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博雨:“我不能,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我不愛你,不能給你幸福,我們就是結婚,也不過是個形式。”
“形式我也認了,十天後你必須娶我!”汪子墨尖叫起來。
“你這是爲什麼,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麼?”
於博雨的話讓汪子墨想起有個人也這麼說過,她幾乎混亂的頭腦射入了一絲光線,她慢吞吞地說道:“你又和那個女人搭上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有問題,結婚不會幸福。”於博雨回答。
“你說的什麼屁話?!”汪子墨激動地大喊:“要不是爲了那個女人,你怎麼可能這麼對待我們汪家,我們父女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我爸一直拿你當親生兒子待,他重用你,信任你,我對你一心一意,我還救過你的命,我爲你殺人,你全忘了麼。你要不是想娶那個女人,你怎麼可能中止和我的婚禮。”
“不是這麼回事,子墨,我只是覺得我不是你的理想結婚對象。”於博雨壓抑着說。
“你撒謊!”汪子墨歇斯底里地大叫,一把槍對準了於博雨的眉心。
於博雨實在難以置信,說:“你……和我買結婚戒指,竟然還帶着槍!”
“我爸讓我帶的,他說男人靠不住,我還不信,想不到竟然真的能用上。”汪子墨惡狠狠地說。
於博雨苦笑一下,想自己今天看來真的要喪命了,他說:“不錯啊,汪子墨,我的命是你救的,今天又讓你取走,也算有因有果。”
“於博雨,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要求?”汪子墨語氣凜冽。
“我不忍心再騙你,我把你當成親人,一直對我很好,騙你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所以我只能直言相告。”於博雨看着她的槍口,說道。
“你也知道我一心對你好,”汪子墨流着淚質問說:“爲什麼還要這樣絕情。”
“除了做你的老公,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汪子墨的眼裡現出顛狂的神色,雙手顫抖,於博雨猛地托起她的手,一顆子彈呼嘯着射穿車窗,幸好這是一個空曠的停車場,周圍沒有人。
於博雨捏住汪子墨的手腕,把她的槍奪了下來,汪子墨崩潰地軟倒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於博雨一手扶住她的肩,一隻手褪去了彈夾,將槍和子彈夾扔到了後座。
汪子墨擡起淚眼,對於博雨說:“於博雨,我不能沒有你,如果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就改,只要你和我結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是你的問題,你是個好女孩,能娶到你的男人,會很幸運。”
“那你爲什麼不肯娶我?”
“我們沒有緣分,你遇上了一個錯的人。”
“我愛你,博雨哥。”她勾住了他的脖頸,激動地吻住了他。
於博雨不好推開她,被動地讓她吻,過了一會兒,他手上微微用力,讓她離開自己。
“博雨哥,我求你了,我們十天後還是照舊舉行婚禮吧。”她淚流滿面。
“我真的不能。”於博雨簡短地說。
一切無望,汪子墨的眼神慢慢地尖利,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就是那個女人,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怎麼沒早殺了她!”
她瘋狂的眼神像一個魔障,讓於博雨驚心,她接着喊:“現在也不晚,於博雨,我要把她抓到你面前,讓你親眼看着我把她折磨死!”
於博雨的心如墜冰窖,他想抓住她,她卻飛快地打開車門,跳下車,飛奔到大街上。
他啓動了車,車開到街口,看到她攔了一個的士,飛速離開。
大街上車流如織,不是追蹤的地方,哪怕你的車再快,眼見着汪子墨坐的的士迅速衝過了紅綠燈,自己的車卻被一個個的車擋得嚴嚴實實,於博雨心急如焚。
其實抓到汪子墨又怎樣,她救過他的命,他不能殺她,把她關住,也不能關一輩子,她畢竟是汪坤的獨生女,是汪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於博雨咬了咬牙,不管怎樣,先哄騙她回來,自己好好開導一下她,或許她能想開些,不要有那種怨毒刻骨的做法。
於博雨給汪子墨打電話,說:“子墨,這事和她沒關係,她和張清在一起,你不是沒看到。”
“你少騙我,她離婚,你退婚,事情怎麼能這麼巧?”
“也許是因爲時間太倉促,我內心還沒有準備好,我們再商量一下,或許可以將婚禮拖後一段時間。”
“要麼我們照原計劃結婚,要麼我就要了她的命,你選一樣。”汪子墨怨毒說道。
“她和這事沒關係,爲什麼要把她扯進來,事情只是碰巧而已。”
“你說這話誰會信,”汪子墨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說:“於博雨,推遲婚期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於博雨忙問。
每個人都有生命中的剋星,於博雨是汪子墨的剋星,嚴露瑤是於博雨的剋星,而嚴露瑤的剋星,卻不是她深愛的於博雨,而是她的前夫:於瀟雨。
汪子墨眼見於瀟雨牢牢將嚴露瑤壓制住兩年,讓她和於博雨天各一方、肝腸寸斷,卻無計可施,於瀟雨還有十幾天就永遠分開嚴露瑤和於博雨這對愛侶,讓於博雨險些就娶了她汪子墨。雖然功虧一簣,但他的手段,已經讓汪子墨暗暗稱快。
她對於博雨說:“你不是說你和那個女人沒關係麼,那你讓她和於瀟雨復婚,讓她和他重新做夫妻,我就可以讓你推遲婚期。”
於博雨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冷的,“別人的想法,我怎麼能左右?”
“你不肯麼,我就這一個條件,你要達不到,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是我不跟你結婚的,你要恨就恨我,爲什麼要和她過不去?”
“你寧可讓她死,也不把她交給於瀟雨麼?”汪子墨難以自控。
“是的。”於博雨的兩個字冰冷浸骨。
“那你就等着看她的屍首吧!”汪子墨歇斯底里地喊。
“你找不到她的,她現在在哪,連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