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被張平一通斥責說的啞口無言,他若是有辦法自然不用求到張平門,由此也能看出孫堅確實一個心繫家國的熱情之人,倒也難爲他爲此四處奔走。
張平看着孫堅有些悻悻的樣子,有些不忍的寬慰道:“臺,貧道知你是好心,只是如今這事情便是如此,貧道與南容相交莫逆,亦是爲此擔憂不已,貧道現在覺得唯一可行的便是能夠讓邊章、韓遂提前反覆,如此,朝廷便有了出兵的理由,只是如今以進深秋,冬日將至,不利兵事,想要讓邊章、韓遂此時反覆怕是不可能的。”
孫堅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南容此時去往西涼當保無事,不過來年開春說不好了,以貧道看來,西涼必有一戰。臺此時着急也是無用,不若早作準備,多多研究,爲來年的大戰打好基礎。”
孫堅嘆了口氣,有些頹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告辭離去。
張平看着孫堅的背影也是一陣唏噓不已。這大漢當真不乏忠義之士,只可惜卻無用武之地。位高權重的朝臣們的心思都在爭權奪利,而正真的國事卻少有人問津,當真是本末倒置。可憐傅變、孫堅這般忠義之士,卻被排擠、孤立,難以在朝堂之立足,不能不說讓人慨嘆不已。
不過張平此時也是無暇他顧,越是看的清楚這朝堂的紛亂,張平的心越是不安,他無法確定事情是否還會按照歷史的軌跡發展,但是暗流洶涌的朝堂卻讓他越發覺得壓力和時間的緊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緊一切時間來爲太平道奠定基礎,鞏固勢力,以便在日後的諸侯割據佔據一絲優勢。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醒悟,他弄錯了一點,他一直被歷史的車輪襄裹着,總覺得大漢將亡,必將要成爲諸侯林立,三國鼎立之勢,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是否能夠改變歷史,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挽救即將分崩離析的帝國。那麼他此時做的又與那些尸位素餐,只知爲自己謀利的朝臣們有什麼區別?對傅變、孫堅這般赤誠無私的人,這一刻張平突然感覺到非常的汗顏。也讓張平心升起一股豪氣,突然很想要嘗試一下,嘗試是否能夠挽救這個延續了近二百年的帝國,讓歷史被自己改寫,這樣似乎是一件更加有意義也更加有成感的事情。
張平被自己蹦出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自己不過是想要讓自己能夠在這個陌生的時間好好的活下去,卻不知何事已經有了想要拯救這個世界的念頭,也許冥冥早有既定,老天爺讓自己穿越道這個世界原本是賦予了自己這樣的使命?
張平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想要將剛剛萌生的這個念頭甩出腦外。然而,有些事情,一旦發了芽,便回頑強的生長,又豈是如此輕易能夠甩脫的呢?
......
“徒兒們,你們跟隨爲師時間已經不短了,你們已經積累了一定的知識和技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此次爲師決定帶你們前往荊州,是要讓你們切身的去認識這個世界,去了解熟悉我大漢的一草一木,同時也讓你們有機會可以實踐你們的知識和技能。還有你們要記住此次出去非是爲了遊山玩水,而是隨軍打仗,一定要遵守號令,若是有誰不尊號令,擅自行動,爲師定然重懲不殆,你們可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面前一衆弟子們齊聲喊道。
張平看着眼前這些弟子們,自己在鉅鹿挑選的張一到張三十三十個男孩,以及張春到張杏十個女孩,連同劉辯、周瑜、甄宓,共計四十三人,這四十三名弟子男孩最大的張一已經十三歲,最小的劉辯九歲,皆是一身天藍色勁壯短打。經過近一年的打熬筋骨、習練武藝和食物滋養,這些孩童已經不再是剛拜師時的面黃肌瘦,如今面色紅潤,身形矯健。張一到張杏十個女弟子也從十三到十歲,因爲女孩發育的早,如今已經完全長開,男弟子們高出了半頭有餘,爲了方便也如男弟子們皆是一身勁裝短打,只是女弟子們所穿爲一身火紅色,猶如一團火焰,亭亭玉立,熊熊綻放。
“師尊,師尊,宓兒也能去嗎?”這是一個脆脆的弱小童聲響起。
張平一拍腦袋,這纔想起甄宓昨日纔剛剛拜師,而且此時纔不過五歲,此去荊州舟車勞頓、一路艱辛,而且還要征戰沙場,帶着甄宓似乎還真有點不合適。
張平有些爲難,蹲下身子,對着甄宓說道:“宓兒還小,這次不去了,宓兒在此好生讀書學習,待日後宓兒長大了,爲師再帶宓兒出去。”
甄宓一聽,頓時眼淚便充滿了眼眶,但卻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張平看着甄宓白嫩的小臉留下兩行清淚卻依舊一副堅強的小大人模樣,萌的心裡都快化了,忍不住想要帶甄宓一起,但終於還是狠了狠心,扭開頭去,叮囑孫夏好生照顧甄宓。
“師尊,要不帶宓妹吧。”
張平循聲看去,原來說話的是周瑜這個調皮小子,他看到甄宓委屈的樣子,感覺心疼的不行,不由出聲向張平請求道。
張平瞪了周瑜一眼,周瑜縮了縮脖子低下頭去,但手下卻不閒着,在張平看不見的地方,周瑜扯了扯身旁的劉辯。劉辯轉過頭看他,周瑜衝着甄宓使了個眼色努了努嘴。意思是你也爲宓妹求個情吧,你看宓妹這麼可憐。
劉辯有些爲難,但架不住周瑜一直扯他,終於還是低着頭開口道:“師...師尊,讓...讓宓妹一起去吧。”
張平看清說話的是劉辯,有些吃驚,不過看到看到他旁邊站着正在擠眉弄眼的周瑜,便恍然大悟。不過這道讓張平有些爲難,帶吧甄宓實在太小,實在怕她吃苦,不帶吧劉辯說話了自己還是要認真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