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鄒氏父女看見旅店外面有很多人在看鄒成貼出的告示。
這個告示是昨晚上鄒成貼出去的,意思就是說他因爲要移居別處,所以要把這個旅店轉手賣給別人。有意者可以上門面談。
這個旅店的位置非常好,而且旅店的裝修什麼的也搞得很好,所以,很快就有人找到鄒成。鄒成也很快的就把旅店以一個很合理的價格賣了出去。
處理好了旅店,鄒家父女就準備去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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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曾炩讓典韋帶領五百無極衛護送鄒成父女前去毋極,典韋很是愉快的答應了。他已經知道了曾炩和鄒倩的關係,現在曾炩把這樣一個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他,那是對他的信任。典韋拍着胸脯說道:“主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安安穩穩的把主母他們送到毋極的。”
曾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相信典韋肯定能辦好這件事情的。
曾炩又吩咐典韋,讓他一路上把那些逃難的人都儘量的收集起來帶到毋極去,並給了典韋兩千斤,讓他多準備一些糧食。典韋也滿口答應了。
鄒倩走到曾炩身前,滿含深情的說道:“曾君,倩兒在毋極等着你早日歸來!”
曾炩撫摸着鄒倩美麗的臉龐,說道:“好的,我去洛陽辦完了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鄒倩看着曾炩,使勁的點了點頭,眼淚卻是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曾炩說道:“傻丫頭,開心一點,回毋極等着我!對了,我有一首詩送給你。”
鄒倩高興的點點頭,說道:“君請說!”
曾炩從懷裡拿出一卷錦帛,遞給鄒倩。
鄒倩高興的打開錦帛,只見上面龍飛蛇舞的寫着: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卻是後世秦觀的一首《鵲橋仙》詞。鄒倩卻是不知道,還道是曾炩寫的,連連讚道:“君的詩作果然不凡,倩兒記住了。君是做大事的人,萬勿以倩兒爲念。”
曾炩和幾人告別過了,轉身跨上馬,帶着一千五百無極衛和商隊,向洛陽城奔去。
鄒倩看見曾炩消失在眼簾裡,眼淚卻是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鄒成走上前,勸慰道:“倩兒,不要哭了,賢侄很快就會回毋極的,你們很快就會再見了。”
旁邊典韋也說道:“是啊,主母。主公很快就會回去了。我們也上路吧,把主公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主公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鄒倩擦乾了眼淚說道:“惡來說的對,我們走吧!”
典韋賢侄已經被大家叫做惡來了,曾炩給他起這個綽號,卻是因爲當初典韋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典韋惡狠狠的向他衝來,再加上歷史上典韋也被大家稱作惡來,所以曾炩給他來了個斷章取義,也叫典韋做惡來,不過,曾炩所說的惡來,出處卻不是那個“古之惡來”了。典韋對此也不以爲忤,還覺得是主公和藹,和他開玩笑,也就欣然接受了這一綽號。
曾炩終於帶着大隊來到洛陽城下。
洛陽城給曾炩的第一感覺就是雄偉。
來自後世的曾炩見慣了大城市,也見慣了高樓大廈。但是洛陽給他的震撼卻是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後世的時候,考古勘測表明,東漢洛陽古城遺址南城牆已被水沖毀,西城牆殘長約4200米,北城牆殘長約3700米,東城牆殘長約3895米,這在古代來說,的確是難以想象的宏大規模。
洛陽共十二城門,南有四門,由東向西依次爲開陽門、平城門、小苑門和津門,其北門東爲谷門,西爲夏門,直通北宮。東門由北向南依次爲上東門、中東門和耗門,西門由北向南依次爲上西門、雍門和廣陽門。
由各門引出的道路將洛陽分成若干區域,中爲宮廷區,包括南宮和北宮。官署區位於南宮之左,東城耗門之內,在南宮的左前方,包括太尉府、司徒府和和司空府,組成了全國最高行政機構。權貴居住區分佈於上東門之內,如步廣裡、永和裡等。太倉、武庫在城西北角。東漢洛陽工商業區有南市、馬市和金市。南市和馬市都在城外,前者在南郊,後者在東郊,金市在城內,其位置在北宮的西南,南宮的西北。明帝永平五年(62)於城東又設立了粟市,位於城外的三市是商品經濟發展的自然結果。由此又可以看出,在洛陽早期的佈局設計中,金市是被規劃在南宮之後,而官署區在正宮之前,符合前朝後市的佈局。
曾炩在無極商會駐地安頓下了商隊的人後,就向西園方向去了。
曾炩來到鴻都門外,只見只見不少衣冠楚楚的人正簇擁在一面紅牆下。這裡面有風流倜儻的貴家公子,也有七老八十的老翁,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錢。
曾炩有些好奇,於是也走上去觀看。只見鴻都門的一面紅牆上正貼着長長的告示,其上赫然是朝廷個官位的價格。
曾炩不禁有些瞠目結舌,他雖然在前世聽說過靈帝張榜賣官的事,但此時身處其中還是感到非常震撼。縱觀華夏五千年曆史,能賣官賣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恐怕只有這桓靈二帝了。
曾炩四下裡看了看,看到一個年輕的太監正站在門口。
曾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朝那個太監走了過去。
“這位公公,在下想捐一個本地的官,所以在下想請教公公,不知可否見告?”,曾炩不卑不亢地問道。
在這裡不得不說,靈帝雖然做皇帝荒唐,但卻非常善於經營,至少在鴻都門外負責接待的這些個太監對客戶的態度是非常好的。
年輕太監一臉和善地看着曾炩,點了點頭道:“這位公子打算捐個什麼官?”
