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六點半,顧家別墅小區外的門口,柏慕被一輛白色奧迪車堵住去路。
陰雨天氣,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柏慕的黑色陽傘上,傘下,柏慕劍拔弩張的瞪着眼,看像奧迪車內的臉色紅白參半,氣憤開口,“從公司到這兒起碼有半個小時車程吧?爲了過來趕我這個麻煩精,闖紅燈開飛車了?”
柏慕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由半開的車窗內往外看向邪裡邪氣的柏慕,於子希半摘墨鏡,挑高一側眉頭,“你吃炸藥拉?”
“呵~裝的還真是挺好。”由鼻腔裡哼從不屑的一聲兒,柏慕高揚着下巴,姿態很是高傲,“你這幅小人模樣倒是這麼多年了都沒怎麼變,難怪永遠只能是跟班。”
話裡話外所帶有的諷刺太過明顯,於子希不是傻子,他一下便聽出來了,“我要是小人,你也沒比我高尚到哪裡去。少廢話,特地過來接你,上不上車。”
“得了吧,我不會跟兩面三刀的人在一起。”柏慕下巴越擡越高,姿態如傲嬌孔雀一般。
她腳下轉向,徑直忽略去於子希的白色奧迪車。她踩着高跟撐着雨傘走在這滿是溼水坑的水泥地上,即便是自身自帶氣場,看着依然狼狽。
於子希調轉車頭,腳下緩緩踩住剎車,車速控制到步行那種程度,不緊不慢跟在柏慕身邊,“去找了趟明琛,結果連我都記恨上了。就你這種脾氣,還敢覬覦明琛。”
音落,柏慕即刻朝他射來一記白眼,語氣更爲惡狠,“你跟明琛從來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我本來也就沒有很瞧得起你,只是讓我知道你是個明着一套背地又一套的人後,我更加不屑你。”
於子希一側眉頭挑的更高,狡黠的眼珠子一溜轉動,立刻便領悟到她話裡的意思。
看樣子剛纔他跟顧明琛的電話她該是聽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被顧明琛那傢伙擺了一道…
聰明如他,倒是也不慍不怒,反而撇開嘴角嗤笑一聲,一臉自然,“看樣子是你以前對我認識不深啊,你不會以爲我之所以答應你這麼多條件是因爲我還對你有着那麼點心思吧?”
車窗外,柏慕被他的話挑釁的臉色一直換變,時紅時白,總歸是氣的咬牙憤怒,“那你爲什麼答應讓我進你們公司?還在明琛趕我走的時候,出來幫我。”
“如果我說我爲的是明月,你信嗎?”手肘撐在車窗邊緣,不論是動作還是語氣於子希都給她一種紈絝到不正經的感覺。
柏慕停下腳步,隨之他的車也停下,兩人正面相對,她怒瞪起眸眼,“你若真是爲了明月,就不該安排那江萱萱到明琛身邊。什麼一夜情的破藉口,不過是你們倆爲了隱藏孩子的真相,只有陸步城還跟個傻子一樣,對你們有所相信,我可從頭到尾都不相信那孩子是江萱萱的!”
女人的直覺都很靈敏,尤其是在男人這方面上。
於子希就知道柏慕沒那麼好對付,所以在法國碰上她那時他便畏懼了。至今,對她的這番恐懼還未有所減少…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自己撒下的謊即便是破了頭都得強裝下去,這點,他的做法與顧明琛完全一致。
用演技來撐起這番謊言。
“那江萱萱是不是我安排的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明琛與那江萱萱意外的一夜曾經在我們公司有過傳奇佳話,不管是意外還是誤會,這種事情就是存在。”還是一如既往不正經的語氣,於子希回答的態度太過隨意,叫柏慕無法分辨看透。
可能他是故作常態,以此來掩蓋情緒。也可能是他確實不介意柏慕的猜忌,完全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你日日待在明琛身邊,你該知道覬覦他的女人從未少過。怎麼就沒讓京都那些名媛小姐得手,偏偏讓那江萱萱討了這便宜?”語氣有些憤慨,柏慕像是在指責於子希,“你不也答應過我這幾年裡要幫我好好看着明琛的嗎?現在卻眼睜睜看着他結婚,爲了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娶了江萱萱那個蠢貨!”
