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沈墨在書房忙完一天的工作後,便下樓去廚房幫顧清寧端了點粥上來,這是他吃完晚飯之後吩咐廚房做的,看得出她也不是很愛吃甜食,沈墨便讓廚房做了香菇雞肉青菜粥,到現在已經煲了足夠長的時間。
推門而入,打開燈,小小的人兒還是蜷縮在牀上,聽到聲音正迷糊着睜開眼睛看向他。
沈墨把粥放在茶几上,然後走近牀邊,低頭望了她一會兒,才說道:“醒了?醒了起來吃點東西。”
顧清寧並不覺得肚子餓,但還是點點頭。她其實不是被沈墨剛纔進來吵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顧清寧不太優雅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解決完生理問題,再刷個牙,才慢悠悠地來到沙發邊。
沈墨坐在一旁看書,顧清寧盛了一小碗粥,小口小口喝着,喝完便起身去漱口。
見她起身,沈墨臉色便不是很好。沈墨本來是端了一大碗青花瓷盛的粥上來,怕她燙,又拿了一個小碗和小勺子晾出來讓她慢慢喝,沒想到只喝了那麼一小碗她就放下了。
顧清寧漱完口出來,沈墨便叫道:“過來。”
顧清寧走過來,沈墨便指着又給她盛了一小碗的粥道:“再喝一點。”
顧清寧搖搖頭,表示不喝了。沈墨把她拉過來抱到腿上,端起粥用勺子送到她嘴邊,說道:“我問過廚房,他們說你今天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中午也沒好好吃飯,現在要麼你自己喝完這小碗粥,要麼我親自餵你喝。”
雖然口氣溫和,但是語氣卻是絕對地不容置疑。
顧清寧本想故技重施,打算撒個嬌矇混過關,只是嬌還沒撒,沈墨便把勺子送到自己嘴裡,然後瞬即堵住她的嘴,把粥度了過去。
顧清寧猝不及防,差點被嗆着,顧不上沈墨剛纔的舉動有多麼地——呃——不衛生,只顧着在那兒咳了幾聲,然後低頭看看好在粥沒撒到衣服上。
隨即便聽到沈墨微涼的聲音繼續響起:“如果你沒意見,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喝完這碗粥。”
“不,不用,我自己喝,肯定能喝完。”顧清寧立即回道。
說完,便準備坐到一旁繼續喝粥。
沈墨的一隻手端着碗,拿勺子的手卻圈住她的腰說道:“就在這裡喝。”
如此高難度的動作,顧清寧很是佩服從剛纔到現在,沈墨手裡的粥竟然半點也不曾撒了出來。
於是,顧清寧只好坐在沈墨的懷裡,沈墨端着碗,她自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把粥喝掉,速度竟然比剛纔還快。因爲這個姿勢吃東西實在是太彆扭了。
直到沈墨端起托盤走出房間,顧清寧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等到沈墨再次回到房間,便看到顧清寧窩在沙發裡玩手機。
沈墨走過去,奪過她的手機放到茶几上,纔在她身邊坐下。擡手摸摸她的臉頰,說道:“還累嗎?”
顧清寧搖搖頭,說道:“睡了一覺,好多了。”
之後,便是無聲地靜寂。
過了一會兒,顧清寧本以爲沈墨還會說點什麼,等了一會兒沒聲音,她擡起頭看向沈墨,卻發現沈墨正在一直默默地注視着她。
“嗯?怎麼了?”顧清寧用眼神無聲地詢問。
沈墨繼續盯着她,隨即無聲地嘆了口氣,纔拿起她的一隻手一邊把玩一邊沉聲說道:“在我身邊,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什麼意思?”顧清寧問道。
沈墨繼續把玩着她的手,說道:“我可以派人24小時保護你,但是再周密的計劃也總有疏忽的時候,再好的安排也沒有你自身有足夠的實力來得讓我安心。”
顧清寧現在大概多少有點明白沈墨的意思了,在他身邊,不是不容易,而是危險。
顧清寧撅撅小嘴,沒有說話。沈墨繼續道:“上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但是我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what?”顧清寧瞪大眼睛看向沈墨,英文單詞都忍不住脫口而出。
上次被綁架,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雖然她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這並不代表她對此心中無數。不過,既然當初是各取所需,她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所以最後,即便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委屈甚至不滿,她也只能選擇沉默,因爲她確實不能責怪沈墨什麼,沈墨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但是,沈墨現在的意思,是她今後還有可能面對那樣的情況。如果這樣的話,顧清寧就要重新審視她今後的生活了。
其實,想到上次的事情,沈墨的心裡也並不好受,但是他從來都不會選擇逃避,有些事情他現在不能明說,其實,如果他繼續像之前一樣無視她,她會安全地多,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到了,所以他只能在儘可能的範圍內做到最好。
沈墨安撫地摟過她的肩,接着說道:“答應我,明天開始接受訓練。你之前不是也想加強鍛鍊嗎?現在只是強度加大了而已,並且鄭鎧會循序漸進,你可以慢慢來。”
顧清寧雙腿屈起,把頭支在雙膝上,她心裡已經有點接受沈墨的建議了,只是一想到那件事情,心底便涌起深深的恐懼。
沈墨不知道顧清寧心裡的想法,撫在她背上的手慢慢摩挲着,感覺她已經稍稍放鬆了下來,便下了最後一劑猛料:“況且,你不能保證人生在世,沒有什麼意外。尤其像上次的事情,如果我當時不及時出現,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沈墨的話題跳躍性很大,但顧清寧還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她被綁架後中了藥,沈墨的意思是如果他當時沒有及時出現,那麼後果——
看到顧清寧還是不說話,沈墨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加上想起吃過晚飯後王濤遞給他的快遞裡面裝的東西。
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沈墨音色沉沉地問道:“顧清寧,你當時該不會已經想好了要找別人吧?”
