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合身的。”江邊柳看着寧畫穿着鄉村婦女大紅色的直筒衣服褲子時,忍不住嬉笑了一聲,假意的奉承道。
“你再笑,我就不穿了。”寧畫知道他在笑她,嗲嗲的說。
“好啊,脫了吧,給爺看看!”江邊柳調侃她道。
“無聊。”李曉玲喃喃的說了一句,轉向羅雲道:“羅雲,哪裡有吃的嗎?”
“真是無聊。”寧畫也輕聲說道。
羅雲示意大家坐坐,他一個人拿着油燈去了廚房。
三人面面相覷,寧畫問道:“他怎麼對這裡如此熟悉?會帶路,會破陣,還能找到衣服和食物。”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原本就是羅家莊的人,或許就住在這個房間。”江邊柳淡淡說道。
“就這個房子?這是守護佛舍利塔的人家,吳局不是說三戶人家十口人全部失蹤嗎?”寧畫訝異的問道。
“是失蹤啊!不是死亡,虧你還是刑警,失蹤和死亡都分不清。”江邊柳強調了一下。
寧畫若有所悟,又問:“如果他是羅家莊的人,爲什麼要隱瞞身份呢?”
“你去問他啊!”江邊柳道,他心裡也沒有底,他從羅雲撕紙人開始就有所懷疑,但是一直找不到他這樣做的理由。
“這一路上發生了那麼多的怪事,這羅家莊爲何卻如此平靜?”李曉玲又問。
“別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鬼來有紫陽神石。”江邊柳看了看手上的紫陽神石扳指,哈了一口氣,又用衣服輕輕擦拭了一下,說道:“寶貝兒,你可千萬別再失靈了,我跟這兩大美女的性命就全靠你了!”
不久,羅雲煮了四碗麪條,每碗加了兩個雞蛋,用一個大托盤端了出來,放在客廳一個正方形的桌子上,招呼三人過來坐下。
幾人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圍上桌子,顧不得燙,就用筷子夾着吃了起來。寧畫夾着雞蛋看了看,又想了想,突然舉起筷子就把一個雞蛋往江邊柳碗裡送,湊巧的是,在她往江邊柳碗裡送雞蛋的時候,李曉玲和羅雲也同時夾起雞蛋放到了江邊柳的碗裡,三個雞蛋,三雙筷子同時到達江邊柳的碗裡,頓時愣在一起。
江邊柳環視了三人一眼,心裡有些許的激動,這場面實在太溫馨了,他笑了笑,把寧畫和李曉玲的筷子推了回去,而把羅雲的雞蛋留了下來,然後又伸手把羅雲碗裡剩下的一個雞蛋也夾了過來,對李曉玲和寧畫說道:“你們自己吃,羅雲個子小食量也小,雞蛋充公。”
李曉玲和寧畫“噗嗤”一笑,而羅雲又用白眼死死的盯着江邊柳。
江邊柳則頭也不擡的幾口就把四個雞蛋吞進了肚子裡。羅雲見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用手指在桌面“篤篤”的敲了兩下,以示抗議。江邊柳則是嘴裡包着麪條,說道:“你快吃啊,不然我把你的麪條也搶了。”
羅雲無奈,只得悉悉索索的低頭吃了起來。
“有幾鋪牀?”江邊柳吃完後問羅雲道。
羅雲伸出兩個手指頭。
“那好,寧畫跟曉玲睡一牀,我就委屈一下我自己,跟你這個變性人擠一晚。”江邊柳說道。
誰知羅雲聽了,腦袋搖得像潑浪鼓一樣,堅決不同意,並露出惶恐之色
“怎麼了?你不跟我睡,莫非你還想跟這兩位美女姐姐睡?”江邊柳盯着羅雲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嗯、嗯。”羅雲猛烈的點頭。
“你真是色膽包天啊!想跟兩位美女同牀?”江邊柳怒道,心想,老子都幻想今夜跟她們兩個左摟右抱的睡一牀,享盡齊人之福,你還敢想?不禁瞟了一眼羅雲,正巧跟他眼神相對。
羅雲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拿起筷子就要在桌子上寫字,江邊柳看了,知道他剛纔已經讀出了自己的心裡想法,如果把這樣齷鹺的想法說出來,自己今後還如何面對她們兩人?慌忙搶過他的筷子。
寧畫見狀,忙又遞給羅雲一根筷子,笑說道:“羅雲,快把他心裡剛纔的想法寫出來。”
羅雲哈哈大笑,拿着筷子向江邊柳示威。江邊柳無可奈何,大聲說道:“羅雲,不準寫,寫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羅雲又用筷子指了指李曉玲和寧畫,意思是要跟她們兩個一起睡。
“羅雲,你別鬧了,你不是小孩子,怎麼能跟我們睡呢,還是乖乖的跟小柳一起吧。”李曉玲道。
羅雲還是不肯,猛烈的搖頭。
“羅雲,你說要她們兩個同意跟你睡,有這個可能嗎?除非我也在,四人睡一牀。”江邊柳嬉笑着說道。
羅雲愣愣的看了看江邊柳,不置可否。
李曉玲想了想,說道:“此處十分詭異,如果分睡兩房,恐怕半夜有什麼突發情況來不及救援,我剛纔看了那牀也十分寬大,小柳的建議我看可行!不如就四人擠一晚吧,增減安全係數!”李曉玲曾經跟江邊柳有過幾乎零距離的接觸,又在飄雲觀的青雲之端抱着他睡過一夜,因此她毫無心裡障礙,她也相信沒有自己的同意,江邊柳絕對不會對她動粗。
寧畫其實也並無大礙,她在火葬場中了鬼仙的鬼砂掌之後,也幾乎是半裸着跟他共處一牀過了一夜,只是覺得四個人睡在一牀確實於禮不合,但是特殊情況下也只能如此。於是紅着臉微微的點了點頭。
