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芳傻愣愣的看着他，臉上全是淚水瘋狂的往外涌，神情無比悽楚哀婉。
臉很痛，但心更痛，如同被萬箭穿心般劇痛，深感背叛後的絕望和痛恨。
別人打她，她會恨會想報復，但是自己兄長，她能怎麼樣？難道報復回去？
李賢毫不動容，動作飛快，用盡全身力氣揮下去。
明知一打下去，就等於將十幾年的兄妹之情打掉，但還是決定這麼做。
能保住命已經很好了，至於其他還求什麼？
於正義面露不忍，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嚥了回去，只是深深的嘆了一聲。
這是他們兄妹之間的事情，外人怎麼插手？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責任，不可能肆意妄爲。
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只希望她能吸引教訓，不要再口無遮攔信口開河，引來天大的麻煩。
如果她能從此收斂，謹言慎行。也算不白挨這場皮肉之苦。
飛揚見狀，嘴角一揚，好笑不已。有這樣的兄長，真是大不幸。
不知過了多義，聲音終於停了。
李賢怔怔的看着臉腫的像豬頭的李芬芳，有些於心不疼的道，“妹妹你別怪我，除此之外，我沒有第二條路走。”
李芬芳只知道大聲哭泣，豆大的淚珠瘋狂落下，受盡了委屈。
恰在此時，白朗日冷不防的開口，“飛揚，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飛揚來不及思索，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死都不會打妹妹的。”
芊芊這麼嬌弱，哪受得了苦痛，再說他也下不了這個手。
白朗日滿意的點點頭，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濃烈。
李賢心中氣極，白家究竟想幹什麼？李家還不夠慘嗎？逼的他們兄妹翻臉，這些人還不滿足嗎？
他悲憤的反問，“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落到這種地步，被人欺凌至此，說盡風涼話，他還不敢罵一聲，更別提反抗了，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沒人同情他，是自找的。
飛揚抿着嘴，視線落在芊芊身上，聲音淡然而堅定，“怎麼會呢？我自然會以身相代，再不行，我陪着芊芊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