顧清寧還沉浸在是否接受訓練的思維中,完全沒有感覺到沈墨已經變臉,或者感覺到了也沒在意,聽了沈墨的問話,便老老實實地回道:“嗯,我本來以爲柳傾博有可能會來救我,所以如果他不是很介意,我倒是可以選他做解藥。”
其實,沈墨不知道的是,顧清寧沒有那麼天真,當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如果真的敵不過而又沒有人來救她的時候,如果她最後真的被那兩人如何了,她也不會尋死膩活,她只會更好地活着,事後再想辦法把那兩人收拾了。
“顧——清——寧——”
聽到沈墨如此咬牙切齒地叫她,顧清寧連忙轉頭看向沈墨,但是還沒來得及看到,緊接着下一秒,顧清寧就已經被沈墨單手拎起來幾個大步狠狠地扔到了牀上。
顧清寧被慣性和彈性撞得在牀上翻滾了幾下,然後搖一搖暈乎乎的頭,轉頭看向沈墨,卻看到——
沈墨正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眼神俯視着她,一條腿立在地上,另一條腿單膝跪在牀邊,而他的雙手正在解開他褲子上皮帶的扣子。
顧清寧頭皮一陣發麻,想起自己剛纔說過的話,心裡後悔地要命,怎麼說話越來越不過腦子了呢?沈墨這次該不會想要用皮帶抽她吧?!
直覺危險,顧不上頭暈眼花,第一反應便是逃!
顧清寧剛想要從牀的另一邊逃走,沈墨已經解完皮帶抽了出來,一把把顧清寧拉了回來,顧清寧頭朝下,雙手被沈墨反剪在身後,覺察到的時候沈墨已經用皮帶緊緊地綁住了她的雙手。
努力把頭從牀上仰起來,顧清寧叫道:“沈墨,沈墨,你做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我錯了。”只是,話還沒說完,顧清寧便覺察到沈墨已經掀起了她的睡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襯衫式開衫翻領長睡裙,沈墨一把掀起她的睡衣,然後拉下她的小內褲,接着:“啪——啪——啪——”便聽到有節奏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裡。
十下響亮的聲音過後,顧清寧的屁股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高,白皙的肌膚上,修長的青紅指印清晰可見。
“好痛!”顧清寧把頭埋在被子上低聲呢喃道。
接着,沈墨一把把她翻過來,欺身而上,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一邊用牙撕咬吮吸,一邊低低說道:“顧清寧,你給我記清楚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沈墨一個人的女人。”
“嗯,嗯,我,嘶,痛,我,我記住了。”顧不上屁股的疼痛,顧不上雙臂壓在身下有多麼難受,更顧不上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地——羞人,顧清寧只能連連點頭。
“記住了嗎?”沈墨問道,說完,便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嘶——記——記住了。”顧清寧吃痛,趕緊回道。
“很好!那麼,已經一個星期了。”沈墨略帶暗啞的嗓音低低地在她耳邊輕聲呵道。
“什麼?什麼一個星期了?”顧清寧問道。心裡卻在吶喊,話題的跳躍性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她真的跟不上啊。可是現在,又害怕不能明白他的心意再受到懲罰。
“思丹說,讓我三五天不要碰你。顧清寧,現在,我已經給了你一週的時間了。”說話的時候,沈墨的嗓音已經又暗啞了幾分。
“哦,唔——”下一秒,顧清寧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感覺到,沈墨此刻的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急切。
顧清寧欲哭無淚,大哥,不管怎樣,能不能先把我的雙手解開啊,真的好痛啊。
看到顧清寧緊緊皺起的眉頭,沈墨的眼神閃過一絲清明,終於想起來這件事情。
一邊繼續親吻着顧清寧的裸露在外的每一處肌膚,沈墨一邊用雙手放在她的身下輕輕一擡,然後把她的雙手從背後舉到頭頂。
“可不可以給我鬆開?”
“這樣不好嗎?”
顧清寧搖搖頭,淚眼汪汪地望向沈墨。
沈墨也搖搖頭,低沉悅耳地輕笑一聲,然後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說罷,便繼續剛纔的事情。
顧清寧:“……”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裡好了。
夜色漸深,月亮也不知因爲什麼原因躲進了雲層裡,只有屋裡的氣氛更加的旖旎,偶爾伴隨着顧清寧的呻吟聲和輕叱聲:“疼,你輕點。”卻只能換來男人更加的用力。
很久很久之後,直到顧清寧的第三次求饒聲響起,男人才再次出聲,說道:“答應我,明天開始訓練,今晚就放過你。”
靠,太卑鄙了,沈墨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範。
可是顧清寧這會兒真的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覺得再這麼下去,不要說明天訓練,明天能不能下牀還得再說,她真的不想像上次那麼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