曾炩說道:“在下想捐一個國相。”
年輕太監一聽,喲嚯,看來是大財神來了。不過,他卻是很清楚,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職權範圍內的。
年輕太監說道:“公子,你要捐的官,價格太貴,小的做不了主,我帶你去見張公公。”
曾炩也知道,這樣的小太監肯定是不能做什麼了,說道:“請小公公帶路!”
小太監帶着曾炩來到西園深處的一座小樓前,對曾炩說道:“公子,張大人就在裡面。你請進吧,小的還要去前面看着,就不陪你了。”
曾炩道了聲謝,就向樓內走去。
小樓裡面的人不多,其中一箇中年人見曾炩進來,說道:“公子,請問來此有何貴幹?”
曾炩笑了笑,說道:“我想捐一個國相,所以外面的小公公就帶我到這裡了。”
中年太監道:“原來是貴客到來!快請坐!”
曾炩坐下後,問道:“不知公公貴姓?我看公公不是一般人吧?”
中年太監笑了笑,說道:“公子好眼力,咱家張讓。”
居然是張讓這傢伙!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鼎鼎大名的“十常侍”之首,在這一二十年內,可是在宮內攪起了不少風雲。
曾炩一抱拳,說道:“原來是張公公!失敬失敬!”
張讓笑道:“好說,好說。不知公子準備捐哪國的國相啊?”
曾炩說道:“在下準備捐中山國國相,不知可否?”
張讓笑道:“看來公子是有備而來啊!只要是價錢合適,我想,中山國國相的位置是不會逃出公子的手心了。不過,我得先提醒公子一句,這可是皇上的買賣,所以,這價格嗎,公子可不能虧待了皇上啊!”
曾炩呵呵一笑,說道:“張公公,既然在下來了,自然是不會不準備好這些的。只要確認了,在下保證所有的金銀會在一個時辰內送到這裡來!”
張讓說道:“看來公子是勢在必得啊還未請教公子是何方人氏呢!”
曾炩道:“蒙張公公下問,在下乃中山毋極人氏,姓曾。”
張讓笑道:“原來如此,竟然是無極商會的少東家駕臨,咱家失禮了!既然是曾公子,那麼咱家是信得過的。好,咱家也不矯情,五千金,這中山國國相就是曾公子的了。”
曾炩一想,這價格也算是合適,不管怎麼說,中山國也算是一個很大的郡國,價格自然是要比基本價高一些。曾炩道:“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張讓笑道:“曾公子,咱家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不知公子可否想聽?”
曾炩說道:“張公公請示下!”
張讓道:“其實,公子只需要再加三千金,就可以拿下另兩個更好的,一個是冀州刺史,另個則是幽州刺史,不知公子?”
曾炩笑道:“張公公的建議的確是非常好,不過,在下沒有這個打算。在下根基淺薄,這樣的高位實在是吞不下。人貴有自知之明,吞不下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所以,在下還是捐一箇中山國國相好了。不過,還是感謝張公公的提醒,在下不會忘了張公公的好處的。”
張讓笑了,真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啊!就是上道。
張讓說道:“那咱家就恭候曾公子的好消息了!”
曾炩走到門口,回頭對張讓說道:“張公公,那渤海袁家,既可以讓我曾家吞不了冀州和幽州,也同樣能夠威脅到張公公,還請公公注意自身安全啊!”
張讓一愣,曾炩這話是什麼意思?
曾炩也是看張讓和他談的投機,也是一個比較爽快的人,所以這才提醒了一句。不過,他沒打算透露更多的信息。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比較,張讓這傢伙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