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千然冷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個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有一絲歸屬感的,何必留下來爭吵不休,將最後一絲的血脈親情都丟掉。
白千然無處可去,有名的酒吧后街,奢華的兩側霓虹,穿着性感的一名女孩突然向後方大步返回,臉上的嫌棄之色掩飾不住,抓住稍稍落後的女孩的手,拖拽着朝着前方走去。這一幕讓白千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讓白千尋來酒吧陪自己喝酒的時候的場景。
腳步停在‘疾風’酒吧門口,立體式的音響發出雄渾的dj音樂,讓白千然忍不住捂住了胸口——震,震得心裡發慌,但是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甚至妖治地笑出聲音。
白千然掃視一眼‘疾風’酒吧的裝潢與腳下踩着的濃墨重彩的塗鴉,儼然是受驚以後發現另一番天地的驚喜。
不得不說,這樣的地方纔是她的家,不管過去多少年,這裡都能讓她找到不一樣的快樂。
小時候備受寵愛的白千尋,似乎真的是被保護的很好,只因當初母親是赫赫有名的家族的大小姐,她從生下來就是這個社會的掌中寶,不管她做什麼都被誇讚有大家風範;從小就能得到那些大大小小,不知真假的誇獎,在她母親沒有過世之前,白千然看到的照片上,都是白千尋出入上流社會的照片,儼然就是公主一樣。
長大以後,她還是深受上帝的寵愛,一般人無法企及的疼寵,到了白千尋的身上,就是理所當然。
可是這一切,那個女人並不知道珍惜,不論身邊已經擁有了多少,她都還是要去打擾別人的生活。
特別是阻止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人和利。
一杯烈酒下肚,白千然眼圈猩紅。
“還真的是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白千然不禁冷嘲。她現在手中舉着的,是整場最漂亮也是最有毒的一種。
無可厚非,這也是這裡情商者最愛點的浪子酒。
在疾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點了這杯酒的單身男士,女士,就意味着默許了今晚可以被帶走。
因爲大家都是這諾大城市寂寞的人,何不慰藉彼此。
很快,白千然的周遭已經是一圈的鹹豬手。
聊天的時候,手要搭在腰上的嗎?
這個男的握手的禮節似乎沒有學好,爲什麼一直抓着她。白千然冷笑着想,混跡酒吧的人又怎麼可能有陸家兩位少爺百分之一的氣質呢,想來是她自己要求太高。
白千然不斷被一雙接一雙的手不斷碰觸,終於忍受不了心跳加快,腦袋也開始變得很重。
他們的手觸及到的地方,每一次都好像自己過電一般,說不上來的坐立難安,可又說不出的舒服,不忍心離開。
一雙手順着她的高叉裙一路向上。
白千然被他手掌的粗糙摩擦地渾身戰慄,立即從高腳椅上滑落,跌倒在地。
“還真的是天生做這一行的。”旁邊有同樣的酒吧女人冷哼說道,從白千然進酒吧就被盯上,不止這些男人,她的身材和長相,甚至是身上服裝的質感品牌,都讓這些女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詫異。
看白千然這樣,已然是令人羨慕的生活,但是淪落到這種地方找男人,嘖嘖,真的是不甘墮落。
酒吧內,一雙寬厚的手撈起跌坐在地的白千然。
“你喝醉了”低沉的聲音,堅定的眼神。
白千然迷糊之中,只看見他的一個眼神便嚇跑了剛剛讓她不舒服,嚇壞她的人。
漂亮的雙眸,含笑對她。
“大哥,這女娃娃……”剛剛的一隊人,有三兩個不願意就此放棄,折回來試圖讓這個鬼魅的男人放人。
這位姑娘雖然長相上乘,身材也是一級棒,更難得的是,剛剛過在挑逗的時候,發現她還敏感的不得了,爲了這樣的女人與這個疾風酒吧是獨立的個體峰子爭取一下也值得。
但是這酒吧還有一個鐵打不動的規矩。
那就是,峰子每晚看上的女人,默認不允許任何人再親近。
“大哥,今天包間裡來了不少的辣妹”這幾人依舊不放棄。
峰子的眼中分明已經燃起佔有慾,倒是看在他們眼中,這疾風酒吧好久沒有新貨。
周身肅殺之氣,不容忤逆的做派。
“滾!”
