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
陸之謙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在洗手池前,水嘩嘩嘩的流着,他專心的清洗着手裡的碗。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女人正一步步的逼近他。
直到一雙纖細的手如蛇一般緊緊纏上了他結實的腰,陸之謙才下意識的轉過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女人。
陸之謙身子怔了怔,而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轉頭繼續洗着手裡的碗。
小廚房裡水依舊嘩啦啦的流,曖-昧的氣息持續不停的在空氣之間蔓延。
莊落煙手指不安分的攀上了陸之謙精壯的胸膛,白皙如蔥的指尖在他胸口處畫着圈圈。
事到如今,她再也無法矜持,再也無法不爲所動。
她必須挽回這個男人,用盡一切可能的方法。
莊落煙雙手捏緊,紅裙之下的修長美腿開始不安分的在陸之謙小腿之間,上下磨蹭。
陸之謙拿着碗的手微微一怔,眸色驀地一黯,聲音清冷:
“放開。”
莊落煙置若罔聞,修剪精緻的指尖不停的摩挲着陸之謙的胸膛,似是要把他男性的欲-望全部戳出來才肯罷休。
陸之謙不打算搭理她,斜眼睨了她一眼,陰暗的眸子宛若深不見底的寒潭。
莊落煙受不了他這般冷漠,喉嚨哽了哽,聲音顫抖:
“之謙,她不值得你這樣對她。屏幕上的照片你難道沒有看到麼?她與其他男人糾纏不清,她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陸之謙洗完最後一個碗,轉頭,淡漠的笑,“嘴巴放乾淨些。如果不是你,照片也不會出現在屏幕上。”
莊落煙在他胸口上胡亂畫圈的手驀地停下,聲音有些激動:
“之謙,你……你不相信我?我沒有!那照片不是我安弄上去的!”
陸之謙撇嘴,故意不擰掉不停流水的水龍頭,擔心被外面的郝萌聽到些不該聽到的。
“你沒有,自然是最好的。”
莊落煙委屈的直想掉淚,原本攀住陸之謙的手有些無力的落下。
原來在他心裡,她竟然是這樣的。
哪怕她心裡清楚,郝萌受傷與她脫不了干係,可是她必須繼續在陸之謙心中繼續善良優雅的形象。
想到這,莊落煙眼角的淚如掉了線的珠兒一般,一顆顆不停往下掉落。
陸之謙轉頭便看見她在掉淚,臉上的睫毛膏和眼線都暈開了,取出幾張紙巾,放入她手裡:
“擦乾淨了,待會出去萌萌會胡思亂想。”
莊落煙聞言,眼淚掉得更兇了,哽咽着喉嚨,好不容易纔發出聲音:
“之謙,我與你認識這麼多年,難道都比不上她麼?你說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
陸之謙劍眉一挑,眸子裡暗影浮動,望着窗外,淡淡開口:
“你不需要爲我改變什麼。是我自己改不了。我以前也不是沒試過接受你,可是現在她回來了,除了她我無法再接受其他人。你不會明白我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莊落煙止住了淚,忽然扯住了陸之謙的衣服袖子:
“之謙,那如果……如果她沒有回來,你可以接受我麼?”
陸之謙大手扯開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聲音冷漠而絕情:
“落煙,你覺得這種毫無意義的話有意思麼?”
*
廚房外
郝萌驚慌失措的瞠目,最緊張的時刻,她目光落在那隻覆在自己脣上的手。
她仔細觀察着他右手上的無名指。
無名指上空空蕩蕩的,任何裝飾物都沒有。
這一刻,她愈發肯定正肆意撩撥着她耳畔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陸之謙!
她猛地翻身,再也顧不得背後的傷口。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劇烈的掙扎着起身,受了傷的後背直直壓向病牀架子。
郝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的瞳孔對上了一雙深邃黝黑的眼。
她認出他就是剛剛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子。
也是陸之謙的客人。
可就算他是客人,剛纔怎麼可以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郝萌後背摩擦着冰冷的牀沿,疼得想叫出聲,卻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她眯了眯眼,警惕的望着在她眼前站立的男子。
這樣的角度看眼前的男子,郝萌似乎對他有點印象了。
當日在宴席場上,她被人推倒之後,就是他朝自己伸出了援手。
只是郝萌當時大腦混沌,一心等着陸之謙回來救他,於是也就沒有接受他的幫助。
郝萌試圖說服自己,他剛纔那樣對自己,也許只是一時想不開,也或許是他不小心喝了點酒……
出於這樣的念頭,郝萌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只是咬住顫抖的脣瓣,驚恐的盯着他身子一步步的往後退。
終於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易向北上前幾步,眼眸眯了眯盯緊了她。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危險神情,卻又惹出幾分愛憐。
倆人都不說話,彼此都知道,一旦開口,勢必會引來陸之謙,到時候會變得愈尷尬。
易向北朝她伸出手,意思很明顯,想將她拉起來。
郝萌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依舊驚恐的繼續往後退。
她無法理智的把自己的手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剛剛纔冒犯過她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寬容,如果他願意和她道歉,她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郝萌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易向北薄脣有些無奈扯了扯,收回了手,單手插在兜裡,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在郝萌稍微放鬆警惕的時候,她不管不顧的抓起她一隻手臂,往自己身邊扯。
郝萌下意識的想尖叫出聲,聲音還沒有逸出喉嚨時。
男人以脣封喉,堵住郝萌的脣。
郝萌想要出口的話,直接變成了低低的嚶嚀聲。
“唔——”
男人靈巧的舌尖直接鑽入她的嘴。
與陸之謙的生澀不同,易向北的動作霸道,極有技巧,長長的舌頭竄入郝萌的脣齒之間。
短暫的糾纏之後,他點到即止,迅速的鑽了出來,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