前一刻還在斬釘截鐵的說孩子是顧明月的,那江萱萱是冒牌貨。
下一刻便改口道孩子是野種,是江萱萱爬牀上位的手段。
柏慕這一番前言不搭後語,也從另一層面說明到她其實也不能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江萱萱的。
到底還是於子希跟顧明琛的戲演的太足,本來完全不能讓人信服的條件成了疑惑衆人的迷點。陸步城懷疑,柏慕也懷疑,縱然各個都在言論抨擊剖析真相,卻無人能真正確斷做下個決定。
所以……這場戰還是有所把握。
他們倆口風與態度都很強硬,只要關鍵人物江萱萱不要出問題便足以應付。
“我爲什麼要答應一個狼心狗肺的小人幫她看着我兄弟?”口風轉向一改,於子希乾脆也直接與她正面做對,尖銳話下不留人,“我能讓你進公司,能讓你有個接近明琛的機會,也只是爲了幫明月完成她最後的心願。她當初花了那麼多錢供你去法國留學,還一門心思想把明琛留給你,這番心血花下了血本,我不幫她完整這最後一把,怎麼對的起她?”
顧明月顧明月……所有人用的所有理由都是她!
那個曾經柏慕視作最好的姐妹,曾經柏慕認爲遇到她是最幸運的人物,而今成爲柏慕最厭煩的存在!
因爲一個死人與顧明琛產生這種無法抹滅的誤會
生這種無法抹滅的誤會,柏慕已是滿腹悶氣無處發。現在連於子希這種小人都瞧不起她,她又怎麼能將這口氣忍到底?
柏慕氣的歪眉瞪眼,鼻腔狠狠出氣,說話談吐間越發尖銳鋒利,“行啊,你們一個個都用明月來當幌子來排斥我。你們以爲沒有了明月我柏慕就寸步難行了嗎?錯了!”
“沒有明月後我反而更自在,我反而覺得我比從前更有能力。以前明月在的時候,在你們眼裡我就只是她的跟班,現在明月不在了,我反而更像我自己,我有大把的時間跟精力可以花在明琛身上。”捏着傘柄的手下越來越用力,柏慕語氣越來越激動,臉色也染上幾分紅暈,“那江萱萱算什麼?不過是靠野種上位的一夜情情人,你覺得我會對付不了她?”
她越氣,於子希眼底的樂趣便越多。
他嘴角斜勾而起,面貌放蕩不羈,有着紈絝公子哥的味道,這種態度叫柏慕更是不快,她更用力的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我告訴你,我對付江萱萱的手段有千百種。只要你不插手,我很快就能讓江萱萱下位,讓她帶着她那野種滾的遠遠的,我不需要靠你!一點都不!”
“啪啪”幾下刺耳鼓掌聲響起,於子希眼底擺着很濃的逗趣味兒,他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目的——刺激柏慕,讓柏慕壓制江萱萱。
以女人來對抗女人,既可以控制柏慕也可以控制江萱萱。如此一來,風頭與焦點便不會在孩子身上,最起碼能保證到孩子近期的安全。
“聽着還真是挺有志向的。”掌聲落畢,於子希一手置於方向盤上,一手重新戴好墨鏡,以冷漠側臉相對,“那我只能恭祝你早日作戰勝利,早日將那江萱萱趕出公司了。不過你要知道,在你跟明琛之間,橫插最狠的條件是你的背叛。”
“我沒有背叛!”柏慕憤怨回答,情緒激動如潮,“我只是秉着我的真實情況,拒絕了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可以繼續堅持你的說法,不過我要提醒你,不要以爲明琛不知道出賣明月下落的人是你。比起陸步城,他最恨的還是你。”最後一句話落下,於子希腳下狠踩油門,“唰”的一下,跑車飛馳,輪胎壓過路邊積水的大坑,瞬間帶起一陣污水肆意飛濺,狠狠濺了柏慕一裙子…
柏慕咬牙切齒,憤怒更甚,恨不得一把撕碎於子希那不着道的嘴臉。
她始終不承認顧明月的逝世與她有關,至今爲止,她柏慕唯一承認過她對不起顧明月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在顧明月懷孕的時候,與她發生爭執推了她一把,險些害她流產。
這也是當時導致顧明月難產死亡的要因之一,但除了柏慕本人以外,再無人所知。當然,柏慕也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顧明琛。
她深信誤會是可以解釋清的,只要她問心無愧便不會有難以解釋的問題。
至今,她認爲橫插在她與顧明琛之間的問題還不是顧明月,而是江萱萱與她用來做上位手段的私生子。
“江萱萱!”越發憤怒難抑,柏慕握着雨傘的手心越來越緊,攥的肌膚髮白仍舊還在用力。
她該是有多恨!
