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李芬芳的臉色慘白如雪,心痛如絞,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長。“你在說什麼?”
她無法相信一向疼愛她的兄長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要放棄她嗎?用她的這條命來討好白家人?
她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待她?他們可是同父同母嫡親的兄妹。
於正義皺着眉頭,暗自搖首嘆息。
他太涼薄了,對自己的親妹妹見死不救,還將她推了出來,親手送她去死。
這是爲人兄長能做的事嗎?
就算她做錯了,身爲家人應該義無反顧的幫她扛起責任,爲她解決難題。
哎,親兄長都如此,別人還能如何?
世態炎涼,親情薄如紙,可悲可嘆。
白朗日多看了李賢幾眼,神情複雜難辯,“你倒是很時務,是個聰明人。”
李家由這種薄情寡義的人繼承,保一時平安或者可以,但絕對不可能一世安寧。
要是他兒子敢這麼說,他早就一巴掌揮出去打死。
手足之情,豈是能割捨掉的?
自從回來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他對飛揚誇讚有加,但讓他最滿意一件事,就是兒子放棄所有,帶着妹妹舉家而逃,一路顛沛流離才保住妹妹的平安。
不愧是他的兒子!他心裡充滿了自豪,能有這一雙兒女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驕傲。
李賢今天是第二次聽人誇他是聰明人,但滿嘴苦澀像吃了幾十斤黃連,唾沫裡全是苦味。
他心裡也不好受,但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爲了一個人連累整個家族。
斷臂保命,是壯士所爲,他沒有做錯,相信父親在這裡,也是同樣的選擇。
白朗日不知想到了什麼,心情大好,突然微微一笑,“好,只要你過去打她二十巴掌,今天這事就算了。”
李賢愣了愣,臉色忽青忽白,像開了調料鋪五顏六色輪流變換。
半響後,他神情凝重的行了一禮,“多謝白老爺開恩。”
說完這話,他就衝過去,對着李芬芳左右開弓。
“啪啪啪。”室內迴盪着清脆的巴掌聲。
李芬芳傻愣愣的看着他,臉上全是淚水瘋狂的往外涌,神情無比悽楚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