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脫,還一邊說:“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自己做錯了事,還給我理直氣壯的。”
寧惜還生着他的氣,她揪着自己的衣襟,道:“別碰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不能碰?”
唐穆帆一下子壓到她身上,將她身子轉過來。
怎知寧惜猛地一擡腿,恰好踢中某人……
“嗷!”
唐穆帆下意識的叫了聲,鑽心的疼啊。都說女人好狠的心,果然如此,難不成這個小女人是想把他踹殘了?
寧惜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踢到的部位,也忘了跟他置氣,嚇得語無倫次,“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唐穆帆疼的一口一口的吸氣,咬牙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居然來真的。”
“不是……不是的。”
寧惜趕忙過去,哆哆嗦嗦道:“你……沒事吧?”
唐穆帆氣道:“能沒事麼?下這麼重的手,我看你以後是不想‘性’福了!”
寧惜苦着臉,道:“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唐穆帆看她害怕了,便在那裡更誇張的叫道:“寧惜,你可真是好樣兒的,現在連碰都不讓碰了?”
“我……”寧惜百口莫辯啊,她拿起手機,說:“那我打120吧,萬一真踢壞了,就麻煩了。”
唐穆帆見她害怕的樣子,突然想笑,小惜就是膽兒小,他剛逗逗她,她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見她真拿起電話撥了120,唐穆帆連忙搶過來,掛斷。
寧惜自知剛纔那一腳踢得不輕,是她理虧,所以她瞬間溫順的像只小綿羊,忍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哦,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行了行了。”
唐穆帆裝的還挺寬宏大量,“這次饒了你,不過……”
“不過什麼?”寧惜疑惑。
他一下子翻過身反客爲主,寧惜氣的簡直要暈過去了,什麼人啊這是?都被她踢了一腳了,他居然還想着那事!
寧惜又開始掙扎了起來,唐穆帆道:“你都把我踢得快廢了,我不得試驗一下還能不能用?”
寧惜本還想說什麼,可爲了讓她就範,唐穆帆道:“要是你讓我試驗一下,我就放過那個店裡所有人,怎麼樣?”
兩人對峙了半天,還是寧惜先妥協了。
說什麼試驗一下?卑鄙,明明就是又想吃她豆腐!
又是一夜的纏綿……
第二天,唐穆帆遵守承諾,放過了MI服裝店的經理,寧惜這才放心。
想想還有比唐穆帆再卑鄙的人麼?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寧惜心裡已經把唐穆帆罵了個千萬遍,早上唐穆帆將她送到湘城醫科大學門口,寧惜正要下車,他又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寧惜回頭,疑惑的望着他。
唐穆帆道:“我堂堂大總裁給你當司機,連個獎勵都沒有嗎?”
寧惜臉一紅,迅速在他臉上落下一吻,道:“這樣行了吧?”
唐穆帆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笑的十分滿意。然後將那個粉鑽項鍊重新戴在了她
的脖子上,道:“要是再敢摘下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寧惜趕忙點點頭,“我知道了。”
現在唐穆帆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孩子了,怎麼這麼幼稚呢?他很想知道這個小女人是如何做到這麼寵辱不驚,這麼淡定的。
寧惜急匆匆的想下車,可唐穆帆偏不讓她如願,將她拉過來,狠狠吻了吻她的脣。
寧惜被他吻完之後,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她匆匆下了車。
來到教室的時候,江天晴幫她佔了位子。她剛坐下,便聽見旁邊江天晴“嘖嘖嘖”的聲音。
“你幹嘛?”
寧惜狐疑的看着她。
江天晴壞壞的笑說:“你看你的嘴被唐穆帆嘬的,都要腫了。”
寧惜一下子捂住嘴巴,下意識的問:“真的腫了?”
問完,才發現自己這不是不打自招麼?她嗔怒的瞪了江天晴一眼,道:“無聊。”
江天晴一邊長嘆了口氣,道:“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跟咱們這種暗戀狗不能比。”
坐在前面的霍然突然回過頭,道:“小惜,你談戀愛了?”
寧惜一怔,尷尬的搖頭,道:“你別聽天晴胡說。”
這節課是選修課,課堂裡的學生基本上都在玩手機,寧惜聽了會兒,奈何老師講的一點激情都沒有,讓人昏昏欲睡。所以,她也開始分心了。
聽着江天晴一口一個嘆息,寧惜小聲問道:“昨天你打高欣雅的事兒,你爸媽知道麼?”
江天晴搖搖頭,“當然不知道,不然,我爸早該罰我了。”
寧惜一笑,道:“你一看就是被寵大的,你爸能捨得罰你?”
