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楊縣良將

大火在樹林旁不遠的空地上雄雄燃燒,這是韓氏那些私兵的,不過伏泉顯然不知道這是韓傢俬兵。但心裡知道屍體死亡不及時處理的話,腐爛後會出現很多意外,如果發生傳染病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伏氏那忠心護主從而戰死的八名家僕護衛,也被分別燒燬,裝入從附近民家尋來的陶罐中。伏泉未同意將他們埋葬,而是希望等合適時候將這些人的骨灰交給他們的家人,畢竟與客死他鄉,長眠於異地相比,葉落歸根明顯是古人最希望的,他們爲自己而死,自己理應盡最大的努力回報。

“魂兮歸來!歸來歸來!”

死者爲大,家中護衛中有不熟與已死八人相熟者,高喊這句招魂語句,語音哽咽淒涼,聞者爲之痛心。

伏泉不忍看這情景,便騎馬向遠處走去,未久,便見關羽、黃忠正在遠處比較武藝。這兩人自見面後,在戰場上早已知曉對方武藝,相識很是投緣,頗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意。

只見黃忠、關羽皆提刀縱馬,互相砍殺,日光照射之下,兩人身影不斷糾纏,兩馬也從一端跑向另一端。

速度飛快場中形勢不分勝負,伏泉料想恐怕交鋒無果,鬥約一百餘合,似乎關羽之馬已然乏力,衝刺速度明顯更不上黃忠,已然被其甩開。

突然關羽之馬突然無力減速下來,黃忠趁此時機,一個轉身避開關羽一刀,然後拔刀砍去,“當”的一聲,關羽之刀掉落在地,結果已然明瞭。

黃忠下馬,向一面不自然的關羽行禮道:“長生見諒,此戰未有人輸,多乃吾徒佔馬匹之利,勝之不武。”

關羽這才稍緩,傲然道:“漢升武藝亦是不俗,勿需如此。”

言罷,其目光望向黃忠之馬,眼中炙熱明顯,不過其雖羨慕,但卻不是那品行不端之人,只能望而興嘆。

黃忠所騎之馬便是伏泉數年前送其西域寶馬,關羽所騎良馬於平常之馬來說,亦算不錯,但與黃忠所騎之馬比起,差距就非常大了。

伏泉這時下馬道:“兄長武藝非凡,實乃萬人敵也,怎可無寶馬?此馬以後便是兄長之馬也。”

言罷,將手中馬栓放在關羽面前。

關羽大驚,連忙推辭,伏泉之馬價值幾何,其怎能不知?

這馬是伏泉離京後,伯父伏完託了關係從涼州購得送與自己,與黃忠之馬一樣,皆乃西域寶馬,甚至更好,對比關羽的出身來說實在太貴重了。

伏泉臉露不滿,假裝慍怒道:“兄長莫非看不起小弟?所謂寶馬贈英雄,兄長如此英雄人物豈能無一匹像樣之馬?”

“這……”關羽臉色亦是猶豫。

“莫非兄長不欲與吾結交乎?本以爲兄長乃是英雄人物,未想竟如此,既如此,流川不送。”伏泉說完就欲離開,似乎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話已至此,關羽如此孤傲之人怎能忍受如此言語,正聲說道:“羽謝過流川。”便接過馬栓。

伏泉這才轉怒而喜,幾人隨後一陣歡聲笑語。

隨後兩日,關羽並未離去,其以“擔心賊人再下毒手”爲名,欲一路送車隊離去河東郡,不過被伏泉勸言關羽勿需如此。幾番相勸,關羽這才作罷,畢竟其亦有家室,久不歸返恐家中出了變故。

“流傳、漢升珍重!”關羽拱手一禮道。

“兄長珍重!”

“長生,來日再與忠相聚,吾二人再戰三百回合。”

“一定!某去也!”關羽打馬轉身而去。

望着風中一騎絕塵的身影,伏泉臉露傻笑,直把在一旁佇立的夭兒看得不明所以,不知少主爲何模樣,這在夭兒記憶裡可是難得見到的。

車隊一路向着幷州而去,他們之後運氣不錯,再沒有碰到過驚險,倒也讓伏泉鬆了一口氣。剛入楊縣範圍,一個濃雲蔽天的日子便已到來,秋雨開始緩緩而至,只是對於趕路的伏泉來說卻不算是好消息。

車隊進入楊縣,便宿於傳舍。漢制,交通要道上,隔幾十裡置一驛,一般爲三十里左右。驛有傳舍﹐可供歇宿。驛與驛之間或不設驛的一般道路上﹐則由主察奸盜的亭兼管文書傳遞。十里一亭﹐五里一郵。亭也可止宿,文書由驛及亭﹑郵傳送﹐規定嚴格而又具體。

傳舍又曰郵舍,驛舍或驛站,名雖異,義實同,是傳遞文書、官員來往及運輸等中途暫息、住宿的地方,相當於供應人夫車馬和食宿的交通站,不對平民百姓開放,唯有持官府頒發的“符”、“傳”﹐過所的官吏旅客纔可在傳舍止息。

在伏泉出示自己柳城縣令的印綬後,接待的驛小史卻是臉露不滿,大有不予安排接待之意,蓋因伏泉這一行人可實在太多了點,他未見過上任縣令有這麼大排場的。

雖然縣令也是現在大漢地方上除州牧刺史、郡太守之外,基層的主要長官,秩比起碼也是六百石以上,但也不能如此揮霍國家公款,要是多來幾次,非把他們這驛站吃窮了。

這情景伏泉來時路上已遇過多次,並未生氣,眼神示意,黃忠會意,上前與那驛小史小聲交談幾句。

那小吏在聽說伏泉乃是“治瘟郎”,不其侯、越騎校尉親侄後,一改先前臉色,可謂是殷勤萬分,現在誰不知道宋氏、伏氏外戚正得聖眷,是以對於車隊一行人所安排食宿標準極高,住宿館舍是驛站所剩最好的幾間,飯食也是有酒有肉,讓人十分受用。

用過餐飯,伏泉便聽到雨淅瀝淅瀝擊打房檐的聲音,似有節奏的敲擊着人心。手把耳杯,順窗望外,天彷彿塌下一方,雨水從空中一瀉而下,剎那間院中霧氣煙蒙,不似人間,好一派空靈寂靜之像!

若是能這般享受這靜謐時光也好,然而世上總有不如意之事,驛站外突然傳來嘈鬧之聲,聲音嘈雜蓋過了雨聲,徒惹人厭煩。

雨聲漸小,爭吵的話語變得清晰,聽到的第一句話差點讓伏泉一驚,連手中耳杯都脫落掉地,摔成碎片。

“徐晃,汝這柴火已溼,說了不要便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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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小史:驛站的下屬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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