”汪坤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子墨,現在世道不穩,人心不古,出門在外,多加小心,你隨身帶把槍吧。”
汪子墨聽了爸爸雲山霧罩的話,有點摸不着頭腦,想了想,還是聽了汪坤的,將一把精緻的手槍放進了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