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平糾結着要不要帶的時候,甄宓帶着哭腔,聲音哽咽的說道:“師...師尊,宓...宓兒不怕吃苦。品書網 ”
甄宓這一句話登時激起了一衆弟子的同情心,這時都紛紛開口相張平求情,請求張平帶甄宓。
張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眼萌的快化了的甄宓,心道不愧是日後的洛神,小小年紀有如此魅力,纔剛來一天引得一衆師兄師姐爲她求情,連自己看了她這一副萌萌的可憐樣子都抵禦不了,這要是長大了還了得。當下也只能點了點頭,同意待甄宓一起。
“耶。”周瑜當先高興的跳起來喊了一聲。
張平再次狠狠的瞪了周瑜一眼,“哼,周瑜,看顧你小師妹的重任交給你了,若是她掉了一根汗毛,爲師拿你是問。”
周瑜聽了剛纔還滿是興奮的小臉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卻不敢推辭的小聲應了一聲。
張平又再叮囑幾句,便吩咐衆弟子好生準備,明日一早便要出發路。同時留下張一和張春讓他們照顧好衆位師弟師妹,尤其是甄宓,指望周瑜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子實在有點不牢靠。
......
這日晚間,一直在等消息的張平終於等來了傅變。不過張平卻沒有先問張樑之事,而是先與傅變說起了孫堅。
傅變聽了張平的描述,有些動容的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到臺是如此熱心之人,我與他不過初次見面,他卻如此爲我着想,實在是...實在是...”傅變實在是了半天也沒想出該如何說,但心裡卻已是感動不已。
傅變收攏了一下心情對張平說道:“國師,南容無能,未能從皇甫驃騎口問出關於張樑之事,還請國師見諒。”
張平擺了擺手,“南容休要自責,此事無關緊要,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張樑在荊州,我直接去將這老賊擒下是。反倒貧道才應該向南容你抱歉。”
傅變連忙擺手表示無需道歉,張平頓了頓低沉的說道:“南容,以我推測,來年開春之前涼州當是無事,南容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生準備,待我這邊處理完荊州之事,便看着機會帶太平軍前去相助南容。”
傅變聽了張平的話有些吃驚,動容的說道:“這...這如何使得...”雖然太平軍算是張平名義的護教軍,但調動也是需要得到朝廷指令的,張平如此做便有私掉軍隊之嫌,那可是犯忌諱的事情。但不論成與不成,張平有這份心已是讓傅變感動不已。
張平擺了擺手阻止住傅變,“南容無需客氣,臺與你素不相識尚能爲你奔走,你我相交多時,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當然,主要還要靠南容你多多準備。”
傅變感激的看了張平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
翌日一早,張平便帶着衆弟子,在裴元紹及一衆親衛的護衛下,向雒陽城外行去。及至城南門外五里,卻見一隊騎兵停於官道之旁,見到張平過來,一個身着亮銀甲,胯下一匹白龍馬的將校拍馬走了過來。待到張平身前,向張平拱手一禮,“末將典軍校尉曹操見過國師,請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末將奉命護衛國師一行前往荊州。”
張平看着眼前的曹操,心也是好,這便是後世大名鼎鼎人所共知的魏武帝曹操啊,此時看起來還很年輕嘛,一點也看不出來腹黑狠辣來,也沒有什麼王霸之氣嘛。
張平笑着對曹操點了點頭,“我知道你。”
曹操面色有些尷尬,張平知道他非常正常,畢竟當初兩人在廣宗城下還見過面,只是當初分屬敵對,可如今無事人非。張平已經不再是當初被圍剿的反賊,而是搖身一變成了漢帝寵幸的國師。而曹操也從皇甫嵩軍的小校升到了西園禁軍的典軍校尉。別小看這典軍校尉,雖然都是校尉,可待遇卻千差萬別,典軍校尉可是秩二千石的漢帝親信,非是皇甫嵩軍小校可。只是起張平來,曹操又差了不少。
曹操以爲張平這是還記着舊仇,心難免不覺得有些尷尬。卻不想張平話鋒一轉,“我再潁川見過許劭許子將,聽說他評價你爲‘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評價之高,生平僅見。”
曹操聽到張平如此說,心一喜,這事乃是他一大得意之事。曹操聽說許子將有識人之能,他自負自己也是才華出衆,因此便想讓許子將品評一番。然而許子將本來每月只品評三人,總是沒有輪到他,曹操便追着許子將要求其品評自己。最後許子將被追的煩了,終於給了他一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評價,曹操認爲這是對他能力最大的認可,因此欣喜不已,以此爲傲。現在曹操聽到張平這麼說,頓時對張平的好感升了兩分,剛纔的尷尬之情也減輕不少。
“那不過是許劭先生誇獎,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曹操連忙謙虛道。
張平卻是笑着搖了搖頭,“阿瞞莫要自謙,阿瞞乃是有大才幹之人,他日必將飛黃騰達,貴不可言,貧道也是很看好你哦。”張平很神棍的預言道。
曹操聽了心歡喜更勝,平時若是別人叫他乳名,他立馬翻臉,可是現在聽到張平喚他乳名,他卻沒來由的覺得親近,口還在自謙道:“國師謬讚,國師謬讚。”
張平看着曹操的表現卻是心暗爽,能夠在未來的魏武帝面前裝逼也是沒誰了。你看我敢喊他乳名,他還很高興,你們敢嗎?那誰?許攸呢?你敢嗎?你喊完可是被砍了,你看我喊沒事。張平自己心裡自娛自樂的yy了一陣,快樂開了花。
“如此,這一路有勞阿瞞了。”張平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
曹操連稱不敢。
這時,曹操身後遠處又有一騎走前來,張平定睛一看,卻不由的皺了皺眉,聲音有些冷的說道:“王府掾今日怎麼如此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