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馬上停下,王傑面色冷峻的看向了四周的環境,這裡是北好萊塢,附近都是各種攝影棚,遊客,還有不少不高的山,辦公樓也有不少,可以說,到處都有適合狙擊手埋伏的地方,他們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找個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等他們下車後,就直接反器材狙擊槍全力掃射,王傑很懷疑,自己可以活過30秒鐘。
不過,好手狙擊手可不是地裡的莊稼,想長出多少出多少,王傑站在車外,環視一圈後,眯了眯眼,現在的情況,也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故意放這麼一個記者在這裡,驚動王傑等人後,他們也許會開快車,離開此地,到了前方,就會有埋伏了。
忽然之間,王傑在幾人眼前,一下消失,似乎是從汽車後面,竄入了附近一棟大廈,就此不見,而阿爾託利亞打量着這個記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您是阿爾託利亞潘小姐吧,我是世界真相報的,您採訪一下您嗎。”
阿爾託利亞不動聲色的說道:“上車吧。”
記者如得大赦一般,馬上溜進了汽車,那種得意與成功感覺就別提了,一時間,他居然起了花花心思,自作多情着,寄希望於自己的魅力出衆,居然可以摘下這麼一朵“英倫玫瑰”,不由得好像一頭驕傲的大公雞一般,他的鼻子微微一吸,感受着車內的香水味,正要自我介紹,自我吹噓一通:“阿爾託利亞潘小姐,我做記者幾年了,自從畢業於紐約大學,就沒有見過如您這樣優雅的女士了,我覺得……”
阿爾託利亞連眼皮都沒有擡起來,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行蹤屬於高度的機密,任何刺探的人都需要被嚴格審查嗎,而且,自從上次奧斯卡的事情發生後,我還以爲會有人長長記性,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呢。”
他:“什麼?”
阿爾託利亞說道:“按照原定劇本,你本該被打死的,現在,說下,你是如何掌握到我和王傑的行蹤的,不然的話,會有無數的特工把你拽進一個小黑屋裡,然後就是暗無天日的審訊和毆打,你的細皮嫩肉受不了的,你連我的毆打都受不了,馬上說吧。”
記者被阿爾託利亞的威脅嚇到了,喃喃說道:“我只是收到一張字條,說有大新聞,所以就在攝影棚大門外等着,我沒有……”
阿爾託利亞問道:“在哪得到的字條。”
記者說道:“今早,在我吃飯的漢堡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漢堡裡就多了一張字條,上面就寫着,您和王傑,會出現在福克斯的攝影棚。”
他四處亂翻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的,但翻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阿爾託利亞神色凝重的看着,沒什麼表示,直到汽車開道一條街上,在前方,王傑忽然從一棟大樓內跳了出來,站在路邊,擺了擺手,汽車馬上停下,王傑鑽了進來,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線索,我們換車回去,這車已經不保險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他這裡毫無線索,說是在漢堡裡看見的字條,於是就找來了。”
王傑說道:“時間是問題,我受到監視很正常,但這麼快被發現就過分了吧,這位,你不必害怕,我這裡是有一些麻煩,不過你不必在意,等下你說說是在哪得到的字條,會有人去調查的。”
記者看着王傑,他身上因爲從大樓的樓頂,到各個窗戶之間跳躍,沾染了不少塵土,卻沒有什麼頹廢的樣子,而看起來很精神,說道:“我以爲你身邊就是普通的特工,守護者,難道真的好像漫畫書裡一樣,你每天在戰鬥嗎,簡直是……簡直是酷斃了。”
王傑微微喘息一下,心道是苦逼了吧,這現在的生活,是太刺激了。
阿爾託利亞沒有搭理記者了,而是說道:“被盯得很厲害呢,你說,電影還演嗎。”
王傑笑了笑,說道:“演啊,當然繼續,我怕什麼,現在整個洛杉磯都動員起來了,莫甘娜再做點什麼,難道還能逃脫我們的眼睛?”
阿爾託利亞說道:“你算是越來越瘋狂了。”
“不,”王傑說道,“我越來越冷靜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你如果真的冷靜,就不會接拍電影吧。”
“呵呵,”王傑朝那位倒黴的記者一笑,然後朝窗外望了望,汽車已經左拐右拐,行駛在了一處便宜的街區,現在算是安全多了,說道:“現在,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之前她搞出那麼大的陣仗,其實已經基本上暴露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就差最後一根頭髮絲那麼大的證據,我就可以抓住她了,現在,她只需要再露出一次破綻,讓我抓住她,一切也就結束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也就是說,你有信心,和莫甘娜單挑了?她想要的就是這個吧。”
王傑神秘一笑,說道:“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這位記者小哥知道的太多了,會因此被人滅口的,他看起來很優秀,如果在這裡因爲你我死於非命,我們會良心不安的。”
記者聽了,忽然說道:“啊,我不會……”
王傑說道:“沒關係,您就隨意問問題吧,我是個很喜歡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人,我的劍就是你的劍,你準備好問題表了嗎,直接拿給我看吧,你們這些記者,就是不肯提高自己的姿勢水平,每天問的問題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記者說道:“可是讀者就是愛聽這些啊。”
王傑說道:“錯,讀者愛聽的是八卦,你們的問題都是個人隱私。”
記者尷尬一笑,說道:“可不都是那麼一回事嗎。”說着,遞過了一張紙條。
王傑接過來,掃了一眼,嘆息道:“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陳詞濫調,嗯,關於奧運會的事情,我基本上是不能參加的,而且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參加,你想想啊,如果我一下可以從這裡跳上樓頂,那麼什麼撐杆跳,百米賽跑,馬拉松,還有其他任何比賽,我都可以刷到100枚金牌吧,所以,所有的守護者都是不可以去參加比賽的,嗯,這個回頭是一個必須要說明的。”
“可以演電影,但是不能拿金牌?”