江邊柳頓時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剛纔還不敢表露的齷鹺想法,想不到立刻就實現了,因此他在心裡美美的笑着。至於牀上多出的一個男人羅雲,他可以讓他隔得遠一點,絕對不准他碰到任何一個女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羅雲好像很不樂意,皺着眉頭臉色有點沉重,隨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喂,你剛纔不是要跟那兩大美女睡嗎?現在別人同意了,你怎麼又蔫了?”江邊柳不解的問道。
羅雲愣愣的指了指江邊柳,又搖了搖頭,那意思彷彿是說不願意跟江邊柳睡在一起。
“你個死變態、人妖、玻璃!她們兩個都沒有意見,你竟然有意見?你他媽的,老子就把你的褲子脫了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江邊柳吼道,竟真的走上去抱住他的身子。
羅雲慌忙的往後退,眼神裡充滿了驚恐,江邊柳卻不管這些,在男生宿舍裡,開這樣的玩笑是司空見慣的,根本不足以大驚小怪。
羅雲“啊啊”的驚叫着,雙手護在胸前,然而他想不到江邊柳的一隻手徑直朝他的褲襠裡摸去,然後一抓……
頓時,兩人均傻眼了,空氣好像凝結了一樣,羅雲滿臉通紅蹲在地上輕輕的抽泣。江邊柳則愣在原地手上不住的哆嗦。因爲他剛纔在羅雲那裡面竟然摸了個空,空空如也,是一個空的鳥巢,裡面根本沒有小鳥。
“怎麼回事?”李曉玲走過來驚訝的問道。
“她……她,她竟然是女人!”江邊柳尷尬且又驚悚的說道,他跟羅雲呆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她是女人,只以爲她是個變態佬而已。
“啊?”
“什麼?”
李曉玲和寧畫同時驚訝的叫了起來!看着牆角抽泣着的羅雲,不知如何去面對。
“羅雲,你是女孩子?”寧畫問道。
羅雲默默的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筷子就朝江邊柳身上打去,臉憋得通紅。
“你爲什麼裝成男人?我又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江邊柳也是憋紅着臉尷尬的說道。
羅雲白了他一眼,用筷子在地上寫道:下流。
“羅雲,這不能怪小柳,他是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你又沒有表現出一點女孩子的特性,他怎麼辨別啊,他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的。”李曉玲說道。
“他摸了我,我今後怎麼見人?”羅雲又寫道。
“嫁給他,要他負責。”寧畫在一旁打趣道。
一句話竟然把羅雲說得笑了起來。
“寧畫,你不要誤導小姑娘啊!”江邊柳也笑道。
“好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我現在來分配一下牀的位置,羅雲睡最裡面,然後是我、寧畫,小柳最外面,也就是按照走路的位置排列,你們有沒有意見?”李曉玲問道。
羅雲立馬蹲了下去,在地上寫道:他有意見,他早就在心裡想了,要睡你們中間,好左摟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羅雲,你不用這樣報復我吧?”江邊柳大聲叫道。
羅雲得意的一笑,又寫道:他其實很下流,經常在心裡幻想着跟你們那個,有時還是你們三人一起……
完了,老子今天算是徹底暴露了,形象毀了,晚節不保。江邊柳心裡想道。
“江邊柳!是不是這樣的?”寧畫怒目圓睜對着江邊柳吼道。
李曉玲因爲早就知道江邊柳常常這樣幻想她的身子,因此根本不足爲奇,只是聽到有時還三個人一起時,才狠狠的盯着他看。
“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想想也不行啊?犯法啊?你抓我啊?”江邊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
“真是無可救藥,你剛給我一點點好的印象又全毀了。”寧畫似是而非的說道。
“羅雲你恩將仇報,當天是誰收留你?是誰給你飯吃給你牀睡,還帶你回到江南市給你介紹工作?現在你把我的形象全毀了。”江邊柳對着羅雲叫道。
羅雲依然得意的嘿嘿直笑。
“好了,都別鬧了,抓緊時間睡覺吧,明天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事呢!”李曉玲道。
“遵命。”江邊柳笑了一聲就跳到牀上,佔據了第三個位置,心想這麼好的機會跟三個美女同一牀,已經足夠享受了,美滋滋的等着三人上來。
羅雲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拉了下來,然後擠到最裡面的位置,隨後李曉玲爬了上去。
“寧畫,看你夠不夠義氣了?”江邊柳看着最後的一個寧畫,嬉笑着說道。
寧畫苦苦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剛纔換衣服時跟李曉玲的對話,倒想看看他如何在自己和李曉玲之間遊離,看看他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於是淡淡的說道:“上去吧,讓你睡我們中間,滿足你!”
江邊柳喜笑顏開的平躺了下去,緊緊挨着李曉玲,隨後,寧畫緩緩地也躺了上來,如此香豔刺激的場景,他做夢都不敢想,漸漸的,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