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來電話了,通知了交易地點。"鄲昊天冷靜的對着馬局等一干人說道,眼睛也瞟了一眼李若浣,李若浣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鄲先生,就按着我們原定的計劃,由你出面去和綁匪進行交易,先救出孩子再說。"馬局抽着煙,一臉肅然的說道。
"嗯,但是,在確定孩子安全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鄲昊天的眸子閃爍着凝重,讓人不得違揹他所說的話。
"我們明白你的意思。"馬局正色的點了點頭,他們當然明白,像鄲昊天這樣的大財團總裁,他在乎的不是錢,而是人。
"我……我也要去……"李若浣急切的說道,她的眼睛是望着鄲昊天的,她知道這事兒得經過他,否則她想也別想。
"綁匪說只要一個人。"鄲昊天簡單的一句話,若浣便無話可說了。
"鄲太太,你可以跟着我們,到時候孩子獲救後,我想……他最需要的應該就是媽咪的懷抱。"馬局長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浣對他投以的感激的目光,至於馬局長已經誤稱了她幾次鄲太太了,她都是點兒也未察覺,可能是心太亂了吧。
"那就出發吧。"鄲昊天帶上了精密的通話儀器,就這樣看去,一點兒也看不出倪端,欲出門前,若浣不由的追上前去,對他說了句:"求求你,一定要救回小糖果。"。
"他也是我的兒子。"這話也算得上一種答案了吧。
若浣含着淚,看着鄲昊天拖着厚重的皮箱,毅然的走出了門去。
稱不上高明的綁匪讓鄲昊天將錢放在公園西門出口處的垃圾桶邊,然後再去東門接孩子,鄲昊天冷言道:"你得讓我知道,我的孩子是安全的。"。
電話裡傳來了小糖果的聲音:"爹地,我害怕……",那顫抖的童音差點讓鄲昊天掉下淚來,他再次道:"你們無非要的就是錢,請不要傷害他,他……才四歲。",說到這裡,鄲昊天可以感覺到自己聲音的哽咽,又一次……讓他感到害怕,失去親人的痛苦他的深刻的體會。
"我們兄弟求的是財,只要你配合,等我兄弟順利的拿到了錢,你的兒子就一定沒事兒。"那人陰冷的聲音傳來。
"希望你遵守承諾……"鄲昊天艱難的吐出這句。
鄲昊天緩緩的朝公園西門走去,他看見出口處確實有一個垃圾桶,旁邊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時候馬局長也傳呼着他:"鄲先生,他們讓你在哪裡交易?"。
"馬局,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不能冒險,若是他們不能順利拿到錢,他們會傷害我兒子。"鄲昊天表情自若,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馬局長的話。
"鄲先生,鄲先生……"馬局那邊顯得有些焦急,不能的傳呼着他。
鄲昊天不作任何迴應,他按着綁匪的要求將錢放在了垃圾桶邊,繼而快速的趕往了東門,他的小糖果還在東門呢,他現在只希望,他的這一場賭博不會輸纔好……
鄲昊天的體格很健碩,因爲經常鍛鍊身體的原因,他的速度也很快,幾乎是在兩分鐘之內便趕到了東門,他的電話響了,鄲昊天很快的接通:"我兒子呢……?",他的聲音顫抖着,他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東門出口處的柏樹後,一隻大油皮袋裡……"電話斷了,鄲昊天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四處張望着,柏樹,柏樹,看見了,他衝了過去,一隻藍紅條紋的油皮袋,還在不停的扭動着,他連拉帶扯的將袋子給弄開了,他的小糖果被矇着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鄲昊天抱着他時,他不停的掙扎着,哭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是爹地,是爹地,小糖果……不怕……不怕,有爹地地,不怕……"鄲昊天緊緊的摟着他,淚水滑落到臉龐,他差一點就要再一次經歷陰陽相隔的感覺,很恐怖,很揪心……
小糖果哇哇的哭了起來:"爹地,爹地,我害怕……",鄲昊天一邊幫着解下他手上的繩,接着再解開矇着他眼睛的黑布,用手幫他擋住刺目的陽光……
"鄲先生,你知道你這一次的擅自行動有多危險嗎?若是換作略爲老道一點的綁匪,不僅小糖果保不住,只怕連你也完了。"馬局長很生氣,因爲鄲昊天的自作主張。
"馬局長,很抱歉,我當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要的……只是我兒子安全。"鄲昊天歉意的說道,他知道這一次警方這邊也是花費了很多人力物力。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多說也無益了,人沒事兒就已經很幸運了,只是,鄲先生的那五億,只怕是很難追回來了,一點結索也沒有。"馬局嘆了口長氣說道。
"只要我兒子平安無事,就只當是消財免災吧。"鄲昊天冷靜的說道,這筆錢他就沒指望着還能回來,就要孩子平安就好了。
"警察伯伯,我知道……壞人是誰。"一旁躺在媽咪懷裡的小糖果冷不丁的冒出了這句話來,讓整個屋子的人都望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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