王傑說道:“電影,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金牌的事情嘛,你知道,這樣會讓其他所有的普通人類運動員失業的,親,所以,不必想了。”
“那麼,阿爾託利亞小姐,你確認拍這部電影了嗎,根據事先的劇本大綱分析,男女主角是一對戀人,還有很多動作戲,您有壓力嗎。”
阿爾託利亞笑了笑,說道:“有壓力的是他,我們說話,真拍攝對打的戲碼的時候,我可是會真的下手,他可是要小心一些的呢。”
王傑在旁邊乾笑一下,沒有做聲,看着阿爾託利亞說話,等了一下,記者問了幾個問題後,汽車也駛入了一處隧道,外面變得黑暗起來,王傑忽然道:“好了,這位,我想我們的採訪也差不多了,你就下車,與這幾位去指認在哪得到的,我的行蹤的字條吧,記得說清楚點,記得以後別那麼魯莽了哦。”
阿爾託利亞看着記者戀戀不捨的看了自己一眼,還遞過一張名片,說道:“有什麼想要對外公開的,您要對我說就是了。”
王傑在一邊,看着記者離開的背影,說道:“你的魅力可真大。”
阿爾託利亞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可是真的好像你說的那樣了,她就是萊克斯盧瑟,你就是蝙蝠俠,她在暗處,你在明處,遲早,你就要面對很麻煩的事情了。”
王傑說道:“最多就跟上次奧斯卡的事情類似,甚至不在這座城市發生,不過她只要再來這麼一次,已經完全動員起來的美利堅,就會直接咬住她不放,並且把她完全揪出來。”
阿爾託利亞說道:“誰知道效果如何,但我知道,最後肯定會死不少人。”
王傑說道:“沒辦法,她得到的盟友太給力了,或者說那些人確實做到了一個極致,我是說,把所有的線索,全都擦的太過乾淨,我懷疑,沒有任何一個情報組織可以做到這一點,畢竟情報員需要經費,需要犒勞,情緒崩潰的時候需要安慰,總有線索可以追查,而幫助莫甘娜的那些人,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慾望一樣,這就是我經常說的,無欲則剛啊。”
阿爾託利亞用中文說了一遍,“無欲則剛?沒有慾望,反而強大?”
王傑說道:“是啊,一個生活依靠自己養活,需要出發的時候,卻是上前拼命,還悍不畏死的組織,這簡直和中東的和平神教有一拼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大英帝國的忠臣衛士也許能做到。”
王傑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不是說大英帝國沒有忠臣良將,而是你們總不會不肯善待自己人吧,而這個組織,幾乎……”
王傑忽然猛地一驚,就想站起來,他們此時可是坐在一輛加長加厚的林肯轎車內,全都加滿了鋼板,王傑喊道:“人類需求的五個層次!”
“什麼?”阿爾託利亞懵懂問道。
王傑急切道:“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人類需求的五個層次,既然那個組織,沒有對他們進行物質需要的滿足,那麼肯定是在精神層面進行了滿足,我們光在本土,撒網去尋找新近建立的,可能出現的邪教,或者某些其他的組織,因爲我以爲,莫甘娜可能的選項,就是依靠自己的剩餘的力量,在那些吃多了喝多了就無所事事的紅脖子面前裝神弄鬼了,但是我沒想到其他的,也就是,與某個現成的邪教聯合!”
阿爾託利亞聽了,似乎是明白了王傑在說什麼,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
王傑說道:“我們快回家去。”他拿起電話,說道:“妮娜寶貝,在忙什麼呢,哦,學習包餃子呢,真好,你替我打幾個電話,我想知道,最近五十……啊不,最近一百年,尋找到可能的蛛絲馬跡的犯罪組織,尤其是那種神秘的,未曾偵破的案子,肯定是存在某些故紙堆裡,cia,fbi,那邊肯定多的是,向他們求救,我想一切的謎團都在這裡了。”
時間要到了第二天,阿爾託利亞早起晨運,聽到了一陣卡車的聲音,然後是一輛平底小推車被推了進來,上面是幾個巨大的箱子,滿滿當當,堆成小山,運進客廳,王傑穿着睡衣,匆忙走了出來,結果押運員送上的貨單,低頭看了看,說道:“美國到底是超級大國的底蘊,連這種懸案的待查資料,都是論噸計算的,可怕。”
阿爾託利亞說道:“天吶,你不會是要一張紙一張紙的查下去吧。”
王傑搖搖頭,說道:“不必,只需要按照我設計好的關鍵詞或者說大概情節來尋找,我認爲是很快的。”
“什麼樣的關鍵詞呢。”
王傑說道:“嗯,基本上是這樣的,首先是神秘組織,英勇悍不畏死的獻身,還有毫無個人物質目的的索求,嗯,慢慢來吧。”
他的眼睛在打轉,左手摸了摸胸前掛着的寶石,心中卻是在嘀咕起來,這無論如何,都好像是……
都好像是某種精神控制,藥物控制的東西,要麼是邪教,要麼是藥物,或者說是迷惑人心智的魔法。
關於這個,王傑連夜請教過遠在教廷的兩人,安琪當然的回答,是不知道,她的解釋是,她是戰士,小兵,這種用魔法控制人類精神的領域,她不知道,但也許有,也許沒有,而妮可聽到王傑的詢問,卻勃然大怒,說的是,你爲什麼就覺得,魔界會這麼下作呢。
好吧,魔界當然都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呢,可是我好奇的卻是,爲什麼在寶石裡,確確實實有一些,要麼是藥物,要麼是法術,可以讓一個人,完全的聽命於自己的呢。
這是線索,這是思路,這是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