她拼了全力想去爭取的男人,她以爲她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得到的男人結果栽在一次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上。
能用孩子來上位的情人,心機都不簡單。柏慕沒有用一般眼光去看待江萱萱。可以說江萱萱在她眼裡不僅是公司裡的廢物員工,還是復有不淺心機的婊子。
能用孩子上位,能把顧明琛這種男人抓牢,江萱萱若不是他們用來隱瞞孩子的傀儡便是一滿腹心計的賤人。
此時此刻……柏慕更輕信後者。
……
這場發生在顧家別墅不遠處的談話與心計較量,絲毫沒能影響到顧家別墅內越發和諧溫馨的氛圍。
屋外天氣迷濛,悉悉索索地雨滴拍打在玻璃窗戶上,黴雨天氣讓王叔煩惱的皺上了眉頭,卻讓江萱萱顧明琛洋溢在春的氣息裡。
這個世界上最美滿的事情莫過於告白成功與獲得領導的肯定。就在不久前,江萱萱雙向獲利,一舉榮升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開始忙碌奔波,心情雀躍如鶯鳥,小身板兒在顧明琛面前一趟兩趟三趟的來回奔跑。她不知疲乏倒是讓顧明琛盯的頭都暈了。
“老闆,你要不要吃點水果啊?生病的人要多吃水果,水果對身體好。”剛送完一杯溫水,江萱萱那一臉燦爛笑容美妙生花,“我去給你切好不好?”
好想表現……江萱萱的告白被接受以後,她真的很想好好表現!
可能帶有出於基層巴結領導的意思,可能也有努力追求男神的意思,總而言之…她就是想表現!
小人物的心理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儘管,顧明琛根本沒有對她提過半點要求。
手裡捧着本哲學書,顧明琛悠閒舒適的坐在牀上,微擡眸眼掃過江萱萱,他眉目輕皺,“你不能安靜坐着歇會兒?”
“可是,我得照顧你啊。”俏皮着歪頭抿出笑意,江萱萱在他牀邊站着都不安穩,一雙小腳原地踩動透出絲絲興奮,“你說過我有這個權利的。”
那是給她一個人的權利,江萱萱迫不及待的想使用。
單純如她,怕是還未意識到,他其實沒有正面迴應她的告白。她真心誠意的袒
心誠意的袒露心扉說着喜歡,而顧明琛的回答並非接受或是拒絕,只是模棱兩可的一聲——我允許你喜歡我。
顧明琛的話裡也玄機,江萱萱沒猜透。
“我不需要照顧。”睨了她一眼,顧明琛微挑的眉峰透出幾分無奈,“你這樣轉來轉去的,我腦袋更暈了。”
“是嗎?”江萱萱有種被嫌棄的感覺,她撇撇嘴,情緒不由低落,“那我不在你面前跑了,那我走了。”
“嗯。”執起書本,顧明琛移目回書頁。
修長手指攆着紙張頁面,他往下看了兩句話,斜眼睨到江萱萱還站於原地,不由微嘆一口氣,復又擡頭好言道:“江萱萱。”
“我不是很開心了老闆。”在顧明琛還未說話前,江萱萱已絞着手指擺出委屈狀,小嘴嘟的高,“我這麼照顧你,你竟然讓我走。”
在此前,兩人爲了達成過和諧生活而有個一條約定——但凡有情緒一定要說,不要藏着掖着等隔夜發酵造成不必要的冷戰。
有了這樣的約定,江萱萱又像是得了一張神符,可以在顧明琛跟前更加放肆,更加自在。
“不是你在說要走的?”但也是樹立起這番約定,才讓顧明琛知曉到,原來女人的情緒可以有這麼多。
曾經江萱萱一味用小人語錄奉承他的時候,他怪江萱萱不懂得發泄告狀,只知道把事情藏心裡,等到爆發時與他大鬧一場。
而今江萱萱態度變化如此,顧明琛又不覺發現其他問題。譬如此刻……無緣無故,甚至可以用莫名其妙來形容她這突發的小脾氣。
“可老闆就這麼答應了,難道,老闆真的想讓我走嗎?”兩邊腮幫子鼓着氣,江萱萱**如孩童,發着些顧明琛不知如何應對的脾氣。
兩人的相處模式又有所變化,可能是那場告白引起的化學反應。
“那你留下,坐着好好休息,不要再走來走去,轉的我頭疼。”顧明琛只得以服軟不作計較。
