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邊柳只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他平躺在李曉玲和寧畫之間,只是兩側手臂和大腿分別逼着李曉玲和寧畫的手臂和大腿,他一動都不敢動,雖然腦海裡萬馬行空,雙手卻老老實實的放在胸前。
四人躺在牀上,除了羅雲臉對着牆壁側身睡着外,其他三人均是平躺着,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因爲三人的心裡都有着一些微妙的起伏。
江邊柳突然感覺自己腦海裡的思維帶來了身體某些部位的變化,覺得有些尷尬,於是換了一個睡姿,趴在牀上。
李曉玲見他趴着睡覺,微微的偏過頭,在他耳邊吹氣如蘭的輕輕問道:“睡不着?在想誰呢?”
“沒有,我習慣趴着睡。”江邊柳道
寧畫也側過身,在他耳邊輕柔的問道:“與三個女人睡在一張牀上,感覺如何?”
“你們別問了,難受死了,這是一個千古錯誤的選擇。”江邊柳憂鬱的說道。
羅雲在內側聽了,哈哈大笑。
“你別笑,我明天再跟你算賬。”江邊柳說道。
羅雲爬起來就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又哼了一聲繼續躺下。
“好男不跟渣女鬥,小心晚上有人來摸你啊!”江邊柳趴着說道。
幾人又鬧了一下,方纔各自如夢。
這一夜竟然平安無事,詭異的羅家莊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恐怖。天還沒亮,羅雲便醒來了,她看着江邊柳和寧畫面對面緊緊的抱在一起睡着,兩人的腿緊緊的交纏着,他的手穿過她的脖子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她的手自然的放在他的腰間。不禁看得面紅耳赤,心想,原來他喜歡寧畫多一點,卻又在腦海裡不肯承認,何必活得這麼辛苦。
她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爬過三人下了牀,來到另外一個房間裡找出自己的衣服,一件綠色的夾克和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她慢慢脫掉身上江邊柳的男裝,扯點胸前箍得緊邦邦的一塊布條,摸了摸七八天沒有得到自由的山峰,那是一對潔白渾圓而又高聳的美麗山峰,她苦苦一笑,穿上了原本就屬於自己的衣服,那衣服很襯托她的身材,顯得女人味十足。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用鐮刀割掉的長髮,一股委屈悲痛的情緒油然而生,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那日恐怖的場景,也不知道父母和弟弟現在何處?江邊柳真的有能力制服鬼王和那個把鬼王放出來的邪修嗎?她找了一頂藍色的帽子戴在頭上,雖然不是很合時宜,總比那一頭雜亂的短髮好看。
做完這一切,她走到廚房,準備給那三位客人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臥室裡,寧畫醒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的江邊柳,發現他竟然背對着自己,猛然擡頭去看,只見李曉玲平躺在牀上,江邊柳面對着她側臥着,他的左手竟然跟李曉玲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的腳搭在她的腰上,嘴幾乎是貼着她的臉,完全一副情侶的睡姿。
她的心裡猛的震了一下,感覺有些隱隱作痛,原來自己是做了一夜的夢,夢見他緊緊的抱着自己睡着!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出來了,這是檢驗一個男人愛誰多一點最好的最原始、最直白的方法,原來他的心裡始終沒有偏向自己,他一直抱着的那個人是李曉玲!
她有些失望,也有些坦然,畢竟已經知道了答案,總比無邊的猜測要強。
可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江邊柳是剛纔被羅雲碰了一下,才改變睡姿的,否則,她醒來時看到的,將是她正確的答案。
她默默的下了牀,感覺自己在那牀上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
不久,江邊柳和李曉玲也起來了,走到門口,看到寧畫呆呆坐在那裡,江邊柳問道:“寧畫,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寧畫看着他和李曉玲站在一起,心裡更不是滋味,隨口說了句:“我和羅雲很早就起來了,把機會留給你們啊要”
“你這是什麼話?”江邊柳迷惑的問道。
“羅雲呢?”江邊柳又問。
正說着,廚房裡走出來一個妙齡少女,十分清新可愛,江邊柳癡癡的望着她,驚訝的問道:“這位美女是?”