江天晴道:“我爸從小沒少罰我,他也不打我,就是罰我跪在書房閉門思過。以前我二哥替我頂過好多罪,就算是這樣,我從小到大,挨罰跪挨的膝蓋一到雨天就疼。”
“這麼慘?”寧惜同情的說:“還好這事兒你爸不知道。”
江天晴贊同的點點頭,“這次要是我爸這道了,可就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了。她爸是副市長,要是我爸知道我打了她,把他的政商聯姻搞砸了,還不活剝了我的皮?”
寧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道:“反正高欣雅沒告狀,不就行了。”
江天晴道:“我就奇怪呢,依着高欣雅那個性子,不早就去告狀了。我昨天回去都做好準備等着挨我爸的訓呢,可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寧惜抿嘴一笑,說:“肯定是你那一巴掌把高欣雅打怕了,她不敢惹你了。”
江天晴傲嬌的挑了挑眉,道:“那是!”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她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晚上江天晴回到家,剛進門,便聽見高欣雅那個女人的聲音。
她向客廳望去,才發現高欣雅和江天朗並排坐在沙發上,另一邊沙發坐着江父江母。
“天晴,回來啦。”
江母笑盈盈的對江天晴道:“快過來,我們正商量你二哥和欣雅訂婚的事兒呢。”
江天晴的心一咯噔,她還記得上次父母想找江天朗說訂婚的事情時,江天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隨便找了個藉口就
走了。
可今天,他居然就坐在那兒,江父江母說什麼,他都一個勁兒的點頭,還說:“都聽爸媽的。”
高欣雅親暱的挽着江天朗的胳膊,看着江天晴便綠了的臉色,故意說:“天晴,今天下午婚紗店的人送來幾套婚紗的樣板,你眼光好,來幫我挑挑。”
江天晴脣角微微挑起,道:“好啊,我來看看。”
她將包兒遞給一旁的女傭,然後走到高欣雅身邊坐下。
高欣雅略微意外了一下,奇怪了,她明明是故意激怒江天晴的,讓她當着江父江母的面失態。怎麼江天晴不僅沒生氣,還笑眯眯的過來幫她挑選婚紗呢?
江天晴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從江天朗身上劃過,然後一邊翻看婚紗的照片,一邊道:“欣雅姐,你的朋友那麼多,也讓他們幫你挑挑啊。”
高欣雅笑的有些不自在,說:“他們都沒你眼光好。”
江天晴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那些經常混夜店的人最懂時尚了。前陣子我刷微博的時候,好像還看見你夜店裡的朋友一大堆呢。”
要知道,上流名媛和夜店,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既然做了名媛,自然要修身養性,混夜店可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江天晴的話貌似無心,卻惹怒了江父,他一拍桌子,道:“天晴,你有時間多看點書,那微博上的東西都是胡編亂造的,你也能信?”
江天朗這回不僅沒幫她,居然也火上澆油的說:“那件事欣雅都跟我解釋過了,不過是一羣朋友聚會而已,沒什麼誇張的。”
江天晴彷彿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她恨恨的瞪了眼江天朗,然後擠出一絲微笑,道:“只要二哥你不介意就好。”
然後,江天晴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放下的時候,她貌似不經意的把水杯一斜。
“啊!”
高欣雅連忙站起來,看着自己溼漉漉的裙子,忘了江父江母還在,憤怒的朝江天晴喊道:“江天晴,你什麼意思?”
說完,她發現江父江母正盯着她,高欣雅趕緊換了副面孔,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江天晴也裝出抱歉的樣子,道:“欣雅姐,你來我房間吧,我那兒有吹風機。吹一下,就幹了。”
江母笑着說:“是啊,欣雅,我們天晴就是心直口快,但心地可是很善良的。”
高欣雅心想,江母未免也太寵着江天晴了,這時候還不忘誇自己女兒。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江天晴一笑,說:“爸媽我們馬上就下來哈。”
高欣雅跟着江天晴去了她的臥室,沒好臉色的問:“吹風機呢?”
江天晴門一關,往椅子上一坐,道:“你還真以爲我讓你上來幹嘛的?”
江天晴不禁鄙視高欣雅這個傻缺,她只是故意濺了她一羣子水,然後趁機跟她單獨談談而已。而高欣雅還以爲她真的是讓她上來,幫她吹乾裙子的。
江天晴開門見山的問:“爲什麼我哥對你的態度變了?”
高欣雅恍然大悟,原來江天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把她拉上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