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以後,兩個人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了。大衛給自己取了一個小白兔的微信名字,爲什麼取這個名字呢?很簡單,因爲溫雅給自己取了一個小黑兔的微信名字,於是這兩個人就對上了。
小白兔:小黑兔,你在幹嘛呢?吃過飯了嗎?
小黑兔:小白兔,我還在工作,沒有吃飯呢!你呢?
小白兔:小黑兔要注意身體啊,不能總是熬夜,聽說老是熬夜容易變老啊,小心變成一隻老兔子,還是長滿皺紋的老兔子。
小黑兔:沒辦法,誰讓某人現在老是虧待我,把我餓死了。
小白兔:今天過來吧,我親自下廚,爲你準備一次西餐。
小黑兔:真的啊,小白兔,你真好。抓住,親兩口。
……
小白兔:小黑兔,什麼時候出去?
小黑兔:誰要跟你出去啊?(翻白眼)
小白兔: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小黑兔:誰跟你說好了啊。(繼續翻白眼)
小白兔:翻黑眼……
……總之,兩個人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溫雅也漸漸開始忘記過去曾經喜歡的那個人,不能真的忘記,卻在漸漸減少想念的次數,也許這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能夠減少心裡的難受和痛楚。
過去時一張塗鴉了的白紙,沒有辦法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是未來卻仍然是一張白紙,可以任由塗鴉,過去的那一頁,翻過去了,就看不見了,時間長了,也慢慢忘記了之前畫的究竟是什麼?而後來的這張卻是現在正一筆一畫在畫着的,每一筆都是印象深刻。前面的那一頁,就像是李海東,漸漸地遠去了,後面的那一頁,就像是大衛,在一點點地清晰起來。
B市。在B市,恐怕沒有什麼人不知道溫柔王子炫少的,說起他來,三天三夜都講不完。連街邊賣水果的阿姨和賣豬肉的大嬸都認識他,誰讓他三天兩頭上報紙呢?一天到晚都是花邊新聞的他,可是這裡的名人。什麼今天和哪個明星在哪裡哪裡吃飯啦,明天又傳說和某位領軍人物在什麼五星級酒店會面啊,一天到晚不斷,要有一天他不上報紙了那纔怪呢!可是真的連續三天他沒有再報紙上出現,這下子,連農貿市場裡賣魚的大叔都發覺不對勁了。
這個從來不低調的少爺去哪裡了呢?
“哎哎哎,知道那位少爺吧,最近都沒怎麼出現在報紙上呢!”
“可不是麼,我家姑娘都說了,最近怎麼不作了呢?都沒什麼看頭了。”
“我聽說啊,他最近都在醫院呢!”
“哦,那位少爺怎麼了?”
“那位怎麼會有事啊,他有事,他那位老將軍爺爺還不把那醫院給拆了啊。”
“不用說他爺爺了,就是他那上將級別的老爹跺一跺腳,也能把這裡給震了。就不說那什麼市政府裡的叔叔,還有那什麼總秘書長哥哥,就說他自己現在是房地產的龍頭老大,就足夠讓B市的經濟震上一震了。”
“那他幹
什麼三天兩頭上醫院啊?”
“據說是爲一個女人。”
“女人?果真是紅顏禍水啊,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是怎麼樣的美人,可以讓那位少爺收心啊?”
“我也好想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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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不用想了,聽說那位少爺寶貝着呢!”
炫少的全名叫做李承炫,是李家的幺子,也是老太爺的心頭肉。老爺子可是寵到心窩裡去了呢!
