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應你!”顧清寧妥協。
沈墨才終於停止,顧清寧只覺得這會兒比下午爬山回來的時候還要累,正想起身去衝個澡回來好睡覺。誰知接下來,顧清寧看着沈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離開,只是去牀下的褲兜裡拿了個東西回來,然後當着顧清寧的面戴上。
“沈墨,你這是?!”
看着顧清寧不可置信的眼神,沈墨頓時不高興了。一把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裡,狠狠地在她脣上輾轉了些許,直到顧清寧快喘不過氣來,沈墨也才喘息着對顧清寧說:“該死的女人,你不會打算就讓我這樣結束吧?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老子了?”
顧清寧本來嫣紅的小臉變得更紅了,沈墨卻愛極了她此時害羞的樣子。顧清寧卻心裡恨極,她哪裡舒服了?她明明都快要腰痠背痛腿抽筋了好嗎?
把顧清寧再次壓倒在牀上,沈墨便說了一句“抱緊我”。至於皮帶,沈墨之前就已經幫她解開了,雖然他自己覺得這也算是一種情趣,但到底還是不忍心,怕時間長了勒到她。
接下來便又是一陣翻雲覆雨,直到沈墨盡情的釋放之後,纔算是真正的結束。
起身到衛生間在浴缸裡放好水,滴了幾滴佛手柑油進去,幫助她舒緩和放鬆身體。
其實,沈墨對這些精油類的東西並不是很懂,這些東西也是最近從思丹那裡瞭解到的。他的生活只是在可能的條件下儘可能地精緻一些,僅此而已,但是絕不瑣碎。他到現在還記得當他問到思丹這類問題的時候,思丹一副想笑又憋着不敢笑出來的樣子,以及歐陽飛不屑的眼神。
歐陽飛對顧清寧有意見,不,應該說歐陽飛對任何一個接近沈墨的女子都不會有好臉色,沈墨心裡清楚,卻不會放在心上,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孩子只是心思單純,除了在醫學上有極高的天賦和造詣,其他事情看起來精明,其實常常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但是,由於對沈墨的絕對信服,歐陽飛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顧清寧的事情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親自經歷過,甚至痛苦過之後,纔能有所長進。有他們幾個護着,相信那人也翻不出太大的風浪來。
當初沈涵幾乎跟他有極其相似的經歷,沈涵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被套進去,也許有沈墨的原因,但還是沈涵看問題更加敏銳和透徹,只有歐陽飛,到現在也沒有完全走出來。
沈墨並不在乎歐陽思丹和歐陽飛怎麼看,他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所以很是坦然地接受了歐陽思丹給他的種種調養顧清寧身體的建議。
回臥室把顧清寧抱起來放到浴缸裡泡着,沈墨纔到浴室的另一邊沖淋浴。
浴缸很大,是雙人的,但是沈墨沒有跟顧清寧一起泡澡,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因爲他不敢保證要是跟她一起自己會不會再要一次,只要是跟她有關的事情,他對自己現在的自控力並不自信。何況是初嘗情事之後的第二次,如果不是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他今晚絕對不會只要這一次。
沈墨衝完澡,把自己收拾好,纔拿着浴巾和浴袍把顧清寧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坐到沙發上,把顧清寧抱在懷裡,沈墨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貼着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吃藥了。”聲音裡是雲雨之後特有的低沉性感。
顧清寧點點頭,知道他是說他會戴TT的事,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從心裡感激沈墨的體貼,便輕聲回了一句:“謝謝你!”
看着她潔白晶瑩的耳垂慢慢變紅,沈墨忍不住輕咬一口,說了一句:“傻瓜。”
不過,想起沈墨剛纔的舉動,顧清寧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人說話不算話。”
沈墨停下正在給她擦頭髮的手,把毛巾扔到一邊,然後雙手摟住她的腰,才把頭埋到她的頸邊清笑出聲,說道:“我說了放過你,就是隻要這一次,怎麼說話不算話了。要不然,明天你就別想下牀了。”
顧清寧:“……”當我什麼都沒說。伸出手一把掐在他精瘦的腰間,沈墨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
由着顧清寧鬧騰了一會兒,等到她玩累了在他懷裡睡熟之後,沈墨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牀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再次返回了書房。
從書架上抽出王濤之前遞給他的快遞,拿出裡面的信封,坐到沙發上之後,沈墨再次打開,拿出裡面的東西,那是幾張今天剛收到的照片,收件人是沈墨。
照片上,一男一女,看上去有些親密,女的是顧清寧,而男的,郝然是綁架她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柳傾博。
沒錯,沈墨現在手裡拿着的幾張照片,竟然都是柳傾博和顧清寧的合影。一張是他們站在船欄杆處,望向海天相接的盡頭,柳傾博正在爲顧清寧披上他的西裝,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都會以爲是一對情侶,而且畫面美好的不可思議;還有一張是顧清寧已經披上柳傾博的西裝,柳傾博正在摟住她的肩膀從船欄處往回走,兩人似乎在聊着什麼,甚至顧清寧的臉上還掛着那麼一絲淡淡的微笑。前一張是兩人的背影,這一張則是兩人的正面,正好面對鏡頭的方向。然後還有幾張,也是有的是背影,有的是正面,但是或多或少,兩人之間都有一些身體的接觸。
沈墨就那麼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看着那些照片,直到敲門聲傳來,沈墨才把照片裝到信封裡,然後冷聲說道:“進來。”
王濤推門而入。沈墨問道:“回來了?”
