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當然在安迪導演臉上帶來了一些神秘的變化,以往來自於英國王室成員往往都低調的很,唯一喜歡上躥下跳的人去年還“意外”出了車禍死亡,此前從未有王室成員,哪怕是宮廷侍女這樣的人,也是非常低調的。
當然了,此前媒體的主要火力,是集中在了花邊新聞不斷的查爾斯王子身上的,對於阿爾託利亞有所遺漏自然是很正常,事實上最近一段時間內,很多跟蹤拍攝王室成員的記者,編導們,都在以往女王上電視的鏡頭中,看到了不聲不響,低調出現的阿爾託利亞,當然,之前都是被認爲的所忽視了,但這次卻是不會了。
他們當然要商定一個拍攝計劃,尤其是安全問題,自然更是最重要的,好在他們有錢,自然可以商量出來一個結果。
“你看過1984嗎,我感覺這裡和黑客帝國很像呢,無所不知的監視,無所不知的監控,還有虛假新聞的真理部,一切都感覺是那麼魔幻,不過看安迪沃卓斯基的意思,是打算拍成動作大片,探討的是真實與幻覺之間的關係,意義就下降了一些啊。”阿爾託利亞正在討論着劇本。
王傑看了看,說道:“錯,1984描述的是很無聊的事情,而黑客帝國纔是最嚴肅的呢。”
“哦,怎麼講。”阿爾託利亞說道。
王傑說道:“你看,人類需求是分五個層次的吧,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來說,從低到高按層次分爲五種,分別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而黑客帝國,卻是在一次性探討了這五種需求的關係,哪怕是最極端的人,也會開始思考,我的生活到底是不是真實的,這個課題的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你倒是對劇本理解的很深呢。”
王傑說道:“也不是很深,而是很清楚的說明,教科書一樣啊,尼奧從矩陣裡的生活的時候,他的生活明顯沒有目標,沒有希望,只是隨波逐流的生活,直到吃下藥丸,來到了現實世界後,他第一件事是吃飯,吃那些難吃的合成食物,還有紅衣女人突然出現,代表了生理需求裡最基本的兩樣,飲食和****,咳咳咳,這個紅衣女人的選角很值得考究下。”
阿爾託利亞說道:“嗯,生理需求說的很對。”
王傑說道:“之後就是安全需求,顯然,每天被矩陣派來的機器人追殺,這種焦慮很嚴重,所以他回到現實後,就開始鍛鍊從未使用過的肌肉,並且還學習武術,而且還很成功,社交需求,當然是他和崔妮蒂的曖昧感情了,之後,就是開始去尋找先知,去解答問題,作爲救世主的他,當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尊重,當然,更重要的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後,自尊心得到了撫慰,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暗爽啊。”
阿爾託利亞說道:“那麼最後,終於看透了矩陣的虛幻,精神得到了昇華,就是一次完美的自我實現了?解釋的還真貼切呢。”
王傑說道:“也不是貼切,個人理解而已,其實也有過度解讀的可能性啊,就是導演和編劇其實就是隨手這麼一寫,然後被觀衆們解讀出五花八門的情節,這也是有的,不過相對的,1984其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高明,對於假新聞,事實上受衆,包括美國人,英國人,那些普通老百姓,很多時候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是趁機滿足他們的心理需求而已,不是一部多麼高明的小說。”
阿爾託利亞說道:“包括你的國家?”
王傑笑了笑,說道:“我們的新聞管制能力,可是和英美比不得呢,哈哈。”
是啊,這套體系可以讓老百姓相信大陸人吃不起茶葉蛋,小學生海軍,還有什麼做不到的,王傑沒打算和阿爾託利亞多做糾纏,說道:“問題不算大,不過我很懷疑,你做的出悲哀的表情不,我印象中,你可是很歡快的性格啊。”
阿爾託利亞傲然一笑,說道:“我可以把精神帶入到我的寵物狗死去的那一天,那天可是很悲哀的,所以,沒問題。”
王傑皺了皺眉,說道:“所以你抱着我的屍體哭的時候,實際上是想的是你的狗?”
