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自己千方百計想得到的東西,對方輕而意舉的得到卻不珍惜而生氣嗎?
這確實值的理解,可是白珊卻不僅僅纔對。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隱情。
“白珊,當年你若沒有放棄,現在也是世界極的名家了,不需要羨慕,也不會因對方沒有珍惜你所想得到的東西而憤怒,自己在乎的東西不要放在別人身上做期待,別人也沒有義務滿足你的期待,你在乎的東西,別人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在乎。”
月柔的話很慢,卻十分犀利,也很無情,更讓聽的人火冒三丈。
白珊緊握拳頭,忍不住推了一把月柔,月柔後退一步,穩住身子,白珊步步逼近,“你知道什麼?誰羨慕你了?誰在你身上放期待了?當年是我自己主動放棄,你以爲我是被你打擊的嗎?我起來有那麼脆弱嗎?若不是催鳳怡承諾……”
話語猛地頓住,白珊眯起眼睛,“秦月柔,你真是陰險!你在套我話嗎?有意的對吧?怪不得一向沉默的你,今天你話這麼多!”
月柔不置可否,這下明白當年的事情果然另有隱情。
催鳳怡承諾過什麼?讓她放棄了畫畫?所以她恨催鳳怡?
“別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你一直纏着逸新干什麼?你愛逸新?可逸新不愛你,你有沒想過,因爲你單方面的愛,造成對方沉重的負擔,甚至有可能會傷害到對方,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忘記,尊重對方的想法,設身處地的爲對方着想,這份心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是會遭對方討厭!”
白珊在轉移話題,可是,月柔卻覺得這段話說得十分在理,當然,如果用在白珊自己身讓會更合適。
不想和她提衡逸新事情,月柔再次將話題轉了回來,“我只是想不通,爲什麼你上次在醫院,你說我毀了你的美術夢想,這點我很在意,所以就試圖尋找真相,白珊果然是因爲被我的才華打擊的,卻不肯承認。”
月柔每說出一個字,白珊的眉就抽動一下,聽到最後,她果斷失控了,“秦月柔!你住嘴!”她惱羞成怒,因說中了心事而羞怒,當年確實是先被打擊,後被教唆,她才放棄美術。
月柔已經明白大概了,卻沒料到,白珊會因爲腦羞而再次動手,狠狠的一個力道推來,讓她無法穩住身子向後倒,即將摔倒的那刻,她想到了孩子,害怕侵襲而來。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摟住了,鼻息間是熟悉的氣味。
白珊慌亂,不知所措的站在棺木旁,雙手都不知往哪裡擺,“逸新……”
衡逸新摟着月柔,能清楚感覺懷裡小身子的顫抖,他滿眼複雜的着白珊,她又對月柔做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
他都承諾了,爲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月柔!
“逸新,我失手推了一下月柔,我們起了爭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爲她說我是被打擊才放棄美術的,我一時氣憤就……”
“你爲什麼要帶月柔來這裡?你想幹什麼?!”衡逸新幾乎怒吼的聲音打斷了對方的解釋,月柔站在他旁邊能清楚到他額上繃起的青筋,他真的很生氣,吼聲震的她耳膜發麻,她縮縮脖子,後退兩步,正好椅在門邊的催鳳怡。
她垂着臉,滿眸子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