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於瀟雨從嚴露瑤的身上下來,穿上衣服,他對張清說:“我現在除了和她,跟別的女人都幹不了。”
張清看着他,默然不語。他看看嚴露瑤,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知道那個藥會讓人一旦活動太大,就會更加虛弱無力,幾乎能到瀕死狀態,不過倒是沒有危險,不然他不會讓她吃,可是造成她現在這樣,難道自己沒有過失麼,如果她沒有吃藥,也許總會反抗一下吧,不會像這樣只能任人所爲。
於瀟雨現在已經邪氣入骨,張清雖然有拼死保護她的心,卻依然不是於瀟雨的對手。他不要他的命,他奪取的是他的神志。
於瀟雨俯身抱起嚴露瑤,走過去將她放到了張清的懷裡。
“你……幹什麼?!”張清終於崩潰。
“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她,我要帶着她永遠離開,汪家的人、於博雨,我們的家人,我們都不會再見,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遠離塵世,誰也不會找到我們。”
他蹲下身來凝視他,眼神充滿蠱惑:“不想得到她一次麼,這個你唯一動心的女人,今後將永遠消逝在你的生命裡。你不是柳下慧,柳下慧抱着的,是一個穿戴整齊的陌生女人,不會是這樣沒穿衣服,也不會這麼讓你愛戀、也不會這麼美麗動人、軟玉溫香,你沒有慾望麼?你以後可是再也見不到她、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她了。”
看着他愣愣的眼神,於瀟雨拿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你看……多麼柔軟……”他的聲音低沉,張清臉色漲紅,他又把他的手移到她的下身,緊緊貼住,“多麼充滿魅惑……”嚴露瑤眼睛半開半閉、神志不清,此時迷亂地呻吟一聲,張清崩潰般地一聲嘆,將她緊緊摟入懷中,親吻、愛撫、直至將她身體的城池攻陷,他腿上的傷口綻開,鮮血汩汩而流,就像他的心中血水氾濫,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瘋狂地侵入交和,他想死在她身上。
他最後癱倒在她身上,她的身上都是他淋漓的血,他艱難地爬上去抱住她的頭,淚水盈眶:“對不起,嚴露瑤,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張清,”她輕聲開口:“你身上有刀麼,我現在還是沒有力氣,求你把我殺了吧。”
張清抱着她淚流滿面:“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
“你的錯?”嚴露瑤苦笑一下:“是他操縱一切把我送到你手上,你……身上有沒有刀,會有吧,你隨身都帶着的,把我殺了吧,求你了。”
“爲什麼要死?”於瀟雨不知何時站在他們面前,此時冷冷地發問。
嚴露瑤擡頭仰望他,看着這個她一生無法逃脫的夢魘。
於瀟雨抖開手裡的一個白牀單,將嚴露瑤赤裸的身子包住,將她抱了起來。頓了一下,他對張清說:“你是她的第三個男人,第一個是於博雨,第二個是我,第三個是你,相對於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她算是很純潔了。”
他把她放到了牀上,“我們談談。”於瀟雨語氣平淡地說。
“談什麼,你還要把我送給幾個男人?!”嚴露瑤激憤地大叫。
“你剛和他最好的兄弟發生了關係。”
他打開手機,舉到她的眼前,“我拍的效果不錯。”
手機上的視頻一幀幀放出來,嚴露瑤把嘴脣咬出了血,那是她和張清交和的鏡頭,“要我把它放給於博雨麼?”於瀟雨說。“你以爲上個威脅被你消掉了,就不可能有新的威脅了麼,這個比那個對他傷害更大,動搖的是他做人的根本,唯一愛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上牀,老實說,我都懷疑就是他那麼冷血的人,看了這個,會不會自殺呢?”於瀟雨冷冷說道。
“你說你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爲什麼要這麼害我?你真的愛我麼?”嚴露瑤悲憤地喊。
“我要不是愛你,我怎麼會在你面前卑微如蟻,讓你把我的自尊踩在泥土裡,隨意踐踏,你自己永遠高高在上,站在雲端,無論我對你多麼曲意逢迎,爲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在你面前我完全沒了自我,可你都不屑一顧,沒有半分感動,我現在就是要把你拽下來,讓你和我一起滾在塵埃裡,你說我害你麼,你害我害得更徹底,你把我所有的生機都奪去了,讓我對活下去沒有任何希望,你把我丟到這樣絕望的深淵裡,想自己無知無覺地快樂生活下去麼,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麼過的,每分每秒都只能想着你,別的什麼都沒法做,心臟的地方只是一個巨大的空洞,無時無刻都在吹着讓人冷痛到極處的朔風,我過得這麼暗無天日,爲什麼你要得到那種陽光普照的生活,我就是要摧毀你的自尊,摧殘你的根本,讓你再也沒有勇氣去見於博雨,再也沒有勇氣嚮往那種陽光普照的日子,”他抓緊她的頭髮,聲音怨毒刻骨:“和我一起,留在暗無天日的世界吧!”
“如果我還是要見他,如果我死都要見他呢?”嚴露瑤嘶聲叫道。
“那我就讓甲板上的男人都下來,一個個地輪、奸你,讓你成爲世界上最下賤的女人。”於瀟雨失控地大喊。
淚水洶涌,她看着他,目呲盡裂:“你真的想那麼做麼,那你就讓他們下來,你要是真能做到那一點,我以後就再也不見於博雨,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要是你除了這一招,別的什麼手段都沒用,你現在真能那麼做麼?!”
他看着她,臉色漲紅如血,胸口劇烈地起伏,他說不出話來,半晌,他的情緒逐漸平穩,眼神平和下來,他長嘆一聲說:“我們走吧。”
“到哪?”
“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兩個……就死在那裡吧。”
嚴露瑤看着他,淚水傾泄而出。
他俯身用牀單將她包好,抱起她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