“那我還是走吧,反正我在你面前會更礙眼。”癟着小嘴不快轉身,江萱萱腳下踩起重重步伐,有意用動作來表達她的小脾氣。
“江萱萱。”不得已,顧明琛只能掀被下牀,大步追上,而後拉住江萱萱。
那時,又輪到他有幾分慍怒,“別鬧了,好好去我那兒坐着。”
直至做到這種程度,江萱萱的小臉復才繼續帶上得逞笑意,她轉身跟上顧明琛,輕而易舉地被帶回牀邊安坐下來。
顧明琛頭一次以這種形勢接觸女人,他沒什麼經驗,可以說很多時候做的都不是很到位。但他也嘗試着去顧及江萱萱的心情,儘量不讓她生氣,儘量不讓她有發脾氣的時刻。
房內的氣氛大多時候都是和諧地,兩人也很珍惜這段難得的和諧時光。許是曾經缺乏的愛太多,所以有所獲得便會倍加珍惜。
……
顧明琛這場病反反覆覆的折騰了整整三天,退燒又再度高燒,又是用藥又是掛鹽水又是擦浴,那幾天時間裡,他病的柔柔弱弱也剛好讓江萱萱默默鑽了不少空子。
江萱萱樂於表現又態度積極,這三天半步不離的守在他牀頭送上她最爲精心的照顧。
他睡着的時候,她給他更換額間溼毛巾;他醒着的時候,她給他端茶送藥,細心記錄每一次體溫度數;發燒反覆的時候,她也會皺着眉頭心疼的用哄孩子的話語去哄他;退燒後又會用各種正能量的話去激勵顧明琛……
三天的精心照顧換來顧明琛對她越發柔情的注視,江萱萱深陷其中不易發覺,顧明琛本人卻是感觸越發明顯。
由心傳達而出的感覺很直觀,顧明琛無法忽視。
他對江萱萱越來越難以拒絕,越來越習慣,甚至在一覺醒來看到她在眼前的景象都覺得很正常。
大病初癒,顧明琛病弱體力逐漸恢復,連請三天假的兩夫妻終是迎來了第一個上班的清晨。
早間七時,江萱萱將孩子抱給王叔後便跨着無比輕快的步伐奔向顧明琛房間。
她一步一蹦躍,腳下生風,如踩踏在雲彩上一般,每步踩出穩穩的幸福味道。那是屬於戀愛的味道,最近的江萱萱每一個神情姿態都有小女人那般靈俏溫婉。
“老闆!”推開顧明琛房門,江萱萱歪頭從門邊探出一腦袋,正好,對上對鏡系袖口的顧明琛。
病怏怏了三天,這天穿着起襯衫西裝,梳起乾淨利落髮髻的顧明琛總算是恢復一如往昔的領導風範。額間中長度的劉海全數往後梳上,三七分開,飽滿好看的額頭露出,劍眉修整成形,眉眼那般正氣瀟灑,江萱萱盯的有些入迷。
“看什麼?”眼角瞥見江萱萱,顧明琛不動神色的系領帶,面目不經波瀾。
“哎,老闆,我給你係領帶好嗎?”忽地,江萱萱又找到表現的機會,她就如同三好學生那般,殷切上前,直接搶手拉扯住他的領帶。
顧明琛眉目皺了一刻,睨向她的眸間寫着‘不放心’三個字,但他不道明,由着她倒騰胡來。
江萱萱笨手笨腳地,也沒有事先練習過領帶的打法,她私心以爲是小學生紅領巾那樣的方法,於是便照做了。
誰知,一番整理完畢後,領帶歪歪扭扭,無法成形。
“好吧,我放棄。”至此,江萱萱只得以轉身搖頭擺腦的羞愧離場。
顧明琛再轉頭看向她逃
頭看向她逃之夭夭的背影,不免失笑搖頭,默默解了領帶重新打。
江萱萱在他房間轉悠一圈,收拾起牀頭櫃上的一袋子藥也帶上了體溫計,邊理着邊開口說道:“老闆,中午還是要吃藥的知道嗎?等會兒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吃哦。”
“嗯。”顧明琛應接出聲。
“哎,對了,老闆。”突然,江萱萱又從裡頭小跑而出,像是想起了什麼,“我送你的禮物你帶了沒有?那很好看的袖釦,之前我還有看到你帶的。”
這邊問着,江萱萱犀利的小眼神早已直勾勾鎖定在顧明琛襯衫袖口,這一眼沒有搜索到她想看到的東西,小嘴不由嘟起,“怎麼不帶啊?那麼好看的東西。”
“又不是正式場合,哪需要天天戴花裡花哨的東西。”顧明琛這般回答,道的自然無比卻沒能讓江萱萱舒服。
本來還想告訴她,他那天之所以直接戴起來,只是想用這樣的舉動來哄她。否則,那種樣式的袖釦他恐怕看不上眼。
但江萱萱的表情讓顧明琛敏感察覺出不對,故,他收回了腹內悱惻的話,轉而輕嘆口氣道:“在我牀頭櫃的抽屜裡,你拿來給我吧。”
“好哎!我去拿!”