人不如狗,就是這種情況了吧。
阿爾託利亞和王傑,低調前往了黑客帝國劇組在福克斯的北好萊塢攝影棚內佈景視鏡,其實就是化妝,王傑已經早有預計,這部電影的主體色調就是黑色,兩位主角都是黑色衣服爲主,打扮也是簡單的很,畢竟他們每天都處在顛沛流離的戰爭中,有幾個有閒心來化妝啊。
主要問題還是在阿爾託利亞身上,由於捨不得剪掉頭髮,換上短髮,然後染成黑色,所以她的定妝過程可能是最麻煩,讓拉里沃卓斯基只能翻白眼了,不過卻也難不倒這些好萊塢知名的化妝師們了,在王傑的偶爾幾句提點下,他們爲阿爾託利亞設計了一套全新的制服和形象,比起爲那個女人設計的,要更加時尚和適合打鬥,有點後來的黑夜傳說的意思。
“說起來,皮衣還是很適合你的嘛,你說是吧。”
阿爾託利亞低頭看了看,貼身的皮衣確實將她的身材完全襯托出來,而且還很性感,在連續拍了多少張照片後,她也漸漸放開了,說道:“說起來,你演過的電影,似乎角色都很黑暗嘛,我前幾天看了你在星球大戰裡的樣片,表現很好啊。”
王傑聳聳肩,說道:“是啊,星球大戰算是火了,沒等開播,已經有無數院線,催促盧卡斯趕緊把電影製作出來,他們要先播放,我不得不說,他賺翻了。”
阿爾託利亞說道:“但是正如你說的,你可不能天天吃老本,以自己是守護者的身份欺騙觀衆,不拍攝優秀電影,遲早會被觀衆影迷們拋棄的哦。”
王傑“呵呵”一笑,說道:“沒問題啊,我拍出來的,肯定是很精彩的電影了,這個我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其他方面。”
今天算是黑客帝國聚會大聚會的日子,扮演墨菲斯的勞倫斯菲什伯恩以及扮演特工史密斯的雨果維文都出現在了攝影棚,自然而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王傑和阿爾託利亞身上不停的看着,直到王傑略帶無辜的看回去,他們才慌忙轉換視角,看向其他方向。
還是因爲好奇心啊,王傑還是走了過去,對勞倫斯和雨果說道:“嗨,你們好,不必覺得我和阿爾託利亞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啊,還是有些不同的,不過不會影響我們在這裡的合作,您不必擔心。”
勞倫斯是美國黑人,而雨果是澳大利亞人,算是英聯邦國家的人,名義上的君主是英女王,略帶尊敬的看了看阿爾託利亞,阿爾託利亞似乎明白了什麼,伸出手後,雨果輕輕的在她手上親了一下,說道:“我還是很震驚,居然真的存在這麼多原本以爲不存在的,在想象中的人,‘守護者’,真是偉大,感謝您暗中的守護這個世界。”
阿爾託利亞雖然“受之有愧”,卻也不會真的有什麼撇清,說道:“我的劍,就是你的劍。”
“這部電影的武打設計,還是我親自來做吧,你們放心的是,有我在的話,很多動作可以很輕鬆的來,只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星期就直接開始開拍了。”
稍稍混熟了之後,他們就開始聊起了電影的事情,從總的來說,黑客帝國這部電影需要的人並不多,除了固定的幾個場景,比如初次進入虛擬矩陣,遇見自己人編輯的紅衣女人的時候,需要在一羣路人之間走來走去的之外,其他的時候,場景都是以各種特效打鬥爲難度的,如果能加上王傑的參合,那簡直不僅僅是省事了,簡直是輕鬆了。
阿爾託利亞忽然說道:“有個問題,你說,咱們倆打的時候,是真打還是假打呢。”
王傑不動聲色的說道:“呵呵,還是不要真動手了。”
如果是真正能飛能跑的人,拍黑客帝國,確實省事的很,王傑穿着黑色的戲服,戴着墨鏡,坐在原地,距離新一輪拍照還得一會,他現在正在安靜的看一本書。
阿爾託利亞走了過來,看了看那顏色多彩的封皮,說道:“你在看什麼書?”
