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街南我在街北

許是素葉的目光太過關注,男人像是有感應似的擡眼,兩人的目光就這麼不期而遇地相撞。素葉的心“咯噔”一下,這種他鄉遇故知的良緣令她一時間竟忘了收回目光,而年柏彥似乎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她,稍稍驚愕後脣際隱隱泛起一絲笑意,嚴肅的眸底漸漸轉暖,就這麼與她隔空相望。是注令相注。

半扇窗,遮住了包廂裡的全貌,她只能看見他的臉。

但是,他那邊人聲熱鬧,而她這邊,孤單寂寥。

素葉驀地反應了過來,扯回目光,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拿起筷子食不知味,連香茶都無法再令她平靜下來。手指有點發顫,她收手,卻發現手心裡的脈搏跳得很快很快。

他怎麼會在這兒?爲什麼會在這裡遇上他?

素葉恨不得跑過去尋求答案。

這個念頭竄過腦海中時她才驚愕,也才發現,原來自己逃了近一個月卻還是沒逃得出來,她看見他還是,哦不,甚至是比從前看見他還會驚慌失措,更甚者是緊張興奮!

在沒遇上他之前,素葉以爲自己已經找回了平靜,等她回到北京後即使與他無意相遇她也會心平氣和地說一句你好,又或者乾脆擦肩而過;但今天就這麼不期而遇了,她才清楚知道,原來一切的平靜都不過是僞裝的。

悄悄擡眼,不自覺地衝着那扇窗再次看過去,年柏彥已不再看她,看情形像是應酬場合,有人嚷着要給他敬酒卻被他壓了下來。素葉又隱約聽到什麼投資拍電影的事,這才記起這個聲音來,是當時在高爾夫球場上遇見的女製片人姚梅。

其中坐在年柏彥身邊的美女更是殷勤,舉着酒杯頻頻撒嬌賣萌。從素葉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她那雙you惑人心的杏仁眼描繪得驚豔異常,標準的臉型,精緻的尖下巴,深褐色的長卷發,奧凸有致的身材……

這女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素葉皺緊了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纔想起,她不就是當紅明星白冰嗎?別怪她想起來得遲,主要是不經常看娛樂消息。

這個白冰目前可是炙手可熱的巨星了,連接了幾部大製作電影后身價就狂飆,再加上近年來好萊塢將視線轉戰到了中國,白冰也參與其中,頻頻亮相國際電影節,如此一來更是一副國際巨星的範兒。林要要十分崇拜白冰,也曾跟她提及過白冰最近正在接一部內地電影,貌似外拍地設置在真實的古鎮裡。

看樣子林要要說的沒錯,白冰出現在這兒八成就是在拍外景。

只是,年柏彥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素葉的腦子裡已經轉了好幾道彎,冷不丁想起葉玉曾經說過的話:年柏彥婚前是有固定情人的。她死死盯着那個白冰,難道,她就是年柏彥的固定情人?爲了她,他特意來這裡探班?

想到這兒,心中突然泛起酸楚,想去喝口茶壓下去,不成想茶水入喉也是酸得澀口,乾脆將茶杯往桌上一放,什麼破茶這麼難喝。

四十五度角的包廂美女還在不停地向年柏彥勸酒,紅嘟嘟的小嘴近乎快貼上他的下巴了。素葉皺着眉頭又瞟過去一眼,別說是年柏彥了,就連她看着都心動,如果她是個男人怕也是招架不住白冰的熱情吧,那般奧凸有致的身材就那麼毫無避諱地貼在他的胸膛上,光是胸前的那呼之欲出的肉團怕是也能令男人逍魂吧。

年柏彥倒是沒接白冰的酒,始終喝着茶。

可那白冰更過分了,乾脆奪過他手中的茶杯,擡素手,將酒杯輕抵年柏彥的脣稍,還嬌滴滴說了句,您要是再不喝的話,那我就親口喂您了哦。

這句話順着風直接飄進了素葉的耳朵裡,引得她差點將唯一吃進胃裡的飯吐了出來。

又瞥見年柏彥還真的輕抿了一口酒。

該死的男人,他還真享受軟玉在懷。

白冰見狀後笑靨如花,更是黏合着他敬酒。素葉真心看不下去了,“騰”地起身,二話沒說到了隔壁包廂的門口,想都沒想直接推門進去——

“年柏彥,你是不是還想胃出血進醫院?”

原本一句氣洶洶的話,不成想脫口後就後了悔,素葉是闖了進來才發現包廂裡不止有姚梅和白冰,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男人,七八個的樣子,他們的談笑風生被突然闖進來的她給打斷,紛紛轉頭看向她。

“素醫生,你怎麼在這兒?”一道略顯愉悅的聲音揚起。

素葉緩緩轉睛,下一刻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原來許桐也在餐桌上,有她在,年柏彥怎麼可能會喝到胃出血呢?

“呦,原來是素醫生啊,來這裡旅遊了?”姚梅認得她,熱情地打着招呼。

素葉懶得搭理這個姚梅,白冰能風情萬種都出現在這兒八成跟這個姚梅脫不了干係,心中忍不住暗自咒罵這個女人爲老鴇,帶着自己手底下的演員來對投資商阿諛奉承,陪了酒,那麼接下來要不要陪睡?