一聲令下,周圍幾位倍感無力散場,鳥獸四散。
白千然也因爲這一聲嚇得縮了縮腦袋,已經不再畏懼這樣的憤怒,左右也不如陸連城發起脾氣要更可怕,不禁冷笑出聲。
“跟我走”峰子說完,自己都聽到了回聲。
她一愣,他也震驚,白千然的手攀在他的胸膛,手指尖隔着他的衣服畫圈,嘴中呢喃着:“想要帶走我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
“只要沒人喜歡,我付出什麼都願意。”峰子喉結一滾,抱着她的腰的手不禁收緊。
本來只是在酒吧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女人,沒想到接觸下來還是這麼的……有趣!如此陰冷的笑容,不屑的眼神,狐媚的樣子,對死了他的胃口。做他們這一行的,什麼沒有見過,但是這個白千然並非普通的女人,他自然也知道。
不然也不會一杯烈酒甘之如飴。
白千然下意識拉住他倒酒的手腕,將另一瓶預調酒推向他。彼此之間距離很近,峰子甚至感受得到她笑的時候,空腔之中散發出的酒氣。
“喝完它,我就陪你一夜。”
峰子的眼中一直噙着笑意,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絲毫沒有猶豫的,將一整瓶白蘭地一飲而盡,頎長的黑色身影錯過白千然的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將今晚看中的最美的獵物如願抱回家。
“你可不要後悔啊。”白千然在他的懷中笑得開懷,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她的手掌撫在峰子的臉上,迷濛地眼神看了一會,然後笑得更開心了:“罷了,你長的還不賴,我也不算虧。”
峰子將她向上拋了一下,然後抱得更緊。任由她靠在懷中,他狡黠地笑着:“那些功夫更不會讓你吃虧的,你賺了,美人~”
白千然抿着嘴脣一笑,眼角有些溼潤,最終也沒有淚水流下來。
刺眼的眼光照進房間。
白千然再次醒來的時候,糾結的整個臉龐都緊蹙在了一起。渾身痠痛的不舒適,就連頭痛也是難以忍受,將橫在她身上的手臂拿開,她裹了一層薄薄的被子端詳這個陌生的房子。看樣子很大,應該說是特別的大,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一個破舊的工廠房,讓她不禁想起烏托邦。
只是這裡根本沒有裝修,破破爛爛的,還放着許多雜物,用豬窩來形容也一點不爲過,還有一些潮溼,唯一顯得乾淨的地方,就是昨夜她趟過的牀。
“你醒了。”峰子也醒了,靠在那裡點了一支菸語氣平淡:“在我懷中醒來的女人,你是第一個皺着眉頭的,若不是知道你並非一般人,我倒是要懷疑我的功夫不行了。”
白千然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後柔着聲音說道:“功夫?你是說昨晚上那些嗎?”
她說這話,整個人就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腳邊慢慢地向他的方向靠近,整個人的曲線就像是一條毒蛇。
看得峰子不禁又紅了眼,在清醒的時候,輕輕鬆鬆地被她惹起了火。
“看你的樣子,我不用問也知道你也很滿意我咯?是麼?”
峰子笑得眯起了眼睛,手指尖夾着的菸蒂落在被子上,被他一個動作悉數抖落,近在咫尺,只是一個手臂的距離,他想要抓住白千然,卻落了空。
白千然裹着的被子露出大半塊香肩,白皙嫩滑的肌膚上有昨夜他留下的痕跡,更加地讓他渾身發緊。
“昨天晚上我是喝醉了,現在我可是清醒的。”白千然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看着他一臉的錯愕,便覺得十分的有成就感。
峰子在酒吧街也算是混跡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女人。
一時間來了興趣,竟然敢覺得酣暢淋漓。
越是得不到的尤物,才越是吸引人。他見識過的女人什麼樣的沒有,清純的,性感的,白千然不同,她是有心計的,一條五彩斑斕劇毒的蛇。
“說吧,你既然已經成功地成了我的女人,一定也動了心思,說出你的條件,大家開門見山。”
白千然含笑,她倒也是很識趣,不再拐彎抹角,更不嬌柔作態,直接開出自己的條件:“我想要峰老大幫我一個忙。”
“欸!等一等!”峰子來了興趣,得知這個女人不是要錢,他更是覺得她不簡單。
白千然看了他一眼:“春宵可不等人,你只需要幫我毀了一個女人,就可以。”
“原來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峰子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手掌探進她的被子中摩擦:“能讓你都嫉妒的人,還真的是讓人詫異。”
白千然眸子一黯,嬌媚地笑着:“她可是陸連城的前妻,你確定可以嗎?”
正在享受美人芳澤的手突然一停,峰子本人也是突然一愣,大約過了好一會,他突然冷笑,將白千然翻身壓倒,一臉的狂妄:“爲了你,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