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瀟雨看到張清腿上的傷口血流不可遏止,張清癱坐在一片血泊中,並不想重新包紮一下自己的傷口,於瀟雨冷冷一笑:“張清,睡了老大的女人讓你不想活了麼,不過我們上去後,我會讓你的手下下來給你包紮的,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張清擡起黯淡無神的眼睛,對他說:“你要帶她到哪去?”
“到一個讓他們永遠不能再見面的地方,到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若干年或十幾、幾十年後,你們找到那個地方,也許會看到我們的屍首。”
張清的心揪成了一片,輕輕一碰就是無邊的痛楚,他看向嚴露瑤說:“嚴露瑤,今天的事是我們兩個男人害的你,不是你的錯,於博雨他深愛你,他不會怪你的。”
她眼神悽楚:“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想起他和她要生死與共的誓言,嚴露瑤的淚水奪眶而出。
“不會的,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們也要找到你。”
“你們找到她時,就是她的死期。”於瀟雨語氣冰冷地說完,抱着她離開了船艙,離開了張清的視線。
浩遠的天空夜幕籠罩,天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圓月照着無邊無際的大海,浩瀚無垠的海面上,寂靜得似乎只有於瀟雨一條船,船上只有三個人,他和嚴露瑤,還有一個又聾又啞的開船人,將船飛速地駛向遙不可知的遠方。
船艙裡的牀上,於瀟雨打了一盆溫熱的水,一點點地擦拭掉嚴露瑤身上沾染的張清的血跡,將她的身子擦拭乾淨後,於瀟雨脫掉自己的衣服上了牀,用一牀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他將頭埋在她的胸乳之間,聞到她身體熟悉的自然清純的體香氣息,心裡變得平和安寧,知道經歷這麼多夜不能寐的日子後,今晚,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我愛你,嚴露瑤。”他對她說。
“你恨我。”她說
“我們之間沒有外人的時候,我不恨你。”
她光滑白皙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他親吻着她的脣瓣、她的頸項、她的酥胸,她的每一寸肌膚,不再是那種狂暴的蹂躪,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嚴露瑤依然不能動,她只能像娃娃般的任由他擺佈。
他覺得自己對她的身體的慾望好像永無厭足,她總是能激起他男性的本能,激起他身體的渴望,而這一點除了她,任何別的女人都做不到。
他侵入她的身體,與她瘋狂地交、歡,看着她那佔據他全部身心的容顏,看着她迷亂的眼神,他親吻她的臉,他熱淚盈眶,他對她說:“我愛你,嚴露瑤。”
縱情雲雨之中,他不斷地說“我愛你,嚴露瑤……我愛你,嚴露瑤……”他對她不再冷酷殘忍,他完全真情流露,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真的愛她,愛得情真意切。
嚴露瑤的手可以動了,她抓住他的手臂,可她不知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她就那麼把手鬆鬆地放在他的手臂上,她覺得她的世界暗無天日,只有他和她交融在一起的身體,和他不斷地說着“我愛你,嚴露瑤”的聲音。而且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於瀟雨帶了兩艘船,他吩咐他的手下看住汪子墨和張清的人,然後自己帶着嚴露瑤先離開,直到半小時後,於博雨終於擺脫了汪坤的人,向張清的船駛過來,遠遠看到他過來,於瀟雨的人和汪子墨都迅速駕船離開作鳥獸散。
於博雨下到船艙,問張清:“你怎麼樣了,嚴露瑤呢?”
張清臉色灰敗,苦笑一下說:“我沒事,她讓於瀟雨帶走了。”
於博雨跳起來吩咐人開船去追,張清對他說:“他們走了半個小時了,估計很難追上。”
於博雨問:“他帶着她先走的?我不是讓你保護她麼?他帶她到哪去了?”
張清:“於瀟雨說要帶她到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和她兩個人,遠離人世。他還說,如果你找到她,就是她的死期。”
於博雨眼前一黑,他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嚴露瑤被撕破的衣服和內衣,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他雙手顫抖着捧起她的衣服,他把頭埋在她的衣服上,上面還殘留着她熟悉的氣息,他呆呆地看着,心裡如墮深淵。
船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你怎麼受的傷,受傷後一直在這個屋子裡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於博雨聲音低沉。
張靖艱難地膝行到他面前,地板上留下一道血跡:“大哥,我對不起你,汪子墨打傷了我的腿,於瀟雨把他們攆了上去,只留下我和他,還有嚴露瑤在這個屋子裡,他……當我的面把她……,然後他把她放在我懷裡,還抓住我的手放在她身上,我實在控制不住……就……”
“住口,別再說了!”於博雨目呲盡裂。
張清掏出一把刀:“我爲了讓她躲開汪子墨,給她吃了藥,於瀟雨找到她時,她渾身沒有力氣,只能任人擺佈,於博雨,我撐到現在,就是想告訴你真相,於瀟雨要用這事打擊她,威脅她,嚴露瑤最後求我殺了她,可該死的是我,我沒保護好她,還害了她,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你,我實在沒臉再活下去。”
他舉起刀猛然刺向自己的胸膛,被於博雨緊緊抓住,張清失血過多沒有力氣,於博雨捏緊他的手腕,刀“咣”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大哥,你不怪我麼?”張清顫抖着聲音說。
“我們是世上最親的生死兄弟,我怎麼不瞭解你的脾氣稟性,你爲了她傷成這樣,但凡能把握自己,你也不會害她。”
“大哥……”張清心潮澎湃,說不出話來。
於博雨苦笑一下:“於瀟雨真是瘋了,我一直想讓他在這世上消失,可總是下不了手,想不到他的手段越來越狠、越來越邪,嚴露瑤……“他長嘆一聲:“她怎麼總也擺脫不了他。”
“他……好像對她感情很深。”張清遲疑地說。
“他很愛她,所以總是不肯放手。”於博雨聲音暗啞地說完,心中鬱悶悵然。
於博雨看了看張清的傷口,對他說:“你現在只要好好養傷,別的事情不用想。”
“可嚴露瑤……”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我們兩個,不可能就這麼分開。”於博雨強忍心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