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一章 城中真隱着一支軍隊

張煌言連忙勸說道:“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應對之策,我怕……對方會出城追擊。”

蔣全義此時是一臉鬱悶,好好地一首功,卻被敵人打得是灰頭土臉。

他悶聲道:“不會!他們若敢出城,某撕碎了他們。”

吳爭他一眼,道:“沒受傷吧?”

蔣全義低着頭應道:“託王爺福,倒是未曾受傷。”

吳爭怒道:“那還不去整軍戒備?!”

蔣全義連話都不敢答,轉身跑去整軍了。

吳爭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對張煌言道:“派人快馬往來路迎金山衛,令他們急行軍,六個時辰,必須在東門外發起進攻。”

“是。”張煌言隨即令人前去傳令。

吳爭此時慢慢平復下來,“玄著兄,這事透着古怪啊。”

“王爺指得是什麼?”

“你想,就算鄭有德貪髒枉法罪名坐實,論律還不至於死罪吧?”

張煌言思忖道:“是。最多是罷官去職,若還查出有別的罪狀,也只是流放抄沒。”

吳爭道:“可事還沒掀開,他就兇相畢露,封閉城門,欲加害本王,不惜暴露出這支叛軍,這可是殺頭夷族的大罪啊,他究竟在怕什麼?”

張煌言也納悶,“這事確實奇怪,按理他總得先探探王爺的口風,畢竟人是黃駝子殺的,鄭有德最多也只是收受賄賂、貪髒枉法,若不是他主動暴露這支叛軍,恐怕我們也不會想到秀水城中竟然隱藏着這麼一支軍隊,更不會知道城中居然有大量火器。更奇怪的是,我們在見到黃坡時,身份還完全沒有暴露,那麼之後十幾個衙役前來捉拿我們,顯然不是針對王爺的,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王爺,只要有人找到黃坡,就會被官府捉拿……我尋思着,會不會是他們在試圖掩蓋什麼?”

吳爭道:“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都要置我們於死地,顯然不會是貪髒枉法那麼簡單……這讓我懷疑,鄭家的滅門慘案會否與眼下逆案有牽連?”

這時馬士英突然道:“王爺,下官想起一件事。當初下官受邀來秀水時,鄭榮在鄭宅設宴款待,席間閒聊時,下官聽鄭榮說起一句話……說是貨物北上,沿途需要打點蘇州、常州、鎮江三處,耗費甚巨……當時下官心裡雖是有些吃驚,心想是什麼貨物需要這麼沿途打點,可當時想着,反正是買賣,賣給誰不是賣,就算是同清廷做生意,只要能賺到銀子,亦無不可……所以就沒放在心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吳爭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與清廷做生意?”

馬士英是真怕了,他囁嚅着,“下官意思並非與清廷私通……。”

吳爭突然道:“我明白了……玄著兄,看方纔城牆上火槍、火炮齊鳴,我就在納悶,這顯然不是清廷火槍兵用的火繩槍,而是與我軍所用的燧發槍。燧發槍除了松江軍工坊有仿製,唯一的來處就是從國外購入。玄著兄,由此想到了什麼?”

張煌言道:“王爺的意思是,有番商在向鄭有德他們出售火槍?”

“這是肯定的,可鄭有德就算這兩個積攢起足夠的錢財,可他購入大量火槍、火炮,想做什麼?他有那個本事,從本王的治下自立?”

張煌言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僅以一縣之地,他還沒那個能耐。”

吳爭道:“這就對了,這說明鄭有德背後有人,而這人必定與清廷有關。”

張煌言大寒,他急道:“我明白了,鄭有德購入火器,以與蘇州、常州、鎮江買賣糧食的名義,實則是在向北方清廷售賣火器!”

吳爭眼神微縮道:“這樣解釋,就能擼順這些疑點了,如果僅是糧食,哪來那麼大的利潤?就連馬士英處,他一年多時間就打點了二十萬兩,加上沿途三府的打點,這些打點加起來估計就得有三十萬兩以上,可想而知,這批貨物的總價至少得百萬兩以上,否則,怎會如此大手筆?”

張煌言道:“也只能是這個解釋,京杭運河一直暢通無阻,就連王爺與清廷交戰時,運河航道上的商船也沒有被禁止南下北上,雖說三府之地皆設有衛所關卡,可如果被鄭有德打點,怕是真起不到控制的作用。可惜啊,這三府皆在朝廷掌控之中。”

吳爭冷笑道:“說起來這事還得怪我,竟是沒有想到這環節……也好,從今日起,北面的好日子到頭了。”

張煌言一愣,忙道:“王爺是想斷絕運河航道嗎?這萬萬不可,此策傷人亦傷己啊,王爺須三思!”

吳爭嘿嘿一笑,道:“我自然不會去斷絕航道,民生貨物可以申通無阻,但官府禁榷幾項物資,總還是有前例可循的。”

張煌言恍然道:“此策可行。”

吳爭隨即道:“來人,取筆墨。”

一會兒,吳爭寫完一封信,以火漆緘其口,然後令隨扈快馬連夜送去王之仁。

張煌言這時才徹底領會到吳爭的手法,“王爺是想讓興國公水師阻截?”

吳爭點點頭道:“只有鄭有德在與清廷暗中買賣火器,才能解釋,爲何他不敢面見本王,他是在怕本王一旦追查鄭榮滿門兇殺案時,追查出這個與清廷暗中買賣火器的秘密。而我由此可以推定,此時的城中,這批火器一定囤積在內,還未曾北運。否則,鄭有德絕不會輕易暴露這支叛軍。”

張煌言點點頭道:“王爺說得對,從方纔城牆上的火器擊發就可以看出,這批火槍、火炮就在城中,鄭有德只是怕擋不住王爺攻城,這才先使用了這批火器。”

吳爭輕嘆一聲,“如今想來,幸虧發現得早,這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則日後在與清廷開戰之時,這支叛軍一旦在後方生亂,那麻煩就大了。”

張煌言道:“有不幸中的大幸……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雖說這支叛軍以護商隊的名義分散於各商家,可按鄭有德履歷,他是舉人出身,從無領兵的經驗,怎麼能秘密訓練出這麼一支精悍的軍隊來,且不爲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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