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寒症復發

剛逃出靜王府時,徐謹三步一回頭,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她雖有些奇怪,還是馬不停蹄、一路施展輕功,專尋着黑燈瞎火的地方走。臨近尚書府時在附近街道轉了兩圈,最終謹慎地繞到後門,無聲無息地摸了進去……

她看了看天色,此時應該已過二更,正是衆人陷入沉睡的時刻,但本該夜深人靜的尚書府卻似乎並沒有如往常般寂靜。她攥緊冰涼的手指,一路向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等她穿過堆滿雜物的廢園,繞過竈房,正在那小花園的石子路上行進時,突然耳朵動了動,她放緩腳步,有些疑惑,莫不是進賊了?

不出多時,身後從遠處窸窸窣窣跑上來五六個年輕力壯的家丁,似是沒想到般,見了她面上大喜!原來他們滿城的找了她一個多時辰,也是剛從後門進來要去主院兒回話!

一人見她不解,急忙上前道:“徐先生,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夫人和小姐擔心壞了!”

這時有兩人迫不及待上前拉過她,幾人步履匆匆擁着她一路向着主院而去。

徐謹跟着他們大步大步走着,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一個時辰前她一聲不吭就消失在尚書府門前,確實不應該,陳同非他們鐵定急壞了,她暗自嘆口氣,唉……

行至主院兒門口,陳福正滿臉焦急地左右徘徊,聽見響動猛地轉頭看向他們這邊,一向老練的面龐上立時由急轉緩,她甚至看見他彷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臉上的褶子也沒有初時明顯了。

待她上前,兩人並沒有多話,相互點下頭,陳福一伸手,指指燈火通明的院內,徐謹會意地走了進去。

她一邊走一邊咳了咳,忍不住抱着雙臂取暖,她聽見陳福在外面低聲吩咐着:“都回去吧,今夜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往外說,府裡的人也不許說……你,速去通知太子殿下的人,不必找了……”

“是……”

“是……”

……

繞過垂花門一旁那兩棵極爲茂盛的黃楊樹,左右兩邊是東西廂房,前方是陳氏夫婦居住的正房和東西耳房。正房與西廂房相連接的地方有一道月門兒,穿過這道門,與正房同處一側的,便是陳同非的書房,是他日常處理公務的地方。

此時月上中天,無論是正房還是陳同非的書房都燃着燭火,徐謹上了臺階,率先擡起手敲了正房的大門。

咚,咚咚……

她扣門習慣一長兩短,給人一個反應的時間。還沒等她收回手,門立馬從裡邊打開了,陳夫人和陳挽果然就在裡面,她們身旁除了陳夫人的一個陪嫁嬤嬤,並沒有別人在伺候。

“你去哪了?怎的凍成這樣?”陳挽看見她回來,立馬上來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擔憂中又有幾分惱怒。

這邊陳夫人見她全身溼透,面色蒼白,嘴脣呈着青灰色,明顯一副落了水的模樣,早已讓身邊的嬤嬤去取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低聲道:“文吉下次不要亂跑了,聽見了嗎?挽挽她爹還在書房等你呢,你且先去吧,說完事早些休息……”

徐謹攏緊身上的披風,終於感覺到了暖意。她咳了兩下後,自責地點點頭,溫聲說道:“夫人,我聽見了,下次不會了。你們快快休息吧……”轉頭衝陳挽笑笑:“是我不好……”

陳挽看着她,面色複雜,咬了咬脣,終是放她走了。

徐謹朝着那道月門兒走去,全身已經有預感地開始泛着綿綿不絕的寒氣,從骨頭縫裡慢慢滲出的痠痛讓她心裡不禁消沉了幾分。

這次還沒等她敲門,便見書房門已然大敞着,陳同非一身濃藍色常服立在那裡,雙手負在身後,皺着眉頭,面色很不好。他看見她全身全尾兒地回來了,明顯放下心來,開口滿是無奈:

“又不聲不響地沒了人影,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叫我怎麼跟你爹爹交代?”

說着,一手依然背在身後,一手扶上她的肩膀,將她輕輕帶了進去。

二人面對面坐在桌案處,陳同非看她拉緊了那件披風,蒼白的小臉兒上懨懨的,一副病態,擡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面前,細細問道:

“今晚,是怎麼回事?小廝說你本來是被太子殿下送回來的,而後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你似乎很在意那個東西,緊接着又有一個跟你身形打扮很像的人將你引了去。到底是什麼東西,引你的又是什麼人?”

徐謹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讓人有些心疼。她等陳同非說完,隱在寬大披風內的手動了動,從懷裡掏出那個桃木雕,就着披風前面的縫隙遞了出去,如實與他講了今夜發生的一切。

陳同非隔着桌案接過那東西,聽她竟然誤入靜王府,還差點被抓到時,不禁一陣陣的心驚。

隨後他仔細擺弄着手裡的東西,一張歷經風霜,卻不難看出年輕時定然相貌堂堂的臉上頓時若有所思,好似在回憶前事。

“桃木雕是齊魯一帶聞名的手藝,這個東西,以前跟着老師讀書時,確實常見他刻過……”說着他擡眼看了她一下,感慨道:“那時你還小,竟然還記得。不過也是,你天資聰穎,四歲便已啓蒙……”

那披風被徐謹再次裹緊了幾分,她盯着燭火,雙眼跳躍着火苗說道:“來中原前,舅舅千方百計阻止我;來鎬京前,老師苦口婆心讓我留在書院或是回到舅舅那裡。他們一致地不讓我來找我爹孃,還讓我千萬隱藏身份,不要被別人注意到,不要讓別人發現,我是彭家卷和徐星雲的女兒。”

“……”

“造成我爹孃失蹤的始作俑者,一定是京中權貴,一定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不然舅舅和老師不可能這麼忌憚他們。”

“文吉……”

“當年的蜀地貢嘎山,是一場噩夢。”

“文吉,你怎麼了……”

“爲什麼要去那裡,爲什麼有人襲擊我們一家三口,爲什麼我爹孃自此以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同非看着她呼吸越發沉重,雙眼猩紅,渾身顫抖,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三兩步走至她身旁!

“你是不是犯了寒症!”

徐謹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見她咬着打顫的牙關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找到答案!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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