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希”
水靈悠和季如風兩人牽手而來,剛走進餐廳,便看到繫着圍裙的歐陽辰希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歐陽辰希的臉色、神情、精神狀態好得不得了,非但不像曾經受過重傷的,而且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像一個即將參加奧運會的選手。
可想而知,這會令夫妻二人多麼震驚,多麼難以置信。
即使他們知道歐陽辰希有不醫自愈的能力,但在難以想象的事實面前很難讓人不驚愕的目瞪口呆。
“早上好季少,小悠,我做了營養豐盛的皮蛋瘦肉粥和火腿三明治,很快就可以吃了。”歐陽辰希手裡拿着鍋鏟,笑得彷彿那東方天際撒向大地的第一縷陽光,絢麗而柔和。
季如風滾動了一下喉頭,嚥了下口水,還是難以相信的問:“辰希,你在給大家準備早餐,難道你的後背就連那麼一丁點兒都不疼了嗎”
歐陽辰希微微一笑,一字一字的說:“不止完全不疼了,而且傷口恢復的相當好,不出三天,就能恢復成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這怎麼可能”
這震驚聲音的主人是醫學博士孟博,不過一夕傷口就徹底癒合,在醫學上完完全全解釋不通,甚至徹徹底底顛覆了人體細胞的正常生長規律。
他三步並兩步徑直來到歐陽辰希面前,伸手抓住衣領,不管三七二十一簡單粗暴的給扒了下來。
頓時,傷口映入了他的眼底,瞳孔不禁放大,瞠目結舌的說道:“這這這怎麼可能”
季如風箭步而行,在看到了那像一條小毛毛蟲的傷疤時,才徹徹底底的相信了什麼叫天生的不醫自愈。
歐陽辰希依然面帶微笑,從容的拉好自己的衣服,輕描淡寫的說:“莫說你們,就連我自己直到現在都難以相信可,事實就在面前,我也是不得不信。”
“季少,小悠,孟醫生,大家早上好”金鈴笑盈盈的走進餐廳。
“玲兒,幾道小菜馬上就好了,你去叫大家來吃早餐吧”
“嗯”
輕應一聲,金鈴轉身退出了餐廳,輕盈婀娜的身姿令水靈悠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這個背影簡直太熟悉太熟悉,宛如出現在昨天的夢裡一般。
隨着季如風臂彎的力道木納的入座,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和這抹背影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沒有多久,秦鵬、米蘇、水昭寰相繼到餐廳報道。
看到歐陽辰希不但精神頭好,還親自下廚準備早餐,反應與季如風他們三人如出一轍。
“今天這粥我足足用小火燉了五十分鐘,大家必須賞臉全部喝完,一粒米都不許剩”歐陽辰希一邊爲大家盛粥,一邊霸道的宣佈。
於是,接下來的一頓早餐,大家雖沒有吃得狼吞虎嚥,卻也是吃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殊不知,真正有營養的並非皮蛋,更並非瘦肉和米粒,而是熬粥的水。
鏡湖水,第三世界精靈們生命的源泉,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起死回生的功效,等同於天上的仙水。
大家有幸喝到用鏡湖水熬的粥,也算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
“孟醫生,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繼續我們之前定下的旅程,沒問題吧”
“辰希,你我之間就不用醫生醫生的叫了,顯得太生分,你就和大家一樣叫我孟博吧至於,你的身體狀況,壯得跟頭牛似的,當然必須肯定沒問題。”孟博還沉浸在有幸能見到如此特別體質傷者的快樂中。
“太好了”歐陽辰希難掩心底的激動。
“辰希哥,我定了今晚七點回澳洲的航班,學校那邊的課不能耽誤太多,你能不能送我去機場呀”金鈴拿掉扎着馬尾的皮筋,一頭烏黑的頭髮頃刻間如瀑布滑落。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歐陽辰希故作驚訝。
“學生的課不能耽誤太多,而且我不敢讓自己玩得太瘋,怕心玩野了就回不到課堂上了。”金鈴風輕雲淡的說着,表現出一副視講臺爲生命的樣子。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
淡然的比白水還淡的態度,絲毫不做任何挽留,讓季如風一干人等對歐陽辰希家族聯姻的說法深信不疑。
不過,接下來嘛,大家都不淡定了。
“辰希哥,我想和你說個事,可以嗎”金鈴面露期待。
“可以”歐陽辰希紳士一笑,聲音很柔:“我們需要回房間說嗎”
金鈴刻意看了大家一眼,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說:“我們學校有個同事再追我,我也有那麼一點喜歡他,我和他講了我們之間的事,他說希望我結婚前,想和我談一場三個月的戀愛,我,一個沒控制住,答應他了”
“你已經想好了嗎”
歐陽辰希不疼不癢不緊不慢的語調,着實讓大家鬱悶。
“剛開始,我爲自己的衝動感到不安,後來在飛機上思前想後想了好久好久,我爲自己的勇氣感到驕傲。”
金鈴這話一出口,衆人差點沒齊刷刷的暈過去。
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說答應和另一個男人談戀愛是勇氣,恐怕世界上沒幾個人敢如此直白了吧。
而,季如風風輕雲淡的迴應,更加然後大家懷疑這場婚姻到底有沒有意義。
“既然已經決定了,你就去做吧,只一點,家族那邊你搞定。”
“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他們說,只要不懷孕,一起讓我和你商量着來。”
“哦,好吧”
可是,秦鵬快要瘋了,說:“”喂喂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兩個到底喜不喜歡彼此如果不喜歡你倆何必要結婚如果喜歡,歐陽辰希你自己的未婚妻都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能這麼波瀾不驚,坦然面對,你這丈夫當得也太大度了吧”
歐陽辰希不以爲然,不答反問:“談戀愛和結婚這兩件事之間好像沒衝突吧”
“沒衝突是沒衝突,可,問題是問題是”秦鵬簡直難以啓齒。
在他眼裡,這根本就是視婚姻爲兒戲,胡鬧
金鈴說:“我愛辰希哥從幼兒園的時候就愛,不止一點點,我說我想和別人談戀愛,不過是想找個在講臺上志同道合的夥伴罷了,介於友情之上,愛情未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