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炩一行人進入旅店中住下,店老闆就領着曾炩來到旅店的後堂自己一家人住的地方。
分賓主坐下後,曾炩問道:“請問老丈,今天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子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
店老闆說道:“老朽姓鄒,名成,字有爲。這位是小女鄒倩,她娘去世得早,是老朽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的。因爲老朽別無兒女,所以我對她的期望一直甚高。小女也算爭氣,自小聰明伶俐,如今也算是知書識禮。小女生於延熹八年,今年,已經年滿十八,也是到了出嫁的年齡。老朽正準備爲她找一戶好人家,可就在這時候,今天來找麻煩的那位張將軍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小女,託媒上門提親。那張將軍是涼州武威人,如今已經四十餘歲。這年齡不相配暫且不說,關鍵是他的名聲太壞。他是如今北面幷州刺史董卓麾下大將,爲人殘暴。自從董卓就任幷州刺史以來,他就成了北面上黨郡的都尉。聽說這一年多來,他在那邊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兒,可是因爲他身居要職,又是董卓的心腹愛將,一直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還聽說他早年在西涼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老朽自然是不能讓自家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禽獸一般的人,那是將她推入火坑。前面他只是說會在今天來迎娶小女,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在今天親自帶兵前來搶親。要不是公子仗義出手相救,此時,小女必定是落入戶口狼窩了。”
旁邊的鄒倩回想起剛纔的情形,更是後怕不已。
曾炩現在是徹底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那個張濟真的是董卓麾下大家張濟。董卓麾下的士兵和將領都是些什麼貨色,曾炩這個來自後世的人最是清楚不過,那可真的是很難找出一個善良之輩啊!
鄒倩看着自己對面坐着的年輕男子,越看越是喜歡。只見眼前這人,身高八尺有餘,劍眉星目,猶如神來之筆的粗劣線條將他的面部輪廓表現的極盡完美,英俊而不顯陰柔,陽剛而不顯粗鄙,他臉上帶着善意而無害的溫笑,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端的是個美男子。
他年紀輕輕,可是武藝卻是那樣的高強。而從剛纔他的談吐中可以看出,他還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這真是自己最理想的夫婿啊!
鄒倩站起身來,對自己老爹說道:“爹,您先請跟女兒出來一下,女兒有話和你說。”
鄒成一愣,這個女兒這是怎麼了,以前可是不會如此失禮啊,更別說是對自己的恩人了。不過,他見女兒態度堅決,覺得她可能是真的有要緊事情要對自己講,所以向曾炩告了一聲罪,跟着女兒向外走去。
曾炩則是繼續想着自己的心事:那中年將軍是張濟,這一家父女姓鄒,難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就是那美麗至極的鄒氏?從年齡和容貌看來,倒是有八九成可能。只是,據前世自己無聊之時從網上看到的一些小道消息,這鄒倩應該是弘農郡人氏,不是洛陽人氏啊!不過,那些也只是從網上看來的,可信度也不是很高。再說,這鄒家父女並沒有告訴自己他們就是洛陽人氏,只不過是自己先入爲主的認爲他們是洛陽人氏而也。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鄒家父女又回到了客廳,只是此時兩人的表情都有一些怪異:鄒成是以一種古怪而滿意的眼神盯着曾炩看;而鄒倩卻是臉帶嬌羞,心事重重的模樣,不過看向曾炩的眼神卻是滿溢着情意。
不過,此時的曾炩卻是正在神遊九天之外,並沒有發現鄒家父女的異樣。
鄒成對曾炩說道:“這位小公子,老朽還未請教公子的大名呢,不知能否見告?”
在鄒成開口說話的時候,曾炩已經回過神來。見鄒成問起,說道:“這是小子失禮了。既然長者見問,不敢隱瞞,小子乃中山毋極人氏,姓曾名炩,字凌風。”
鄒成說道:“原來是曾公子!對了,不知公子和毋極的無極商會可有關聯?”
曾炩笑道:“那正是小子家裡的產業。”
鄒成道:“原來曾公子是鼎鼎大名的無極商會的少當家的,失敬失敬!”
曾炩道:“鄒老客氣了。”
鄒成問道:“不知曾公子可曾婚配?”鄒成也是厚着臉皮問出這樣的話的,不過,爲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的大事,自己的面子也不值什麼了。
曾炩愣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居然問起自己的婚姻狀況了。
鄒成笑道:“曾公子不要誤會,曾公子對老朽一家有大恩,老朽無以爲報,正巧小女未曾許配人家,而且也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我觀曾公子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齡,而小女很是中意公子,願以身相許,服侍公子。所以,老朽這才厚着麪皮相問。不知公子願意嗎?”
