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歐菲心猛的一緊,內心一個激動,手不由自主的一劃撥,也忘了經過娜拉的同意直接同意了那邊於麗娜的視頻請求了。
視頻一接通,溫歐菲本以爲是於麗娜要跟自己說話呢,卻沒有想到那邊的另外一個手機、可能是白一鳴的手機,已經接通了和自己老男人老公冷夜魅的視頻通話。
溫歐菲萬萬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在這個時候看到那邊視頻裡的老男人老公。
她已經跟自己的老男人老公分開整整一個星期了,這個時候見到,鼻子立即情不自禁的一酸。
胸口一窒,都忘了呼吸。
雖然是一個星期沒有見面,此時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紀似的。激動的雙眼蓄滿了眼淚,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深情激動的叫了一聲“老公。”
那邊的冷夜魅此時也沒有比溫歐菲好到哪裡去,他看到視頻裡的溫歐菲雙眼含着淚水,無聲哭泣的樣子,心疼的也在窒息,也在忘了呼吸。
他那修長的手指隔着手機按在了視頻中溫歐菲的臉上,摸着視頻中溫歐菲的臉,溫聲勸哄着:“老婆,乖,別哭,都是老公的錯,都是老公不好沒有保護好你。你在那等着,我現在已經在去你那裡的直升飛機上了,很快就能到你那裡了。”
“嗚嗚嗚,嗯嗯嗯,嗚嗚嗚,嗯嗯嗯——”
冷夜魅勸小老婆溫歐菲不要哭,這一勸說不僅沒有制止住溫歐菲的哭泣,反而讓溫歐菲哭的更傷心了。
本來是想開口說話來着,結果發出來的只有“嗚嗚嗚,嗯嗯嗯”的聲音。
沒辦法,此時的老男人老公的話就像打開了她這幾天壓抑的缺口,把這幾天一直在壓抑掩飾着自己的情感從這裡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她也看着視頻里老男人老公那明顯消瘦着的臉,心裡非常的心疼,那情感更是控制不住了。
溫歐菲也不由自主的邊哭泣着邊伸手去摸視頻上老男人老公的臉。
冷夜魅看到小老婆的手也放在了手機的屏幕上,就大手微微一移動,按在了小老婆的小手上,兩人的手掌就這樣跟着手機的屏幕拍在了一起。
“老婆,乖,別哭。你看,我們的手已經握在了一起了。乖乖的在那裡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哄不好,小老婆還是在哭。
溫歐菲也想自己控制住不哭了,不讓自己的老男人老公擔心。可那眼睛裡的眼淚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控制不住。
“老婆,乖,別哭,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多哭。”老男人老公再耐心的哄着。
“嗯嗯嗯——”
溫歐菲嘴上應着“嗯”,眼淚還在淌着。
“乖,別哭,好嗎?”
老男人老公心疼的不行,幾乎用求的語氣了。
“嗯,嗯,嗯——”
溫歐菲連連點頭答應着,可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在淌着。
“老婆,你別哭好嗎?要不你現在先在那裡想着,等到老公我接你回來後,怎麼懲罰老公我。懲罰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怎麼樣?”
“噗嗤。”
這一下溫歐菲被冷夜魅給逗笑了。
雖然眼睛裡還有眼淚,可表情卻已經有了笑意了。
冷夜魅和溫歐菲在視頻裡深情的對話着,而旁邊的娜拉的一雙眼睛一直在看着冷夜魅。
眼睛看着冷夜魅,腦裡在回憶着他那天是怎麼裝作一個揹包客旅行者來接近她的,怎麼在她面前裝作單純的一面的,怎麼樣製造輪胎爆胎事故的,怎麼樣用一些若有若無的言語來打消她的顧慮的,怎麼樣用假惺惺的話語來引誘她的,怎麼樣把她騙進那個露天酒吧的,怎麼樣讓一個男人代替他來蹂躪她的身體的,又是怎麼樣把一個明明是竊聽器卻當成了精緻的禮物耳環戴在她的耳垂上的…………
而幾個小時後的他,又是怎麼樣化身一個索命的魔鬼出現在了那個僞研究所,然後把她的自尊和信任踩在他的腳底下,碾碎!
想起這些,娜拉的胸口的憎恨就這樣翻滾着,她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拳頭握緊的“咯吱”響!
帶着強烈的恨意在把注意力和視線放在眼前視頻裡的這個男人,這張俊臉。
此時的他就像是完全的換了一個人。
這個男人,那天對他那麼冷酷的男人此時對他的老婆卻是完全的一副態度,是那種把老婆當女兒一樣寵着的態度。
收斂起了全身所有的戾氣和冷冽,溫暖的如春天中午的陽光。
娜拉都似乎自己那天自己看到的並不是這個男人,是另外一個男人,或者是一個長相相同,而實際卻不是一個人的雙胞胎。
人比人氣死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傷害越大,那娜拉自然也就對視頻中的這個男人也就越狠。
出於愛屋及烏,也出於女人那天生的羨慕妒忌恨,她現在對自己身邊這個正借用自己的手機跟她老公對話的女人也恨上了。
而且視頻裡的男人對這個女人越溫柔、越寵溺,她心裡也就越不舒服,也就對溫歐菲越發的添加了些恨意。
視頻兩邊的冷夜魅和溫歐菲還在深情的對話着,完全不知道已經在自己的身邊埋下了一顆可怕的炸彈了。
溫歐菲正在一心一意的跟自己的老男人老公深情對話着,並沒有感覺到身邊氣場的不對勁,更不可能這個時候去關注一個無關緊要娜拉的表情。所以她並沒有發現娜拉的危險性。
而視頻那邊的冷夜魅,雖然平時高度的敏銳,但是現在的他並沒有在視頻裡看到娜拉。根本不知道溫歐菲身邊還站着這麼一號人。而且估計就算是看到了,這個時候也不一定發現,此時他的注意力也差不多都在溫歐菲的身上,正在千方百計的安撫着自己的小老婆呢。眼裡豈會發現別人?
直到兩人的視頻結束,他們也沒有發現娜拉的此時那暗自猙獰着的表情,和全身散發出來的恨意!
而娜拉呢,直到溫歐菲掛掉了手機上的視頻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