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矛盾爆發

張鬆的話看似打圓場,實際上卻是火上澆油,只因張鬆揣摩人心透徹,用語又極其巧妙,若不是極其聰慧之人,恐怕難以體會到張鬆的深意。

劉璋冷冷的看着陰浦,而陰浦則愈加憤慨,想到自己爲益州“鞠躬盡瘁”,到頭來卻被劉璋這樣猜疑,陰浦心中哪裡能夠平衡?

“主公莫不是懷疑老臣私通漢王不成?”陰浦索性將話挑明瞭講!

劉璋本來還只是夾槍帶棒,現在陰浦自己倒是跳了出來,劉璋又有什麼好怕的,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益州之主!而他陰浦不過是益州之臣!

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難道一句質疑,他就受不了了?

“陰別駕有沒有私通漢王,我不知道,不過前年派別駕去往墊江議和,我益州可是白白損失了巴西六縣!還賠了金銀萬數,漢王得此厚禮,不知道與別駕有沒有關係?”劉璋已經不是稱呼陰浦爲先生,而是直接稱呼官職了。

“老臣之心,日月可鑑!雖主公何能玷污!若無老臣不懼艱險,親赴墊江,今主公還能不能安然坐在這裡尚未可知!”陰浦氣憤的說道。

然而這一句話又更是激起了劉璋的怒火!墊江議和確實是成功的讓漢王退兵了,可是益州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事最怕秋後算賬,越算越覺得虧得慌!

“別駕此話未免有些託大了吧!即使沒有別駕,難道在座的盡是酒囊飯袋不成!我益州何乏名士乎!”劉璋直接頂道。

這話說的也越來越重,在座的衆人表情都極其複雜。這些人當然知道陰浦的地位和功勞,因此對陰浦也算是充滿敬意的,但是劉璋這話說的也並不無道理。

就算是沒有陰浦,在座的衆人未必就沒有人可以站出來爲益州分憂解難,很多時候陰浦還真是有些搶功了!

劉璋的話無疑是告訴陰浦,這益州就算是缺了他,一樣可以在運轉自如!

陰浦當然聽出話中意思,於是也冷笑道:“主公可不要忘了!這益州不止主公一人能掌大事!若非老臣等,今日事尚未可知!”

益州當然不是隻有劉璋一人可以掌大事!劉焉四個兒子雖亡其二,但眼下成都可還有一個劉瑁!

陰浦的話既是提醒劉璋事情不要做的太過,自己能夠扶持他上位,也就能夠扶持劉瑁上位!同時也是提醒劉璋不要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恩情。

但是這句話可就戳中了劉璋的死穴了!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否是通敵已經無足輕重了!陰浦也是個無自知之明的人,動起怒來竟口無遮攔。

劉璋被陰浦這話噎的無言以對,總不能當着羣臣的面一劍將陰浦殺了吧?

劉璋站起身來,一甩衣袖,便揚長而去!

這還真是個奇觀!堂堂一州之主,竟然被一個臣下弄的如此沒有面子,劉璋還真是闇弱!更可怕的是劉璋竟然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這麼多年,若是換做袁、曹、孫任何一人,恐怕陰浦的墳頭早已是荒草萋萋了!

劉璋的甩袖而去,衆人也都不歡而散!

雖然佔據了上風,但是陰浦卻也沒有絲毫高興之意,畢竟發生這種事情終究是不好的。

張鬆從座中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陰浦上前對張鬆微微搭手道:“方纔永年能夠仗義直言,老夫在此謝過了!”

張鬆雖然心裡覺得好笑,但是臉上還是一副謙恭的樣子,對陰浦行大禮道:“老別駕乃益州擎天之柱,鬆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主公也只是一時氣惱,老別駕勿憂!鬆願去主公那兒爲老別駕再做周旋!”

陰浦沒想到張鬆竟然還要去爲自己說情,當即便正式的對張鬆行了一禮道:“如此就有勞永年了!方纔老夫也是氣上心頭,難免對主公有所冒犯,還往永年能在主公面前轉述老夫歉意!”

“哪裡!哪裡!這都是鬆分內之事!老別駕請回,鬆這就去了!”

於是羣臣散去,而張鬆則又來尋劉璋。

劉璋對之前張鬆爲陰浦說話心中還是頗有些不滿的,不過這個時候張鬆在此求見,想來一定有事,劉璋於是便將張鬆召了進來。

“方纔散議,便來求見,永年是什麼事情嗎?”劉璋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

張鬆則恭恭敬敬,拱手對劉璋說道:“主公拂袖而去,爲人臣者當爲主公分憂,故而前來!”

“哦?爲我分憂?適才你可是在爲陰浦說話!”劉璋有些責難的意思。

“臣下可曾爲陰浦說話?主公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張鬆一臉驚訝的問道。

劉璋不禁冷笑道:“想不到永年竟也是如此反覆之人,適才自己說的話就忘了?”

張鬆恭謹道:“主公這可就錯怪臣下了!方纔衆人皆在,主公不該如此揶揄陰浦,是以鬆才以言相和,可主公卻並沒有領會鬆的意思啊!”

“我沒有領會你的意思?”劉璋問道。

“陰浦乃益州重臣,主公豈能當衆責以無憑無據之事?如此豈不是寒了益州文武之心?所謂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主公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之前,不宜與陰浦置氣呀!”張鬆勸諫劉璋道。

劉璋聽了張鬆的話,這才平靜了下來,現在想想倒確實是自己衝動了!不過這也都怪那陰浦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而且剛纔竟然還說出益州不止他劉璋一人可以掌大事這樣的話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劉璋與陰浦之間多年積累的矛盾。

一個是不敢痛下殺手,一個是居功自傲,不懂順從主上之心,這樣的君臣,矛盾是遲早要爆發的,這也是張鬆並不看好益州的原因之一,若劉璋是個明主,張鬆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被劉徵的人說服呢?

聽到張鬆說起“捉賊拿贓”,劉璋恍然大悟,看着張鬆那奇怪的神情,劉璋擰着眉問張鬆道:“永年言下何意?”

張鬆壓低了聲音對劉璋說道:“自古臣強主弱皆是大忌,陰浦雖有功益州,但如今切成尾大不掉之勢,主公若欲有爲,則先必須搬開陰浦這座大山。臣以爲,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願爲主公解此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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