王傑擡頭看了看,說道:“dc最新漫畫,超人大戰蝙蝠俠,嗯,畫的還算不錯。”
阿爾託利亞說道:“嗯,我還以爲你會看花花公子之類的東西呢,想不到卻喜歡看這個?”
王傑將漫畫書放下,說道:“說良心話,我不太喜歡這兩個人,超人和蝙蝠俠都太糾結,太自我封閉,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被他們炒作成了大問題,糾結一生,當然了,讀者最喜歡的可能就是這種人了吧,沒問題,不過我看着漫畫,想的可不是娛樂,而是學習學習。”
“學習?”
王傑說道:“超人和蝙蝠俠還是很經典的漫畫的,分別代表了幻想題材裡的兩個極端人物,一個就是完全的超能力化,實力來自於自己的血統,揮揮手就毀滅地球的,另一個呢,是完全的普通人,實力來自於他身上的各種高科技裝備,當然了,沒了這些裝備,韋恩老爺還是蠻厲害的,不過,我希望的是學習這二位的長處,我對於各種科技裝備,也是滿上心的呢,不過,這部漫畫裡,講得和我們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差不多呢。”
阿爾託利亞說道:“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指的是你覺得自己是超人,還是蝙蝠俠呢。”
拿起翻開書,指了指裡面一個女性人物,說道:“我到覺得,你好像神奇女俠一樣。”
阿爾託利亞的眼睛,在漫畫書上,一個手持利潤,身材苗條的神奇女俠,就站在了原地,問道:“這一集故事是講什麼的。”
王傑說道:“基本上是這麼一個故事,超人爲了和外星人戰鬥,打架的過程中,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引起了蝙蝠俠的注意和警惕,於是萊克斯就在背後開始了挑撥,他僱傭各種黑手,殺人,栽贓在蝙蝠俠和超人身上,並且挑撥起兩個人的敵意,嗯,同時引起了政府中的人的注意與聽證會,要求將他們管理起來。”
阿爾託利亞想了想,說道:“還真是和現在是一樣一樣的啊。”
王傑說道:“所以我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呢,莫甘娜想弄得我衆叛親離,需要做的基本上也離不開萊克斯的幾種方式了,製造各種死亡事故,暗殺,然後把帽子扣在我頭上,嗯,或者其他守護者頭上,製造輿論,要求政府公開在審查,詢問,等等等等,你知道,民衆是盲目的,他們可以相信基站輻射致癌,變壓器輻射致癌,那麼隨便被恐懼扇動幾句,那麼突然之間,舉着小旗子來反對我,也不是不可能的哦,所以我一直在想着反制措施,不過目前來講,沒什麼所得,基本上都是陳詞濫調,嗨,就是這樣。”
阿爾託利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殺了人家的老公的,就當做是贖罪吧。”
王傑聳聳肩,說道:“這就是政治啊,明知道對手在下什麼棋,可是隻能一下一下應付,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
“好啦,拍完這幾張照片,我們可以離開了,還有其他事呢。”
就在他們坐着一輛毫無特點,低調的華麗的轎車,離開攝影棚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記者,從路邊跑出來,對着他們的汽車猛拍了起來,王傑扭頭看了一眼那記者,很是怪異,對和自己坐對面的阿爾託利亞說道:“我記得我們這次出來,爲了保密起見,可以說是嚴防死守,基本上連自己人都不知道我們出來了,對內雖然劇組人員都知道我們到了,但是整個攝影棚都暫時把手機交了出來,居然還是有人可以知道我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