一個小小的妥協換來江萱萱一番雀躍的好心情,眸中的她狀態興奮,顧明琛嘴角亦不由上揚。
挺好的…能這樣跟江萱萱相處。
就這樣,江萱萱取來袖釦親手替他戴上,她滿足於心,他滿意於表。
兩人帶着良好心情同乘一車前往公司,士別三日後,合體出境的兩人完美驗證公司員工在這三日內瘋傳的緋聞謠言——老闆借病爲由,帶江萱萱一齊放假收拾心情。
從進入公司大門起,兩人途徑過處多少同事對其點頭道好,江萱萱跟着顧明琛進入專用電梯,滿面風光無限。
一路回到財務科在自己是位置上坐下,江萱萱便收到了來自整一辦公室所有同事無比狂熱盯梢的眼神。
平日裡江萱萱最怕這些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目光,而今她卻是昂首挺胸,以一副正當到不行的態度去迴應同事們的目光。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她大義凜然的拍着胸脯率先開口,一改從前埋頭躲掩畏首畏尾的姿態,理直氣壯。
確實,江萱萱現在有底氣跟所有人炫耀她跟老闆的關係。因爲她被老闆允許了,並且……她是唯一一個被允許喜歡老闆的人!
“哎喲,這次這麼大方啊!”旁桌的陸美淇直接便推了把江萱萱的手臂,嘴裡用聲腔怪調的道:“看樣子這三天跟我們老闆是有了質的變化啊?怎麼樣,一個晚上幾次啊?”
“說什麼呢!”馬上,陸美淇被江萱萱一把推回,江萱萱眉頭皺的老緊,“別動不動就提這種事情,老闆纔不是這麼庸俗的人!”
但是老闆在這種庸俗的事情上面有着很強的能力!
江萱萱心內傳出羞恥的聲音。
“得了吧,老闆那身板那麼好,一個晚上起碼有好幾次吧?爽死你了吧?”思想夠污,同事們說的像是玩笑話,卻叫江萱萱不由紅了臉色。
“別亂說,這幾天老闆發了3天高燒,一天24小時有15個小時都在睡覺,我就是在他身邊照顧而已。”躲到辦公桌下去開電腦主機,江萱萱趕緊用一句話帶過這話題。
哪想,同事們依然興致勃勃,各種問聲毫不停歇,“你說老闆發燒了,那你有沒有對老闆趁機做些什麼啊?”
“我肯定是照顧他啊,還能做什麼?”起身坐回來,江萱萱捋了把凌亂頭髮,語氣十分自然,“我給老闆端茶送水,量體溫喂藥,然後換換溼毛巾……”
“喂,這麼好的病弱時刻你都不對老闆做些什麼啊?”陸美淇揚着根手指頭在江萱萱肩膀戳了好幾下,像是在教訓那般。
江萱萱懵懵地看向她,“都病了我能做什麼啊?”
“笨啊,當然是趁機佔老闆便宜,邊照顧邊要點好處啊。”回話的是坐在斜對面的艾琪琪。
“什麼好處?”江萱萱再度愕然。
“你真是傻了,難道從來沒想過跟老闆要個正品lv包或者香奈兒香水啊?”江萱萱腦袋被陸美淇狠戳了一下。
這一下如醍醐灌頂般神奇,像是戳通了她的神經!
“對啊…”江萱萱默默抿脣。
趁着現在老闆這麼好說話,她不應該討個禮物過來嘛!
好歹,她也是送了老闆2800厚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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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精彩二更——萱萱勒索禮物反被老闆撲倒!要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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