曾炩的確很是佩服這鄒家父女的勇氣,特別是鄒倩這個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孩兒。很明顯,剛纔鄒倩讓鄒成出去,肯定是爲了這件事情。這對這個時候的女孩兒來說,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對這樣充滿智慧的美麗而勇敢的女孩兒,曾炩自然是喜歡至極,但是他覺得還是以誠相告的好,不然,大家都會受傷,那樣更是不妙了。
曾炩說道:“鄒姑娘麗質天生,美麗非常,曾炩自是非常愛慕。能得到鄒姑娘的青睞,那是小子的榮幸。但是出於對鄒姑娘的尊重,小子不得不據實以告,我在家已經有了三個未婚妻子。所以,恐怕是要讓鄒姑娘失望了。”
鄒成一聽,這好像是真的不成了,連連說道:“可惜了,可惜了……”
見自己的父親要說出拒絕的話,鄒倩連忙道:“爹!”
見女兒的神情,鄒成自然是明白她的選擇,說道:“罷了,倩兒,不管你怎麼選擇,爹都支持你!”
鄒倩走到曾炩面前,柔聲說道:“君能坦誠的告訴倩兒這些話,倩兒很是高興。這說明倩兒的眼光不錯,沒有看錯人,君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倩兒也不做什麼奢望,如果君不嫌棄倩兒的蒲柳之姿,倩兒願意爲妾,終身服侍君。不知君可能滿足倩兒這個願望?”
多深情的一個好姑娘啊!曾炩感嘆道。
曾炩又想起了那深情而悽苦的吟唱: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含淚爲君壽,酒痕掩征塵。燈昏昏,帳深深,淺斟,低低吟。一霎歡欣,一霎溫馨。誰解琴中意,誰憐歌中人。妾爲失意女,君乃得意臣,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親。薄酒豈真醉,君心非我心,今宵共怡悅,明朝隔遠津。天下正擾攘,四野多逃奔,須臾刀兵起,君恩何處尋。生死在一瞬,榮耀等浮雲,當君凱旋歸,能憶樽前人。燈昏昏,帳深深,君忘情,妾傷神。一霎歡欣,一霎溫馨,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曾炩在心中說道:“今生今世,我必不使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這樣優秀的女孩兒,只應該得到無微不至的愛護和關心。
曾炩說道:“姑娘厚意,曾炩很是感動。既然姑娘看得起曾炩,曾炩必不使姑娘失望。能得姑娘的深情厚意,是曾炩三生修來的福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得先對姑娘言明。曾炩父母俱在,而我曾家以孝治家,所以,這件婚事,我還得先徵得家父與家母的同意,才能給姑娘一個準確的答覆。不過,倩兒姑娘如此蕙質蘭心,家父與家母要是得知曾炩有此福氣,必定是高興非常。”
鄒倩笑了,說道:“能得君此言,倩兒就放心了。至於徵得伯父伯母的同意,那是應該的,倩兒願意等候君的好消息。”
鄒成見兩個孩子自己搞定了這件事情,也很是高興。他是非常滿意曾炩這個年輕人的,能得到這樣的青年俊傑做自己的女婿,雖然自己的女兒只是他的妾,但是對曾炩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鄒成笑呵呵的說道:“賢侄,倩兒,能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很高興。”
曾炩對鄒成說道:“伯父,雖然倩兒名義上是我的妾,但是曾炩在這裡保證,對倩兒必定是真心相待,與正妻別無二致。”
鄒成笑得更開心了,連連說道:“好,好!”
曾炩說道:“伯父,我看那張濟張將軍不像是良善之輩,今日之後,必定還會再來。未免伯父和倩兒姑娘遭遇麻煩,我看你們不如舉家遷到中山去,那樣,也方便我們兩家來往。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鄒成道:“我也知道,這張將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正有搬走的想法。既然賢侄相邀,我自是不會拒絕。我想倩兒也是非常願意的吧?”
鄒倩不依的嬌呼一聲:“爹,你說什麼呢!”
鄒成笑呵呵的說道:“我還不清楚丫頭你的心思,恐怕早就急着去見未來的公婆了吧?”
鄒倩一跺腳,說道:“倩兒不理你了!”說完,轉身跑了,嬌憨的模樣逗得鄒成和曾炩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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