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惱羞成怒?

有道是鼓破萬人捶,一個個落井下石,不亦樂乎。

可一旦風向轉了,那就是人人錦上添花。

槍騎兵完勝,風向隨即調過來了。

沒有人去關心,槍騎兵爲何能勝,多爾袞的親衛騎兵爲何會敗。

在他們心裡,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勢!

也就是風向。

福臨終究是個孩子,雖說有頑劣之心,可他見產生如此傷亡,心中也不忍,於是點點頭道:“諸愛卿既然都這麼說,朕也不反對,那今日就……。”

“不!”多爾袞臉色鐵青,他已經迅速反應過來,不是他的親衛騎兵無用,而是被槍騎兵鑽了個空子,加上親衛騎兵顯然不適應應對火槍騎兵作戰,這纔有了這場慘敗。

“皇上,本王的親衛騎兵尚在,就算拼得僅剩一人,本王也相信,他們能反敗爲勝。”

福臨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要哪樣?不死不休?

說好的比試。

說好的,只要槍騎兵勝,就不追究。

都是放屁啊?

不過人人心裡都明白,多爾袞說得在理,這場慘敗的原因不在於雙方的戰力,可比試比到傷亡超過五成,這再比下去,那就不是比試了,而是戰鬥,不,決戰!

沒有人反對,因爲不敢。

這個時候,哪怕是濟爾哈朗、洪承疇、范文程等人,也不敢反對了。

這時反對,等於引火燒身,多爾袞的情緒,顯然已經失控。

當高臺上的傳令兵,揮動傳令旗,令已經在一個回合交換了場地比試雙方繼續的時候。

這場比試,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你死我活之爭。

親衛騎兵終究是戰場老兵,他們迅速調整了策略,那就是改變陣形,以左右兩隊,形成縱列,對槍騎兵發起悍然衝擊。

對,這個方法非常有效。

人伏在馬背上,戰馬的正面非常小,就算射中,也就損失一、二騎,這樣三十步內,槍騎就沒有辦法射擊第二輪。

親衛騎兵自信,只要兩軍接戰肉搏,就算以一打二、打三,這些南蠻子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雙方迅速接近。

三十步。

果然,槍騎兵擡槍射擊。

果然,槍聲響起,親衛騎兵最前面兩騎,應聲落地。

如此距離,集火打死了兩隊的最前列騎兵。

可就算是長槍,也無法貫穿一人,再對第二人造成傷害。

處於隊伍中間的親衛騎兵頭領笑了,他揚起長刀,大喝道:“殺光南蠻,王爺看着我們哪!”

這些韃子確實剽悍,眼見着已經摺損過半,可士氣不降反漲,他們“嗷嗷”叫着,開始散開,成橫陣,揚刀衝向槍騎兵。

不過、但是、可惜的是,雖然槍騎兵還達不到左右開弓的水準,可不妨礙裝備雙銃啊。

當雙方騎兵,接近到不足十步的時候。

當親衛騎兵揚起的刀,準備下砍的時候。

當雙方士兵都能清楚看到對方嘴上鬍鬚和血紅眼珠的時候。

槍騎兵左手擡起,“嗵……”。

就算沒有經過訓練的射手,恐怕在這個距離頂着對方放槍,也是百發百中吧?

何況幾乎是兩人打一人,誰能躲得掉?

其實如果親衛騎兵,一直以縱列衝鋒,而不是想在多爾袞眼皮下逞強,或許能拼掉槍騎兵半數,甚至反敗爲勝都說不定,這樣,至少不會太難看。

要知道,騎兵伏身馬背衝鋒時,受擊的可能性會非常小。

可親衛騎兵頭領爲求在主子前露臉,欲全殲槍騎兵,這樣就使得騎手需要直起身,才能揚刀揮砍,自然整個身體暴露出來,目標大到幾乎不需要瞄準。

親衛騎兵頭領喪失意識的那一刻,從冒着血泡的嘴裡嘟噥道:“該死的……南蠻子有兩杆槍……。”

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報仇了。

高臺上一片沉寂。

說什麼?

能說什麼?

還敢說什麼?

無論是高興、還是憤怒、或是內心狂喜、亦或者咬牙切齒,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下,表現在臉上都是不合時宜的。

許久,洪承疇以一種哀傷的語氣,向福臨奏道:“我大清三十二勇士,今日竟無端折損在校場……嗚乎哀哉!”

范文程道:“勝負已經徹底分清,臣懇請皇上作主,還錢翹恭和槍騎兵一個公道。”

濟爾哈朗道:“臣要彈劾攝政王,以一己之私慾,導致三十二勇士無辜傷亡,是可忍孰不可忍!”

顯然,沒有人去理會或者關心那戰場的三十二人是不是全死透了,如果沒死,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救治。

沒有人關心、理會。

在他們眼中,那些躺在地上的軀體,或許僅僅只是個數字,無論是漢人還是滿人。

多爾袞憤怒地轉頭,掃視着洪承疇、范文程、濟爾哈朗,“那是本王私兵,與汝等何干?”

這話還真沒錯,奴兵,滿人也一樣,他們就是多爾袞的奴才,當然這些奴才一旦到了漢人面前,哪怕是象洪承疇、范文程面前,也就成了主子了。

就算滿漢通婚了,可主與奴的界線,不會消失。

滿族直到入關了四年,依舊還是奴隸制,相對於明朝的制度,那要落後至少一個世紀。

洪承疇、范文程、濟爾哈朗面面相覷,他們無法反駁。

奴兵是主子的私有財產,與國家、朝廷無關,他們的生死相當於主子財產的損失,法律都夠不到那一塊,何況對方是攝政王。

面對着三人的噤若寒蟬,多爾袞並沒有一絲的得意。

他是真的在心痛,心痛這三十二騎兵,跟着他出生入死,從關外到關內,不想竟折損在此。

可他沒有想去救治,因爲他知道,如此近的距離被擊中,鉛彈深入人體,就算搶救怕也難解鉛毒了。

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那就讓勇士們……安息吧。

多爾袞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今日,就算當着皇帝和衆大臣,他冒毀諾之惡名,也要滅了這幹人等,包括沈致遠在內,爲這些枉死的勇士們復仇。

可這時,又一陣“咦”聲響起。

饒是背對着戰場,起了殺心的多爾袞也不禁忍不住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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