羅雲淡淡一笑。
“羅雲啊,你沒發現她是個大美女吧?”寧畫冷冷的說道。
“羅雲?”江邊柳愣愣的問道。隨即又對羅雲說:“過來,給哥好好欣賞一下。”
羅雲顯得燦爛如花,撿起地上的樹枝,向江邊柳示威。
江邊柳不敢惹她,慌忙走了出去。
媽的,這妞竟然如此漂亮,潛伏在自己身邊幾天了,竟然一點痕跡都沒發現,真是浪費啊。江邊柳心裡想道。
早餐是蛋炒飯和西紅柿湯,餐桌上,江邊柳突然問道:“羅雲,你現在可以把羅家莊的故事告訴我們了嗎?你說得越詳細,我們就越能瞭解對方,捉到鬼王。”
羅雲一愣,想必這事已經瞞不住了,於是走到房裡拿出紙和筆,就要寫起來。
“用嘴巴說,不要再裝啞巴了。”江邊柳冷冷說道。
“原來你是裝的?”李曉玲驚訝的問道。
“她連啞語手勢都不會做,而且她在奇門幻影陣裡唸了咒語,嘴脣那樣精確,怎麼可能是啞巴?”江邊柳分析道。
“不錯啊!觀察力如此厲害!”寧畫這個刑警都覺得自愧不如。
羅雲卻在紙上飛快的寫道:沒錯,我本來不是啞巴,就在七日前,被人封住了喉舌,無法說話。
“誰幹的?”江邊柳問。
“那個推翻佛舍利塔放出鬼王的黑衣人。”羅雲寫道。
“黑衣人?就是那個沒有皮膚的黑衣人嗎?”李曉玲問道。
羅雲搖頭。
“你女扮男裝也是爲了躲避那個黑衣人嗎?”江邊柳問道。
羅雲點頭。
“你的讀心術呢?哪裡學的?”寧畫好像對讀心術特別感興趣。
“我家祖傳。”羅芸寫道。
“羅雲,我們也相處了五六天了,我這次跟這兩位美女姐姐過來,也就是爲了捉住鬼王,如果你相信我,請你把事情原委給我寫下來。”江邊柳又說。
羅雲點了點頭,飛快地在紙上開始寫着:
羅家莊遠離都市,莊內各家各戶時代修習巫術,目的是爲了保護佛舍利塔,傳說在一千年前,羅家莊裡發生了一場人鬼激戰,一個修煉得道的鬼王闖入了人間,修煉界各門派聯合起來與鬼王搏鬥,最後在羅家莊裡,修煉界終於將鬼王制服,建造了一座佛舍利塔將鬼王壓在下面,並委派了三戶修煉層次最高的人家分別把守佛舍利塔的兩側和後面,世世代代守護佛塔,不讓鬼王現世,一千年來,莊內都是平安無事,我就是其中一戶人家的女兒,我的真名叫羅芸,還有一個弟弟叫羅剛。
七天前晚上十二點,莊裡來了一個黑衣人,他是一個邪修,層次相當高,衆所周知,邪修跟鬼修差不多,而且邪修需要吸食鬼氣來提高層次,要想有更大的提高和修煉,必須得到鬼王以上的鬼氣。因此,那邪修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要鬼王的鬼氣。
我們三戶守衛者發覺邪修之後誓死保護佛舍利塔,可是那邪修的層次實在太高,根本不廢什麼力氣就把三戶人家共十口人捆了起來,我就是其中一個,我親眼看見他一腳便踢翻了佛舍利塔,從裡面摸出了封印鬼王的罈子,那鬼王被困在罈子裡近千年,剛一被拿出,就在罈子裡跳動不停,想要徹底釋放出來,那黑衣人肯定不敢,於是施法與壇中鬼王鬥法,我趁機逃了出來,被黑衣人發現了,他想殺我滅口,但是被鬼王纏着抽不出身,只用指印把我的喉舌封印了起來,我連夜逃出羅家莊,爲了防止被他追殺滅口,我換了男人的衣服,用鐮刀割去頭髮,於是就在浦市古鎮遇到了你。而村民得知佛舍利塔被推翻,鬼王被釋放出來,三戶最厲害的守護者都無故失蹤,遂心灰意冷,全部搬出了羅家莊。
“那奇門幻影陣和吊橋白骨手是怎麼回事?”江邊柳又問道。
羅芸又接着寫道:那兩個陣法我也只是在家族的傳說中聽過,卻從來沒有遇到過。據說也是當年爲了防止有人來打鬼王的主意而設的,奇門幻影陣有破解之法,吊橋白骨根本無解,只有落去水中被淹死。啓動這兩個陣法的開關在佛舍利塔的底部,肯定是那黑衣人知道我們來捉鬼王而啓動了開關,我剛纔已經去關閉了。
“帶我們去看看佛舍利塔吧!”江邊柳說道。
羅芸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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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你那個喉舌的封印要怎麼樣才能解除?”江邊柳又問道。
羅芸臉色一沉,顯得十分絕望,又寫道:“封印容易解封難啊!自古以來,修煉界都是一物降一物,一物剋一物,邪修所施展的喉舌封印連邪修自己都無法解封,必須要有邪修的克物魔修中的魔尊內力才能衝破封印,當今世界有幾人能達到魔尊層次?所以,我準備做一輩子啞巴了。”羅芸寫完,臉上更是顯得愁悶。
江邊柳和李曉玲、寧畫相視一笑。
羅芸不解的望着他們。
“羅芸,我認識一個魔尊層次的修煉者,可以幫你。”江邊柳說道。
真的,在哪裡?羅芸寫道。臉上露出一絲希望之色。
“不過嘛……”
羅芸叫了兩聲,示意他快說。
“不過,他有個條件,就是給你解封之後,你要嫁給他,如何?”江邊柳見到美女就喜歡調侃。
羅芸睜大眼睛,寫道:他都魔尊了,得有幾十歲啊?怎麼要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寧願做啞巴。
“不大不大,年紀不大,正值青春年少,年方十九,高大威猛,英俊瀟灑,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溫文爾雅,氣宇軒昂,貌勝潘安,顏如宋玉,你看如何?”江邊柳又道。
只把李曉玲和寧畫逗得哈哈大笑。
“如若這樣,又能解我封印,可以考慮。”羅芸寫道。
“此話當真?”江邊柳又問。
羅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