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果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祁充格道:“原本想着嶽樂那小子能順從王爺的指揮,不想,這廝竟從了皇上,如此一來,火槍新軍要是投向皇上那邊,京城的軍力平衡就會由此改變……王爺要早做決定,早加預防啊!”

多爾袞沉聲道:“慌什麼?不就是三千九百人的新軍嗎,未必是本王一合之敵。”

可話是這麼說着,多爾袞陰沉的臉色,已經說明他的言不由衷,他是忌憚的。

城中本就不易用騎兵作戰,反倒是這支火槍新軍,可以挾火器之利,任由其橫衝直撞地施爲。

關鍵是,這支新軍是應小皇帝福臨的旨意組建的,並且新軍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與駐京八旗不同的是,它可以在訓練結束之後,順利調入皇城。這一點是多爾袞麾下正白旗與鑲白旗兩旗無法達到的。

這時,派出的人回來了,祁充格出門,在外面嘀咕了一會。

回來稟報道:“王爺,有消息了,洪承疇、范文程所派之人,是去與嶽樂知會,說是皇上過些日子要親自前往拱北城檢閱新軍操練。”

多爾袞眉頭微皺,斥道:“一國之主,無端輕離禁中……果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祁充格、剛林不敢接話。

多爾袞想了想問道:“新軍情況如何?”

祁充格答道:“一切正常,咱們安排進去的,都沒有返回什麼不妥的消息……哦,對了,之前有消息說,嶽樂打算與錢翹恭各自率隊進行切磋比試……。”

“爲何不早稟告本王?”

“這……下官當時聽聞,錢翹恭一直沒有參與到新軍訓練,而是將他與沈致遠帶來的三十火槍兵,單獨編成一支騎槍兵進行訓練。加上錢翹恭是濟爾哈朗的準孫女婿,說起來,也該是皇上的人,下官以爲,他們比試,與咱們無關……讓嶽樂和錢翹恭相互撕咬去就得了。”

“騎槍兵?”多爾袞吶吶重複道。

祁充格連忙解釋道:“就是取武庫存有的三眼、七眼短銃,裝備給騎兵,如此可以取代騎弓,進行突擊……不過這短銃射程極近,準頭也就二、三十步的距離,差騎弓一大截呢。”

多爾袞蹩眉道:“這兩小子,還挺能折騰的。”

剛林道:“要不,下官去傳沈致遠來問問究竟?”

“不必了。”多爾袞道,“先去打探一下福臨何時去拱北城,再有放出風去,本王到時也要前往拱北城……另外,你們二人挑選幾個閒棋上書,就說推行滿漢聯姻,須由上而下作出表率,諫議皇上將之前的賜婚婚期提前,爲沈致遠、錢翹恭二人儘早完婚。”

祁充格、剛林爲之一愕。

剛林急道:“王爺若是想以婚事攏絡沈致遠,也未嘗不可……可讓錢翹恭與濟爾哈朗提前綁在一起,這豈不是壞了咱們自己的事?”

多爾袞煩躁地一瞪眼,“知道什麼叫掩人耳目?本王阻止,錢翹恭與濟爾哈朗的聯姻之事就不辦了?無非是時間遲早而已,既然如此,何不拿來作擋箭牌……照本王的部署行事,本王自有主意。”

祁充格、剛林無奈應道:“是。”

……。

十天之後,拱北城的大校場上。

八百名新軍士兵列成四個方陣,準備接受檢閱。

無論是嶽樂還是沈致遠、錢翹恭都無法預料到,本來是一場軍中的遊戲,至多是意氣之約。

不想竟驚動了皇帝和攝政王及朝中重臣前來。

無奈之下,嶽樂和沈致遠、錢翹恭取消了比試的約定,儘量來應付這場顯然已經規模失控的“檢閱”。

四個多月的訓練,傾注了沈致遠的所有心血。

不得不說,這支軍隊,對沈致遠而言,就象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從三千九百人中遴選出的八百士兵,就是這支新軍的佼佼者。

沈致遠將軍校一個月中所看到的、學到的,加上他自己對於火槍、戰爭的理解,全部傾囊而出。

但還顯然,沈致遠離開軍校時,吳爭還沒有去軍校訓練士兵,也就是說,沈致遠所知道和掌握的,還是火繩槍的那一套,爲代表的是,經過改良的三段擊和三連擊。

不過,因爲已經有了丹陽吳爭以火槍兵殲滅一千清騎的戰例,沈致遠已經知道以上、中、下、左右形成火力交叉,以此來增加全方位的殺傷力。

也知道,以三點一線的瞄準方法。

所以,在換裝了燧發槍的這支新軍,雖然其戰術思路,依舊是火繩槍的那一套。

但對於射擊準確度的訓練,已經無限接近了江南軍校的訓練方式。

大校場北邊,是一處高臺。

檢閱還未開始,朝廷重臣們已經先到了,他們不敢落坐,只是在臺下,三五成羣地各自圍作一團,竊竊私語着。

多爾袞到時,所有朝臣皆躬身行禮,而多爾袞只是以一種,聽都聽不清楚的哼聲來呼應。

沒有人敢指責,多爾袞掃了一眼臺上,稍一遲疑後,竟走上臺階,大步朝着正中主位而去。

所有人都驚愕了。

那是皇帝的座位。

此時洪承疇、范文程不得不硬着頭皮站出來,大聲道:“王爺且慢,皇上還沒到……不如請王爺與臣等一起恭候皇上?”

多爾袞頓住了腳步,此時他的一腳,已經踩在了主位面前,只要轉個身,就可以一屁股就下去。

這個姿勢大約保持了三個呼吸的時間,多爾袞慢慢轉身,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皇上也要來嗎?既然皇上也要來,那不妨再等等。”

說完慢慢轉過身來,向四周掃了一眼。

但凡被他目光掃過的官員,紛紛低頭,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多爾袞突然道:“本王舊疾復發,此時已經行走不得……來人,替本王搬張椅子來。”

隨扈迅速從左側的次位上搬過那張原本就屬於多爾袞的椅子,就放置在主位的一側,由臺下往上看,幾乎就是兩個主位。

大臣們見怪不怪,沒有人站出來。

洪承疇、范文程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們雖然位高權重,可與多爾袞硬碰,那就是雞蛋碰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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