王濤點點頭,坐到沈墨側面的沙發上。原來吃過晚飯後,王濤又出去了一趟,剛回來。
“墨少,你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王濤開口。
沈墨點點頭,然後說道:“你辦事,我放心。”然後指了指茶几上的信封,繼續說道:“先不說那些,這個是快遞裡面的,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
王濤看到信封,立刻想起他之前給沈墨的快遞,便回道:“我下午辦完事回來,經過大門的時候,便有咱們門口的守衛把一個SF的快遞遞給我,說是今天中午送來的。我查過,寄件人是隨便用了一個化名的英文名字,寄件地址是M國的LA,我檢查過後沒有什麼問題,就給你了。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王濤說的檢查和沒有問題,主要是指沒有危險或者直接的威脅。熙園的人都知道,一般沈墨的東西,王濤都會先檢查一下再給他,所以守衛下午直接把快遞給了王濤。
沈墨搖搖頭,然後說道:“你自己看看。”
王濤狐疑地打開信封,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柳傾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有,難道他見顧小姐的時候,一直帶着面具?爲什麼?”
沈墨說道:“不會是柳傾博,他沒有這麼無聊。”
“那這是?!不對,這些照片似乎是偷拍的,這些角度很不好把控,而且拍的人很高明,否則當時即便顧小姐沒有發現,柳傾博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很顯然,柳傾博似乎也不知道有人在給他們拍照。”王濤一邊進一步觀察着照片一邊說道。
“你都能很快發現的問題,寄照片的人難道會不知道嗎?除了你和那個守衛,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沈墨問道。
王濤搖搖頭,說道:“我問過,沒有了。”
“那好,這件事情不要讓她知道,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先靜觀其變。”
“好的,墨少。”王濤知道,沈墨說的她是指顧清寧,而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護顧清寧。看來墨少並沒有因爲這些照片遷怒於她,王濤忽然覺得安心不少。
只是,王濤不知道的是,沈墨已經懲罰過顧清寧十個巴掌了,當然,他不是覺得她跟柳傾博有什麼,當她被綁架的時候,要不是知道出手的人是柳傾博,沈墨相信自己當時也不會有那麼鎮定,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事了。所以現在一看到那些照片,沈墨就覺得無比地礙眼。尤其想到顧清寧那時的想法,沈墨恨不得現在回去再給顧清寧十個巴掌。
“還有,重點調查一下,柳傾博爲什麼要戴面具。我們都彼此見過,他肯定不是爲了防着我們。”沈墨接着吩咐道。
“好!”
隨後,沈墨點點頭,兩人起身,一起離開書房。不經意間,王濤瞥見沈墨脖子間的幾點青紅,一種既欣慰又無比複雜的感覺涌上心頭。
沒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那個女孩兒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也許比墨少還要更早一些,三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動了情,對象竟然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妻子,王濤對自己很是鄙視,也一直極力壓抑着,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跟沈墨道別回到自己的房間,王濤伸出胳膊,一拳狠狠地打在牆上,內心無比地鬱悶。
做了三百個俯臥撐,衝了一個涼水澡,王濤才徹底摒除了各種紛雜的思緒。罷了,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如何,即便按照墨少之前的計劃,兩年後與顧清寧解除婚姻,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什麼機會,更何況現在,他了解沈墨,既然愛上了,一定會守護她一輩子的。
只不過對於他自己來說,自從墨少在M國救下他,然後墨少自己出錢讓自己跟他讀了同一所大學,回國跟着沈墨一起進部隊,然後到現在,一路走來,從前他發誓守護的是墨少一個人,現在開始,他要守護的是一對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