坐在主位席上的男人始終沒開口說什麼,她也沒再多看他的神情,怕是現在最丟臉的就是她了。許桐倒是熱情起身上前拉住她,“既然有緣碰上了,坐下來一起吧。”

“啊不……用了。”素葉故意對不遠處男人的眼神視而不見,卻順口說了一句這輩子都令她咒罵自己愚蠢的託詞,“我、我是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話畢趕忙抽身離開。

走錯了房間?

那麼她也叫錯了名字嗎?

出了包房,素葉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

**

都是因爲有了心中牽掛的人,這座城才變得有意義。

但素葉,因爲年柏彥意外出現在千燈鎮而變得心情恍惚,沒滋沒味地逛完了餘氏典當後她又轉回了石板街,這原本就是一座不大的古鎮,兜兜轉轉總會回到相同的地方。

於是,素葉便又看見了年柏彥。

她在石板街北,而他,就站在石板街南。素葉倏地停住了腳步,愣愣地看着遠處的男人,街上有來來往往的人,有當地人,有外來遊客,有在孩子後面追喊着餵飯的大人,也有初來乍到的揹包族。可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人羣之中,他看上去是那麼得顯眼。

他似乎早就看見了她,所以才駐足停留。

難以言喻的悲慟和酸楚涌上了心口,素葉很想轉身就走,正如當時跟他說兩不相欠時的決絕,可是,真的只是因爲這緣分嗎?才讓她雙腳難以移動,讓她覺得,似乎上天都在希望他們的相遇。

年柏彥朝着她這邊走過來,腳步沉穩踏實,他有着北方男人高大的身影,所以在婉約江南的古鎮上更顯得鶴立雞羣。

素葉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拼命躥跳,甚至太陽穴都在一鼓一鼓地脹痛,臉頰也迅速升溫燥熱,就連呼吸,似乎都開始變得艱難了。

這個男人是優秀的,就算他不想,有美女主動與他示好也實屬正常吧。

直到,男人走近了她才反應過來,可這個時候再轉身離開就太心虛了,只好強顏歡笑,“好巧。”

年柏彥在她面前停下腳步,低頭看着她,清風拂面時她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熟悉得令人想要落淚。今天的他穿得很休閒,雙手插在兜裡,脣角緩緩揚起微笑,“沒想到你來這兒玩了。”

“嗯。”素葉被狂亂的心跳攪得六神無主的,勉強哼出一個字後輕輕舔了下脣,“不過我馬上就得離開了,再見。”

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後她便轉身就走。

如果他是在這裡的,她寧可提前結束假期。

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揚起,“我沒有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素葉猛地頓步。

年柏彥便再度上前,伸手扳過她的身子,目光持重沉定,“你曾說過,希望再次相遇視而不見,但我做不到,我沒辦法控制自己不來理你不來管你。”

“你跟蹤我?”素葉遲疑。

年柏彥搖頭,“我來這兒是因爲公事。”

素葉不知說什麼好,良久後悶悶地說了句,“你有事就先忙……”

手卻被年柏彥攥住,他輕笑,擡另隻手輕拍了下她的頭後拿出手機,撥了串數字過去,對方很快接通了電話,她擡頭看着他的側臉一時迷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聽他對着手機命令了句,“來石板街這邊找我。”

素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冰,皺了皺眉,想把手抽回來,他轉頭看着她,卻將她的手攥得更緊。

“年柏彥,你別這樣。”1ahta。

“從現在開始,你只能跟着我。”年柏彥眼底的嚴苛不見,只嵌有盈盈笑意。

這話驚了素葉,令她一時間忘了掙脫。沒一會兒她遠遠地看見許桐從南街過來,看見他們兩人後衝着這邊快步走來。

“鑰匙。”年柏彥衝着她伸手。

“啊?”

“你客棧房間的鑰匙。”他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

話說間許桐已經走上前了,見到素葉後輕輕一笑,“素醫生你剛剛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年總好找。”

素葉愕然地看着年柏彥,他卻依舊執着衝着她伸手,“再不給我,我可搜身了,到時別說我佔你便宜。”

相逢正遇素錦年華時孩子,生日快樂成爲他的那根肋骨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那你要我娶誰上帝安慰獎你會後悔的美人一舞頂風作案慫人只有慫膽誰比誰大膽蔣斌就是年柏彥成了困獸我,親自處理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任何人都信不過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那一年(完結)我是認真的你充其量只是個白臉婆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他的着急晦澀不明的世界向她敞開下次可以大搖大擺女人的小小心眼兒突如其來的相遇沒有一份愛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幸福是自己活出來的會讓你生不如死遭遇紀東巖蔣斌就是年柏彥一場家宴晦澀不明的世界向她敞開素凱1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抽筋的房東利益糾葛誰能相信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他不會娶你有你就夠了我警告你沒人性的老闆隨便你自己老公的公司,該去看看難以解釋的自殺行爲彼此幫助然後我會給你最好的年總所希望的你爲什麼出軌?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女人善變她不懂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重逢意外總會發生他是我爸爸突生的內疚推斷太大膽希望你對得起我姐他沒那麼容易比女朋友還女朋友但怕最冷沒打算送你回家誰是誰的信仰嫁誰不是嫁?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千金葉玉無法籤的字人越焦急就會越出錯早安,年先生我知道我瘋了生了病的花兒想聽你的實話全世界都在下雨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不要臉的姦夫淫婦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心思2我陪着你你相信嗎他是我爸爸再現詭異曲調他想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對得起我姐好想你呀警察第一個找的就是你我會娶葉葉不是房卡誰是誰的信仰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憤怒的緣由一定要接到花束夾縫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