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會兒你叫庫爾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夏檸溪很自然地說道。
但是卻讓顧暝有了一些的惱意。
“夏夏,兩年前,你就搬離了別墅,當時我不敢阻攔你,但是現在已經過去兩年了,你難道還是如此地抗拒我嗎?”
顧暝轉身,站在了夏檸溪的面前,海水浸溼了他的鞋子,他都沒有在意,因爲他的眼裡只有她的存在了。
夏檸溪愣了一下,隨後她垂了眼睫,沒有去看他熾熱地眼眸。
“顧暝,你是知道我的,我現在只是想把我的花店經營好,暫時我不想談其他的了。”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夏檸溪擡起了清亮的眸子,真誠的看向了顧暝。
顧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好吧,夏夏,我尊重你,可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期限?一年,兩年,哪怕是一輩子都可以。”
顧暝帶着強烈男性氣息的嗓音充斥着一股無奈之意。
夏檸溪凝着秀眉,緊抿着脣看着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爲難。
“顧暝,我不知道,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可是顧暝,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溫溫潤潤的聲音透露着她的迷茫與彷徨。
她真的還沒有想好,她不想騙顧暝。
“好,我知道了,可是夏夏,我想告訴你,哪怕就是等一輩子我都願意。”
顧暝的眼眸太過深情,太過溫情,一時讓夏檸溪有些難以面對他的情誼。
“好了,我讓庫爾去送你。”夏檸溪的尷尬他看在了眼裡,所以他果斷地沒有再繼續爲難夏檸溪了。
顧暝的適可而止,讓夏檸溪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她卻是不能給予他什麼承諾。
顧暝當着夏檸溪的面給庫爾打了電話,夏檸溪趁此看向了顧暝,她從他的眼眸讀出了傷感的情緒,可是她卻不能安慰他什麼。
很快庫爾就開着車走出了大門,停在了路邊上。
“顧暝,那我先走了。”夏檸溪輕輕地跟顧暝打個招呼,便朝庫爾走去了。
海風吹拂着她的秀髮掠過了顧暝的臉龐,帶來了一陣的清香。
顧暝擡手就拉住了夏檸溪的手,夏檸溪有些不解地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顧暝。
顧暝向前一步,趁夏檸溪沒有回神之際便俯身親吻了她的額頭,觸及到他溫熱地嘴脣,夏檸溪感覺就像是觸到了一股電流不般自在,待她想要出聲的時候,顧暝卻是已經離開她的額頭。
“路上小心,晚安,夏夏。”
柔情含着濃重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人心的感覺。
夏檸溪挪了挪嘴脣,有些尷尬道:“晚安,拜拜。”
下一刻,夏檸溪就直奔庫爾的方向跑去了。
這姿態看在顧暝的眼裡,怎麼都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於是顧暝很爽朗大笑了一聲。
夏檸溪聽着那笑聲不禁跑得更快了,開門,坐上車,就讓庫爾開車走了。
但是庫爾雖然照做了,但是他暗自偷笑的舉動還是讓夏檸溪給發現了。
果然是
有什麼領導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夏檸溪不滿地別過了臉,看向了窗外的風景,不去理會他們。
……
彼時,在蕭氏大樓第九層落地窗戶前,則是站立着一個長身如玉的男人。
他端着酒杯,搖晃了幾下,然後抿了一口,看向了窗外高樓大廈,燈光閃爍的霓虹燈,心裡卻是一陣的落寞。他微蹙着眉峰,彷彿眉宇之間總是縈繞着一種拂之不去的愁緒,幽深,綿延千里。
皎潔的月光散發着淡淡地光輝透過落地窗戶,傾瀉在了他的身上,拉長了他的影子,但卻是映照出了悽清的身影來,他的臉在月光的照射下則是顯的忽明忽暗起來。
他的身後是一片的漆黑,他將自己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中,像是在獨自暗舔自己的傷口一樣,緬懷自己的往事一樣。
這個時候,他辦公室的大門則是敲響了,緊接着走進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當他看見面前蕭奕孤獨的背景時,則是無奈地嘆息一記。
“她有下落了嗎?“蕭奕背對着商強,情緒不明,但是他的聲音卻是顯得陰沉多了。
“董事長,我還是沒有找到夏檸溪,如今兩年多了,我派出了各方的勢力到處去搜尋夏檸溪的蹤跡,但還是找不到她。”商強據實已報,但是他的話語中也是充滿了默哀的神色,不知是爲蕭奕還是爲夏檸溪。
蕭奕捏住高腳杯的手緊了緊,神色越發的寂寞起來。
“兩年了,依舊沒有絲毫她的蹤跡,看來她這是誠心在躲我啊,曾經我找過她一個五年,難道還會讓我在第二個五年嗎?”