關鍵是這小子精着呢。明明從小到大,每一次惡作劇或者是調皮搗蛋的事情總有他的份,而且他還是幕後主使,但是一到追究問題的時候他總能推得一乾二淨,或者說是有一大羣的兄弟願意爲他背黑鍋。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溫順聽話的樣子,院子裡的大人講起來總說是要像李家那小子學習學習。可實際上呢,他就是搗蛋王中王。
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人揭穿他表面溫柔內心腹黑的假面具,當然除了那幫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的兄弟。
回到B市已經一個月了,在回來的第一天,他就聯繫了軍區醫院,當然是上門求的老爺子。
回國的第一天,幾個月沒見了,沒有想到回家的第一天就有事求老爺子,老爺子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滿。但是總歸是經不住孫子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答應了,所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安排了手術。
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首先要找到合適的眼角膜,還要對方的家屬願意捐贈,之後才能根據患者的情況進行手術治療,但是僅僅一個月內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不能說是超快也是很快了。
而此刻一直處在人們話題中心的人物,我們的炫少爺在幹嘛呢?正忙前忙後在醫院裡蹲着呢。要說爲什麼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爲我們的炫少爺現在眼裡只有一個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有一個人告訴她,她的名字叫一一,一二三四的一,也是他的唯一。
她的眼睛看不見東西,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微微感受一點光線而已,所以她看不清這些日子一直陪着她的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對於沒有記憶的她來說,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他在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心安,才能真正地安然入睡。
她要抓着他的手才能感受他的溫度。他說,他叫炫,以後都叫他炫。
炫,她喜歡這個名字。而且她發現,她每一次叫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都會發自內心的喜悅,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他高興,她也高興。他是目前爲止她的腦子裡唯一有記錄的人,也是唯一願意親近的人。
偶爾能夠感受到陽光灑在臉上的感覺,暖洋洋的,讓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青草的氣息,混着大自然特有的泥土味兒,隨着風兒撫臉而過,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哥們,這麼久沒見了,美國待了那麼些日子,回來都不見兄弟的啊。以往不是都先回來哥兒幾個樂呵樂呵。”說話的是炫少同一個大院裡穿着開襠褲一起赤着身子長大的彭小豬。彭小
豬,全名是彭小勇,因爲小時候長得太過於肥胖,一直被人叫着小豬小豬的,到現在也沒有改過來,一直沿用了下來。現在大院裡的人,統一把他叫做彭小豬。
回答的卻是大院裡另一位鐵哥們兒,被其他人戲稱花美男的花花大少:“哥們兒,咱們都是奔三的人了,馬上就要奔四了,怎麼還能夠流連花叢,不思進取呢!”花美男,全名是花陳徹。據說這個名字,當初取的時候,受了不少的爭議,不過最後因爲花美男的爸爸實在是太愛花美男的媽媽了,所以把他媽媽的姓放在了中間。爸爸姓花,媽媽姓陳,最後就取了一個花陳徹的名字,就是我們的花美男了。
話說,這幾個人中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花美男了,誰讓他從來就是不務正業呢,唯一知道的就是泡妞。且不說炫少是什麼房地產龍頭老大吧,那彭小豬好歹也是夜總會酒吧的地頭蛇,這B市的夜總會和酒吧九成九是他的地盤,而這花美男吧,還真是什麼料都沒,脫光了就一身瘦肉,還不如一隻豬來得值錢,所以話音剛落,他就被鄙視了。
“喲,喲,瞧瞧,瞧瞧,這還是花美男麼?是那個同一個大院裡一天到晚老是哭鼻子的花美男嗎?還是我那個泡妞技術身經百戰的哥們兒麼?瞧瞧這口氣,怎麼現在打算轉入地下了?白天做生意,晚上再忙活女人了吧。”彭小豬毫不客氣地把花美男給諷刺了,咱們的花美男真是千瘡百孔啊,那還得願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
花美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哥幾個沒打擊我了,不都知道我是那什麼貨嗎?”
“知道,整個就一二貨!”
“今天找兄弟來是想商量一件事。我打算談戀愛了。”
“噗!”“噗”很和諧地兩聲,一個是彭小豬剛把喝進喉嚨口的十年女兒紅吐了出來;另一邊是花美男很不文雅地放了個屁。
形象啊形象!花美男最重要的形象今天全沒了。
“炫少,不是開玩笑?”彭小豬擦了擦嘴巴,認真地問道。
他們三個是這裡有名的三人,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可是一到了關鍵時候,爲兄弟兩肋插刀,那是義不容辭的。
“炫少不是還有一女神嗎?藏在心裡的那個,不讓人說不讓人碰的那個?”
花美男說的這個炫少的女神是有緣由的,還是上中學那會兒呢,他們三個從小穿着開襠褲長大的,所以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三個人打小在一起就沒有什麼秘密,可是沒有想到那一次花美男不小心把炫少皮夾裡的一張彩色畫筆畫的圖也弄溼了,炫少整整一個月沒理他。
要知道都是愛鬧騰的幾個人精兒,一個月這麼漫長的時間已經是奇蹟了,怎麼可能呢,都在一起玩那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炫少發那麼大的火。而那張紙已經過了很久,紙的邊緣都有些泛黃了,雖然被很好的保護起來,依舊能夠看出歲月的痕跡,那張圖片上畫的是一顆星星和一架望遠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似乎對炫少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