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我睡不覺就下來溫謹,沒料到月柔比我先進來,我不知道她在裡面,要知道她先在,我就不來了。”
衡逸新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兇,白珊很委屈的紅了眼框。她知道這種情況衡逸新很自然的認爲是她,這是情理之中,她只怪自己倒黴。秦月柔一定會像之前所說的那樣,爲了保全自己,說是她帶來的。
可惡!她今天干嘛沒事跑這來?
衡逸新的怒火因對方的眼淚而慢慢下降,他懷疑地盯着白珊,然後將視線移到離她兩步遠的月柔臉上,月柔眨眨眼睛,忍不住又後退兩步,純淨的眸子注視着他,點點頭,輕輕的道歉:“對不起。”
月柔承認了,她竟然承認了!
不管是衡逸新與白珊都很意外,如果月柔撒謊說是白珊帶她來的,衡逸新無疑會對白珊失望,可是月柔,卻沒這麼做。
“你跟蹤我!”他很快明白其中原由,吃驚又憤怒地盯着她。
他搞不清楚月柔到底是什麼時候醒的,猜想是那個惡夢把她吵醒了,當時,她故意在裝睡?在他認爲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時,她卻在裝睡?然後偷偷跟着他進了密室,還偷了密碼?衡逸新的眼神複雜又冷厲。
月柔又忍不住再後退兩步,再次點頭,“對不起。”
“對不起?”他聲音很輕,卻步步朝月柔逼近,月柔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害怕他失控,不斷的後退着,他說:“你昨天是怎麼跟我說的?你會聽話,不會給我添麻煩?秦月柔!你也學會說慌了!暗度沉倉嗎?!”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雙眸瞬間張大,驚慌地說:“你、你都知道了?”
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月柔正要開口,邵白珊忽然衝過來,一把將衡逸新拉開了,“逸新你冷靜點!溫謹是在車禍中去世的,他在關鍵時刻護住了你,當場車禍身亡,這些我都告訴月柔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知道就知道吧。”
爲什麼要強調性的說明?很奇怪的感覺。
衡逸新着白珊,原本激動的情緒,奇蹟般的冷靜下來,門口處,催鳳怡沉沉的嘆氣,睜開眼睛,望着月柔,“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跟蹤是會讓人討厭的,既然大家都來了,就去其他的密室吧,好奇心這麼重!”
最後一句帶着責備,月柔垂下眸子,幾人跟着催鳳怡出了密室,地下室共有五間房間,第一間是催鳳怡的丈夫衡明厲,第二間是衡溫謹,其它三間裡面是空的,裡面都放着棺木,催鳳怡一間間打開,讓月柔進去。
另外三間房,讓月柔明白是爲誰留的,催鳳怡、逸新、還有逸新未來的妻子。
衡家爲什麼要讓死去的人常年放在冰冷的密室?
“滿足了好奇心就好好回房間睡覺,大晚上的別到處晃悠。”催鳳怡了一眼月柔,轉身往房間外面走,衡逸新與白珊緊跟着。
在衡逸新反身關門時,才發現月柔還站在裡面,他微微皺眉,“還站在裡面做什麼?出來!”
月柔擡起頭時,催鳳怡、白珊二人也回到了門口,三人都皺眉望着她,月柔輕輕地說:“爲什麼不讓他們入土爲安?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