蕭奕滄桑略帶着暗啞地聲音充滿了憂傷的味道。
兩年來他從沒有停止一刻去搜尋夏檸溪的下落,每一天,他都在懺悔中度過。
他承認他做錯了,可是人生又有幾個兩年,幾個五年可以讓人慌度的呢。
夏夏,她到底在哪裡呢。
聽着蕭奕的感慨,商強的心裡也不好受。
“董事長,堅持下去總會有希望的,明天我再多派些人來去找夏檸溪的下落。”
商強的話在蕭奕聽來更像是一種安慰,但是除了目前的這種方法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好,”蕭奕擡起酒杯又飲了一口。
“顧暝的行蹤有沒有查到?”蕭奕的聲音在提起“顧暝”這個人的名字時,則是充滿了一種冷意。
“他已經隱逸在社會上兩年了,如今他的行蹤更是難以查到。”
商強答道。
蕭奕的眼眸在這一刻變得深沉似海起來,隱隱約約卻是透露着一股擔憂來。
看來顧暝依然陪伴在夏檸溪的身邊,不知道夏檸溪又沒有和他在一起呢?
想到這蕭奕的心裡則是像被什麼狠狠地揪了一下疼。
如今夏檸溪已是單身,按理她是應該會和顧暝在一起的,可是爲什麼自己卻是沒有接受這個結果呢。
不行,一定要儘快找到她。
“商強,再多加派兩倍的人手,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
”蕭奕的聲音驟然變得寒烈急促起來,像是帝王在下詔書一般,讓人沒有說不的機會。
商強劍眉一皺,心中略有詫異,蕭奕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着急了,但是命令難爲啊。
“是,董事長。”轉身商強便忙去了。
蕭奕揚起酒杯將紅酒一口灌進了自己的嘴裡,因爲灌得太急,一滴酒液則是順着蕭奕微冒出的鬍渣滴落了下去,蕭奕性感的喉結鼓動了幾下,將液體送入胃中之後,他擡手就抹去了自己鬍渣上的酒液痕跡。
他將空空如也的高腳酒杯放在了辦公桌上,轉身便去了裡面房間的浴室。
他打開水龍頭拼命地用着涼水潑打着自己的臉,想斷絕自己腦海中想到的那個可怕念頭。
他所認爲的夏檸溪,不會是那麼一個輕易征服的女人,畢竟他當時追夏檸溪時,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好景不長,他們還是分開了。
蕭奕擡起頭來,看着鏡子中毫不修邊幅的自己,他卻是苦澀的一笑。
“夏夏,原本我以爲我不會愛上你,但是我愛了,原本我以爲我可以忘掉你,但是我錯了,原來我已經不可一發收拾地愛上了你,夏夏,兩年的懲罰,還不夠嗎?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麼呢?”
完美的臉龐上沾溼着點點的水珠,已分不清是水還是淚了,只是那深深痛意地眼神則是揭露了他不可遏制的心傷感。
一座偌大地浴室,站在一個寂寞神傷的男子,慢慢掩映在了無盡的夜幕下。
星空依舊閃爍着,只是似乎它的光輝卻是沒有剛纔的亮了,也許是夜深了的緣故了吧。
……
兩日後的深夜。
在一座大莊園,綠樹掩蓋的一座房間內,則是傳出了一座明亮地燈光來,在這幽幽地深夜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房間內,裝飾奢華,一座席夢思的大牀上則是坐立着一個妖嬈穿着睡衣的女子。
她幾日前就得知了蕭奕在找夏檸溪的消息,本來她還不信,但是最近奕卻是派出了越來越多的人蔘與了尋找夏檸溪的舉動中,這陣勢想不讓她不知道都難,如今這也不得不讓葉阮信以爲真了。
可是兩年了,蕭奕竟然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蕭奕還真是癡情的很呢。
葉阮的美眸中含着濃濃地不甘心的色彩。
可是這兩年內,葉阮受到了蕭奕的多次打擊,他們光誠集團也受到了一定的重創。
葉阮知道蕭奕在打擊報復自己,但是蕭奕的手上卻是沒有任何自己陷害夏檸溪的罪證,所以蕭奕到底還是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但是蕭奕尋找夏檸溪的舉動則是又勾起了她對蕭奕和夏檸溪深惡痛絕的恨意來。
爲什麼夏檸溪已經消失了兩年,蕭奕還是在愛着那個女人,這置葉阮於何地。
她付出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蕭奕痛苦恨夏檸溪,讓他得不到自己所愛的嗎?
可是爲什麼蕭奕還在追逐他的所愛,而且還如此大陣勢地去尋找,照這樣下去,夏檸溪還是會被蕭奕找到,那最好他們不還是會在一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