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我把兒子好好的交給你,你竟然讓她出車禍,你卻好好的,你說,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天下就有這樣不講理的老太太,我不過是好心跟她說話,卻遭來她如此對待,我只能捂着被打得又痛又麻的臉,不敢在這裡跟她大吵大鬧。
一是尊重她是長輩,再一個這裡是病房,並不適合吵鬧,所以我只是眼含熱淚再次解釋道:“他會出這樣的事,沒人會想,況且我並不知道他這麼晚還會出去。”
“他是你丈夫,爲什麼他去哪裡你會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當別人妻子的?”
“媽,我再說一遍,他不是小孩子,他要去哪裡,不告訴我,那也是他的自由,我沒有權利干涉。”
“出車禍的只有他嗎?還是有別人?”
老太太的氣氛咄咄逼人,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事情真相,如果告訴她,她會是什麼反應。
“不……太清楚。”我選擇了不說,是不想再刺激老太太,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承受那樣的消息打擊。
就在我和老太太對話的時候,牀上的周雲卻哼了起來,然後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公司裡打來的,叫我回去開會,我剛想開口請假,老太太卻道:“你不用留在這裡了,一會兒我讓江阿姨過來照顧周雲,你該幹嘛幹嘛,我不想看到你。”
老太太的話讓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嘗想看到她呢?
想到這兒,我還是很有禮貌道:“媽,我晚點兒來看周雲,孩子在家裡還需要人照顧,就先走了。”
老太太沒搭理我,只是輕聲喚着牀上的周雲,我也懶得再廢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時間已近八點,我準備坐車去保險公司,這裡離公司雖然還有些車程,可像我們這樣的業務員,什麼時候準點上過班,開會,每次也不會在八點半的時候開始,九點鐘人可以到齊,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裡,爲了省錢,我是絕不會去打那個貴死人不償命的出租車的。
就在我朝公交車站走去的時候,一輛銀色的,不太認識標誌的車停在了我面前,我看到車上一個人朝我喊:“苗青,快上車,這裡不讓停太久。”
我一看,那人竟然是李欣宜的未婚夫,連少卿。
這人大概有毛病吧,怎麼會讓我做他的車,我剛想拒絕,但他的人已下了車,把我連推帶搡給塞進了他的車子裡,然後不由分說就讓司機把車開動了。
我簡直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做起綁架的工作來,竟然也做得這麼到位,只好衝他發火:“連少卿,你他麼是不是男人,盡幹欺負女人的事兒?”
“我欺負你了嗎?我不過是想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難道我不該算是有君子風度的人?”
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還好意思往自已臉上貼金,他大概不知道無恥二字是怎麼寫的吧。
“誰要你送了,誰要你裝好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