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回答,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就下意識的用眼睛看旁邊正裝啞巴的費斯。
而這時,費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拿來一直筆和一個醫生用的小便籤,在上面寫着字了。
這幾天溫歐菲和費斯用這樣的交流方式已經習慣了,溫歐菲看着費斯又在給她寫答案,就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費斯寫字。耐心的等待着費斯回答她的問題。
很快,費斯把寫好字的便籤遞給溫歐菲看。
只見上面寫着:
“老闆已經知道了,他讓你養好身體就馬上回去。”
聽費斯這麼說,溫歐菲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可不想因爲自己而讓羅拉和這個啞巴男園藝工爲難,讓他們涉及危險。
畢竟在那山腰別墅裡,幸好有這兩人的陪伴,否則她的生活都要悶死了。
也是這兩個人給她帶來一些些的快樂,才讓她堅持到現在。
堅持到現在?!
哼堅持到現在有什麼用?她的老男人老公不僅沒有來救她,反而跟另外一個女人在野外打野戰。
想到這裡,溫歐菲的表情立即消沉了下來。
剛纔擠出的笑容,不知不覺的又消失掉了。
再想想自己失去的孩子,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她閉上了眼睛,因爲心裡很痛,更因爲是覺得身心疲憊。
費斯看着溫歐菲閉上眼睛,想着溫歐菲可能是因爲心情不好而不願意多說話。他想開口勸說幾句。
可是張了張嘴巴,又不知道自己該勸說什麼。
在他的生命字典裡只有殺戮、施壓、威脅之類的方法,“勸說”這個詞語,那是壓根兒就沒有。
現在第一次用到這個詞語,他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麼用了。
正在他猶豫着該怎麼開口的時候,他衣兜裡的手機這是傳來了震動的聲音。
費斯一雙藍色的鷹眸看了溫歐菲一下,然後轉身先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拿出手機接起了那個電話。
那邊的人拉里在費斯接起電話的時候,馬上在電話裡畢恭畢敬的報告說:“少主,接到消息,冷夜魅已經帶着人趕過來了。大約5個小時後會到那裡。”
“嗯。”費斯清冷的“嗯”了一聲,立即掛掉了電話。
然後站在那個角落裡微微的思考了一會兒,才邁着腳步往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他看到羅拉和娜拉兩人全都站在了病房門口。
他的臉色猛的一沉,非常難看。
爲羅拉和娜拉不在裡面好好照顧溫歐菲而發火了。
“少主,是溫小姐趕我們出來的,她說她向一個人靜一下。”羅拉在費斯發火前趕緊的輕聲解釋。
費斯聽了這纔沒有要懲罰她們的意思。
他從羅拉和娜拉的身上收回了凌厲的視線,再走幾步,來到病房門邊,通過病房門上面的玻璃處往裡面看。
通過病房門上面的那一塊玻璃,費斯往前裡面,看到溫歐菲平躺在病牀上,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面無表情,不知道她的腦裡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可以看出,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是那種非常非常的不好!
很可能在想着她的老公背叛她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費斯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就是要她被她的老公傷透了心,然後他再一次出現,拾起她那顆受傷的心,這樣她纔會喜歡上他,愛上他。
而不是現在這樣,留了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
費斯靜靜的觀望了她幾分鐘後,然後轉身離開。
他要親自去給樓下的那些保鏢下命令,並叮囑他們幾句,避免他們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等一下錯傷了溫歐菲。
房間裡的溫歐菲並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在爲她在悄悄的改變了。
兩個男人爲了爭奪她而真正的拉開了帷幕了。
她的老男人老公已經從地球的另一邊風塵僕僕的往這裡趕來。而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爲了能奪取她的芳心準備對她放長線釣大魚呢。
溫歐菲不知道這些,她現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正如費斯所猜想的那樣,她現在正因爲老男人老公冷夜魅的背叛而在傷心中呢。
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照片了,可頭腦裡還是再一次的想起了那些照片。
靜靜的夜裡,思緒還該死的都能比平時還清晰!
她的腦裡再一次從自己看到的老男人老公的第一張照片開始播放——
那第一張照片是她的老男人老公和那個人歐洲女孩一起下車,他們看起來還有說有笑的樣子。她被綁架了,他卻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麼開心!
溫歐菲發現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發酸發澀了。
第二張是兩個人再一起蹲在路邊修車,那畫面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第三張,竟然是那個女直接把她的兩個球球往他的手臂上掛,而她的混蛋老公竟然一定都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第四張照片是兩人一起進了那個路邊酒吧。連路邊的酒吧都進了。那她們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
第五張是兩人走進了路邊酒吧的鐵皮包廂裡。那個包廂溫歐菲以前聽別人說過,就是爲男女打野戰做準備的。一男一女進這個鐵皮包廂除了做哪些不要臉的事情,她們還能幹什麼?
第六張是兩人回到車上,那個女人此時已經睡着了。呵呵呵,一個女人進鐵皮包廂前,還精神抖擻的,一出鐵皮包廂卻昏睡着了,她們在裡面的運動得有多激烈啊。
最後一張是他的老男人老公半趴在那個昏睡中的那個歐美女孩身上,親密的給她戴上了耳環。還真是癡情啊,還真是浪漫啊。兩人酣暢淋漓的做了一場激情的運動,然後男人在女人累的昏睡的時候,給女人戴上了定情之物。這狗血小說裡才寫的浪漫鏡頭,他到給用上了!
一張張扎心的照片在小腦袋裡播放着,重複的翻滾着。
溫歐菲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糾結,越想越失望,越想越心寒。
一雙黑葡萄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滿溢出來了,又從嬌嫩的臉頰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